温茜气匆匆的回到了办公室之中,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地震天响。
此时,温茜只觉得景晟宸此次应是有病。为了义气之争,竟会答应如此不合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温茜冷笑着想着,等着准备看景晟宸这次准备怎么收场。
可是,回想起景晟宸过于淡定的模样,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时,温茜又有些坐不住,她心中估算着景晟宸是否真的能把秦老找来?
是的,虽然找秦老出山,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只要符合一个条件,秦老也有可能出山的。
除非……难道,他也知道?
温茜想景晟宸的淡定,不由大惊失色,瞬间从椅子之上弹了起来。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茜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走了半天。
突然,她似想什么般,脸色突然一变,美目之中似能淬出碎冰点点,冷笑自言道:“若真是如此,正好佐证,到也省了麻烦。”
刚说完,手机响起,私家侦探专程来了电话告知温茜,李栋过于警惕狡猾,实在无法布局诱供,关于布局一事,还请温茜另寻高明。
温茜听完有些无奈,可也无法,私家侦探虽是可以完成调查一事。可是,并不想做违反法律之事。布局诱供李栋,肯定会涉及一些灰色地带的违法之事。私家侦探不愿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来,温茜手中到是无人可用。一时间,找不到让李栋口吐真言的方法。
温茜失望,明明寻找了五年多的关键证人,就在眼前,却依旧没办法撬开他的嘴。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灰心,难道白家的仇真的无法报了吗?
心情郁郁,加之设计也无灵感。于是,温茜在心情郁燥之下,干脆翘班而去。
开着车,无聊地大街小巷转着,漫无目的却又不知去哪里。因为,无论如何走,都有与景晟宸的回忆。
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回忆。
微蹙眉,暗忖片刻,抬头一看路标之上大字,觉得分外熟悉。
手一打方向盘,就向那条名字看起来格外熟悉之路而去。
待到了目的地后,温茜这才发现,原来竟来到宋谦辰曾经带来前来的那片野海。
熄火,下车。
难得这里未被开发,最主要的是,难得厦市有一个没有景晟宸的地方。温茜觉得很舒心,随着长长的沙滩而行,迎着海风,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心情瞬时好了许多。
不知不觉,鞋被海水浸湿,温茜弯腰正脱着鞋,就听到头顶传来清润中含着笑意的声音:“下海怎么不知道脱鞋?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温茜一怔,抬头,就见宋谦辰正站在一边岩石之上,黑发被海风吹的有些凌乱,双手插兜,笑意晏晏。
“你怎么在这里?”温茜有些惊喜,待问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尴尬。这里是宋谦辰与真正温茜的定情地,在这里很应该吧!
温茜表情讪讪,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蹙着眉,想了想,始终没有找到更好词语,不由有些灰心。
可是,还是努力解释道:“那个……因为,我只是无意来这里……所以,没有想到你在。”
说完,竟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微低头。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无意闯入他人领地的入侵者,这让她对于他们充满了歉疚。
“一起走走吧。”宋谦辰看着温茜如此模样,发出邀请。
二人一起漫步在海边,欣赏海景飞鸟,吹着海风,想着各自的心事。
许是因为真正温茜的原因,温茜对于宋谦辰有着天然信任感,她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是不是可以向他求助?
突然,生出这种想法的温茜,心情复杂的偷瞟了宋谦辰好几眼。
“唉,”宋谦辰轻叹,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揉乱了温茜的发丝。而后,又一边替她整理,一边道:“我说过,我们是朋友。茜茜,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帮忙的。”
温茜低头默然良久,她抬头,似下了很大勇气,向宋谦辰道:“宋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可以处理一些灰色事件的人?”
宋谦辰挑眉,看着温茜,认真道:“可以,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我要干什么。并且,我要参与。”
“不行!”温茜急道,“我不想连累你,你只要给我张名片就好。”
“那我就不能帮忙了。”宋谦辰难得收起温和之色,认真看向温茜。“我必须对你负责。”
温茜低头踌躇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看向宋谦辰道:“宋大哥,我可以告诉你,请你一定要帮我保密。”顿了顿,她下定决心,说道:“我想为我死去的家人,洗涮冤屈,找出真相,我叫白子晴。”
说完,温茜紧张地盯着宋谦辰,对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都不放过。
见宋谦辰惊讶、打量、恍然各种表情轮番划过,就是没有抵触与害怕时,温茜这才放下心来,嗫嗫嚅嚅道:“宋大哥,我不是故意要占用温茜的身份。只是……”
温茜道歉的话未完,就宋谦辰清润的声音打断。
“好,我帮你。”
温茜迅速抬头,满眼皆是不可置信,看着笑意温润的宋谦辰,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这一刻,她不再感觉孤单。
然后,二人又详细计划一番,等一切完善,这才离开这里回到厦市。
回到厦市一路之上,温茜心情莫名开始好转,想到之后准备与计划,心中充满希望。难得哼着歌,快乐的去接温小锦。
温茜这里心情开始阴转晴,可是景晟宸处却已经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景晟宸绝对不会想到,自己难得早回家一次,就竟会看见如此一幕。
自己的房间里,赵玉兰正在飞快翻找什么。
此时,景晟宸正倚在门框之上,脸上全是讥讽的微笑,看着正坐在他的大床边,哭泣的女人,心中全是不耐与厌烦。
现在这个时间,若按平日,景家除了赵玉兰,到也没有其他人。
景父虽不用上班,可是热衷于运动与饮茶,每天下午没事总喜欢与商界密友,一同打打高尔夫、骑骑马或者一起泡几回茶,生活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