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宋思烟说的。
香依立刻脸色大变:“宋思烟,你这话什么意思?”
纵观瑞王府,所有女子中只有香依之前是清楼的舞姬,所以宋思烟这话自然是说她的。
“说谁谁心里清楚,不过香依姑娘你也别对号入座,呵呵。”宋思烟这次学聪明了,也许是为了继续看叶安然的热闹,所以没有直接挑起和香依的争执。
香依也就没在追究,只是狠狠的白了一眼宋思烟,随后继续看着王爷和王妃两个人的对峙。
“王爷,这是守宫砂,这样臣妾可以证明清白了吧?请放了小容。”叶安然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丢人也就丢了,只希望小容能平安,不然要换做以前,要她堂堂叶家的二小姐,挽起手臂衣袖,露出白皙的臂弯,来给众人看守宫砂,这几乎是打死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古代女人保守极了,就是脚都只能给心爱的人看,更别说这么白皙的手臂了……
小容在一旁哭的很厉害,却是有苦难言……
西宫爵盯着她的守宫砂看了一眼,随后说出了一句平地惊雷的话:“守宫砂不能代表什么,一些药物也可以伪装成守宫砂,那不能代表你就是清白的,谁知道你手臂上图到底是是不是真的守宫砂?”
“王爷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叶安然被这一句话差点气死,都这么做了,这个男人还是不相信,还说自己手臂上的是朱砂。
“不是本王强词夺理,我看是王妃你心虚,不敢给我验身而已,怎么,不是处子就不是,干嘛还要遮遮掩掩呢?”西宫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如果这不是朱砂,你可以现在用水冲掉,你可以试一试。”叶安然没办法了,只能尽力说服他相信自己。
西宫爵摇了摇头:“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你若不给验身,那么……本王就把小容赏给那二十几个护院,如何?”
“你……?”叶安然指着西宫爵,却是一句话说不上来,她知道他在针对自己。
“怎么样?王妃,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西宫爵打趣的看着她。
一旁的司马清浅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今天总算相信了,他确实不喜欢貌美的女子,之前那么多美女都落得很惨的下场,我一直以为王妃是个例外,没想到……?”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忍心继续说。
当初王爷用叶安然来气她,她还相信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王爷不仅不喜欢王妃,相反好像很厌烦她,总是变相的折磨她。
相比之下,自己和香依还有宋思烟这等姿色平平的女子,到是没有被王爷怎么为难。
此时,司马清浅真的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了,据说她和她的姐姐可是扬州最出色的女子,才华横溢,貌美倾城,可是如今还是逃不过这样悲惨的下场,只怕今日王爷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验身,她日后只怕再也抬不起头来。
叶安然的脸上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她无力的放下责骂西宫爵的手指,只说了两个字:“验吧。”
西宫爵扬起嘴角,嗜血一笑,随后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按住王妃,免得她一会乱动。”
立刻过来四名婢女,分别固定住叶安然的手和脚,她任由摆布的躺在王府前院的地上,绝望的看着天空,她苦笑,也许这世间没有女子比她更悲惨的了。
西宫爵俯下身,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掀开了她月白色的裙摆,另外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啊……痛。”一声惨叫划破王府的宁静,所有人都不忍的别过脸,不敢再看。
鲜红的处子血缓缓的流淌出来,西宫爵起身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真是意外啊,竟然还是,散了吧,今日的好戏到此为止。”
说罢,众人离去,司马清浅上前给小容松了绑,吩咐她好好照顾王妃,小容立刻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叶安然:“王妃主子,您醒醒。”
叶安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是苦涩一笑:“没事,别哭,我很好。”说完再次晕厥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小容看见主子醒过来,立刻打来一盆热水:“王妃主子,擦擦脸吧。”
叶安然笑笑:“该擦脸的是你吧,你怎么哭的恩小花猫是的。”
听王妃这么一说,小容鼻子一酸,再一次落泪:“二小姐,奴婢该死,要您受苦了。”
“傻瓜,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不就是验身么,又没有对我怎么样,没事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干什么,去,给我煮一碗你拿手的米酒汤圆来。”
听王妃主子这么一说小容一愣,她本以为二小姐这脾气醒来后,肯定很悲伤,有可能会想不开什么的,可是现在发现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我都饿死了。”叶安然笑道。
“哦,是,奴婢这就去。”小容放下一盆热水,匆匆的出了门。
看着小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安然立刻收起了笑容,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比谁都难过,可是又怎样,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她不该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不是么?
