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个月,她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就连景晟宸的办公室大门都没有靠近过。
想到这里,温茜有一些担忧起来。
自己不会真的越陷越深吧。最近。他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不愿意去留意有什么机会,有什么找到证据的机会。
到底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单纯的不想去找。
温如峰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问她怎么样了,再知道她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要抓紧时间,他们没有时间了。
每一次听到这句话,温茜都无比的烦躁,最重要的事情是,温如峰现在不仅是给她打电话了,每天都是会发短信问上一句有没有什么进展之类的话,让她从最开始的慢慢恢复,变成了直接不回复,当做没有看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真的反感这件事情。有时候她回想,就这样平凡的生活下去,不去找什么把柄证据,可是每一次都会被血淋淋的现实给打败。
她知道再如果真的不在抓紧时间的去吧,就真的会不能够全身而退了。只要被景晟宸发现任何一点儿的不对劲,到时候她不要说退了,就连景晟宸会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神态她都不知道了,
完全猜不透,也完全想象的不出来。
温茜心乱如麻,可是这种时候还要去参加什么高中同学的聚会,她真的是一点儿的时间都没有了。
景晟宸说三天后他是旧金山去谈合作项目,不去陪同她一起去参加那种宴会了。
而他离开了,自己是找东西的最佳时机,可是自己却要去参加聚会。
温茜烦躁的打开微信,就看到温如峰给自己发的短信,
“我知道你现在这一定很着急,很不知所措,没有关系。慢慢来,大不了我们全身而退,不管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带进去了,要记得,该退的时候就退。”
上一句话,他说的还是劝告的:“小茜啊,你不要再犹豫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可是我能够感觉到。你的信念已经完全没有了。你是想吧自己的父母的仇给忘记吗?”
这前后的反差太过于打,温茜本来是不想要回复的,可是想了想,温如峰真的担心自己,自己不回复什么,岂不是很没有良心?
“我知道了,爸爸。”
最后回复了这么一句话过去,温茜准备下微信,却看到有人加自己,而备注就是沈若。
奇怪,她哪里来的自己的微信?
她有没有自己的电话号码,谁给的微信号?
真是奇怪的不能够在奇怪了。
虽然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点了同意,没有一会儿就提示自己已经加入了一个群聊。
温茜嘴角抽搐了一下,却看到有人在群里面发言。
夏双:“啧啧啧,是不是温茜来了?是不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能够联系到她,真是魅力无限大啊。”
汇海:“瞎说什么呢,都是同学,只有她一个缺席,当然觉得遗憾必须找到她了。”
安之若素沈:“你们别说了,温茜已经进来了,就说一下聚会的地点在哪里了,我好不容易联系到她的。”
温茜之前在电话里面那种冷漠的语气已经让沈若有了戒备,不敢再轻易的套近乎,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于亲近,
“切,也只有你们,还找温茜,找她做什么,就她花瓶一个,来了能有什么用。”
高中的时候温茜长得很漂亮,很多人都喜欢过她,不过她眼光高,那些喜欢的人知道也不会告白。
夏双说是花瓶也没有什么错,因为他们都知道,温茜这个人虽然长得漂亮,可是智商实在是不太行。
“你闭嘴吧,还在那里乱说,真是不多说一句话你就心里面不舒服是不是!”
以后那个叫汇海的就和那个叫夏双的人吵起来了,最后吵的温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出来了一句先管好自己然后下线了。
吵架什么的,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在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构思自己的设计一下。
下班的时候温茜并没有回去景晟宸的别墅,而是往医院里面走去了。第一个月内,她也经常去看凌菲。让她意外的是,当她把自己的设计作品给她看的时候,以为她会喜欢,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讨厌。
她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讨厌珠宝设计?凌菲说是。
她不懂了,难道一个人失忆,竟然连自己的爱好都会改变?
后来她问凌菲喜欢什么,凌菲说是钢琴。她只记得,那一天时迁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就像是别人欠了几千万一般。
跟时迁接触了,温茜也知道,时迁这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优雅,可是实际上确实一个无比闷骚的暴力男。
最后她没有办法,和时迁一起看中了一架钢琴,买过来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凌菲随便玩玩而已,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谈起来了。而且还无比的流利动听,再说她那种享受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好像如同她说的那一班,她真的喜欢的是钢琴,讨厌的是珠宝设计。
为此,她还特意去问了一下医生,是不是一个人失忆了,就连自己的爱好都能够改变。
医生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失忆了会钢琴确实一个很大的问题。
最后,还是时迁跟她说,凌菲以前是学钢琴的,后来才转行了珠宝设计。
语气中的不愿意多说温茜听的出来,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选择了沉默。凌菲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和时迁熟悉。
可是时迁却是越来越阴郁,有时候盯着凌菲看,也不说什么话,就那样冷漠的看着,眼中神色无比的炙热。
就像是在看一个得不到,非要想得到的东西一般。
这一次依旧是如此,她咳嗽了好几声,时迁才看到她来了,低头什么都没有说。
温茜也没有问,只是问凌菲有没有记起来以前的事情。
答案,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没有,反而她健忘了。以前想起来的一些东西也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对比温茜也是觉得无比的无奈。
这样下去,她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全部的恢复。
“温茜温茜,你看,他像不像一个傻瓜?”
指着时迁,凌菲抓住了温茜的手,一直在那里不停的摇摆着,让温茜瞬间从呆愣之中醒过来。
她看过去,却看到时迁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脸的平静,哪里有任何一点儿猪头的在样子?
是一个花瓶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温茜觉得有一些好笑的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像是知道了温茜的想法,凌菲笑容满面的继续道:“你看他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可不就是猪头吗?连说话都不会的猪头。”
她有一些兴高采烈的摆手起来,看上去非常的开心。
温茜已经不好说什么了,直接是摇头,苦不堪言的笑出声,6
估计,能够忍受凌菲每天变着法子的骂,也只有时迁一个人了吧,几乎每一天,凌菲都会说出来一个新的形容词来说时迁的坏话。
她每天都会来看凌菲,而凌菲一直都没有停过。
“凌菲,你给我住口!”
生气的站起身,时迁一脸的怒容,看上去就像是要打凌菲一样。
“不要,不要这样子,不要。”
看到时迁这个样子,凌菲脸上的傻笑全部都变成了惊恐,像是回忆道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凌菲。”时迁愣住了同时又一些紧张,快速的上前来,关心的想要看凌菲。
“滚开,不要碰我,滚开。时迁,你不去如杀了我。”绝望的话语让温茜和时迁两个人全部都愣住了,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但是,时迁却猛然记起来一些事情。
那是他在每一次折磨凌菲的时候。他都会说出来的一句话。
她说,时迁,你不如杀了我。
每一次都说的那么的绝望,那么的认真,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活不下去了一样。
怎么可能会让她活不下去!
时迁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远离了凌菲,看的温茜一脸的疑问,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还有,凌菲以前经历过什么,怎么会说这么刺激的话?”
稳定她的情绪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不要说稳定她的情绪了,就连想要让她不要再说话都不可以了。
时迁淡淡的摇头,明显不想说出来,“没什么。”
没什么!要是真的没有什么就怪了。
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不然凌菲怎么会突然真的反常。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孩子去哪里了?”
突然之间的,她又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难过的大叫出声,在哪里四处的翻滚着。
这又突如其来一幕,让温茜有在一些不太明白,可是却让时迁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孩子?
怎么会好端端的提到了孩子?
以前凌菲有孩子?
不然现在她怎么会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