一滴眼泪滑落她绝美的脸庞,掉落在木盆里,整个屋子似乎都充满了悲伤。
“王妃主子,清浅姑娘求见。”门口的婢女小光小心翼翼的传达。
叶安然匆忙的擦拭了一下眼泪,缓缓说道:“让她进来吧。”
随即叶安然用手帕沾湿了水擦了一下脸,掩饰住了刚流落眼泪的痕迹。
司马清浅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款款走进来:“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
“清浅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叶安然起身前去搀扶。
“王妃娘娘,这些是我从司马府带出来的冰凉药膏,你可以敷一下在……在那里,这样可以减缓疼痛。”虽然司马清浅还是处子身,但是她知道这些药对叶安然这样刚破身的女子来说最有效,所以拿了过来。
叶安然脸色变了变,随后接过盒子笑道:“谢谢清浅姑娘,有劳姑娘了。”
“王妃娘娘,对不起,如果昨日不是我把你的人都借走,你就不会自己出去买药,也不会……出了那件事。”其实这次司马清浅主要来的目地就是道歉。
“清浅姑娘,别说了,这件事怪不得别人,而且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你的好意我懂了,这样就好,就这样吧,我不想怪谁。”听出司马清浅是来劝慰自己的,叶安然立刻开门见山的把话说明了,意思就是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怪你们,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王妃娘娘,您能想开就好,其实……爷本来不是那样的,我和他认识好久了,从他做我爷爷学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人很好的,只是……那个女人毁了他。”司马清浅有些惋惜的说道。
叶安然也早就听说了一些传闻,无非就是当年瑞安王深爱沈皇后的一些事情,她根本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于是轻声笑了笑:“清浅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都与我无关,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听到叶安然这么说,司马清浅自然是不好意思在继续说下去的,所以话锋一转拉起叶安然的手说道:“那王妃娘娘您好好休息,过几日就是王爷寿辰了,您……是不是也会去前厅参加。本王爷每年的寿辰都是很隆重的,太后和皇上都会亲自驾到,但是今年爷说不喜太闹,所以谁都没有邀请,只是在王府小聚一下,是我担心弄不好,所以才早早的就让下人们着手准备了。”
“都住在这里,我不去能行么?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清浅姑娘,你放心的回去吧,我必然不会叫你为难,王爷寿辰,我会到场。”清楚了司马清浅的来意,叶安然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叫她放心。
见叶安然情绪如此稳定,司马清浅也就没在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小容走进来正好跟她打个照面,立刻沉下脸问道:“王妃主子,这个女人来这我们春晓阁干什么?”
“她来给我送一些药膏。”叶安然轻描淡写的回道。
“哼,她有那么好心,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容似乎对司马清浅有了一点成见,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
“小容,这是怎么了?司马清浅哪里把你给惹了?”叶安然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王妃主子,您还看不清楚么?王爷现在宠着她,把寿辰交给她去办了,这本来就应该是娘娘办的事,而且要不是她把奴婢调走,主子你会出了昨晚那事么?这事说来说去,她也算是罪魁祸首,主子您以后还是不要与她来往甚好。”小容虽然是一个奴婢,但是也恩怨分明,她的话不无道理。
可是叶安然知道司马清浅必然也不是故意要调走小容陷害自己的,所以只是劝慰小容:“算了,这事也不能怪她,小容,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这事别出去乱说,你也知道王爷现在对清浅好,要是被王爷听见,你就惨了。”
“王妃主子,不如我们去找大小姐吧,奴婢看,只有大小姐能有办法对付王爷,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王爷很明显是针对我们,这样下去,我们会越来越危险的。”小容忽然想到昨晚王爷嗜血的样子,心有余悸。
谁知叶安然只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在找姐姐了,她自己都是一身麻烦,她最近正在和皇上闹别扭,已经岌岌可危了,要是在操心我的事情,岂不是更加头疼,我不能给姐姐添乱。”
听叶安然这么一说,小容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递过来米酒汤圆说道:“给,主子,您尝尝味道如何?”
叶安然笑着接过汤圆喝了一口:“恩,很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