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住口,别在说了,你不许对你柳伯伯那么说话,你柳伯伯对哀家有恩。”欧阳倩熙看着儿子如此不尊重柳春风,也跟着着急了。
“母后,朕务必在提醒你一句,柳家对你有恩,那是你的事情,你偿还就够了,别把朕扯进来,欧阳家是江湖势力,与柳家有交情,自然是说的过去的,可是朕是西宫家的人,是皇族,跟柳家,可以说若不是中间有你,根本就没半点关系,就算没有柳家,皇位,朕依然志在必得,时至今日,我看你们柳家是仗着自己的一点小功,夜郎自大了。”西宫爵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这时,柳轻轻听不下去了,毕竟自己的爹爹已经被西宫爵驳回了面子,还被训斥了一番。
于是她大叫着:“皇上说这话是在吹牛么?”
“你说什么?”西宫爵闻言,转过头阴冷的盯着柳轻轻。
“皇上难道不是在吹牛么?这一次,怀王与恒王还有那个赵冷云三面夹击,却不是我二叔出兵,皇上可以应付的来么?现在一切已成定局,皇上已经赢了,就说这样没有良心的话,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打赢这场仗,坐上这个皇位?”柳轻轻这番话也算是为爹爹问的。
连柳春风自己都想好好问问,你西宫爵没有柳家的兵力,要怎么能打赢?
西宫爵冷冷一笑:“你们太低估朕了,既然今日把说说到这里了,那朕也不妨提醒你们一下,我父皇仙逝之前,送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给我,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有了西宫爵的提醒,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连太后也想起这茬了……
“龙纹令?”柳春风缓缓说道。
“没错,龙纹令虽然已经被民间传的神话了,越来越悬,但是……这个东西是有的,而且确确实实在我手里,你觉得五万僵尸兵,和你二叔的兵力,哪里更厉害,恩?”西宫爵嘲讽的问着柳轻轻。
“这……?”柳轻轻一时间无言以对,低下头不在说话。
“人啊,有时候要有自知之明,懂么?不要总是拿那么一点功绩就说一辈子,轻轻,这一次你的脸,你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别在犯了,否则……朕还是一样不会放过你,还有……朕已经下了命令,嫣然宫以后就是禁地,除了朕以外,谁也不能在踏足半步,违令者……杀无赦。”说完,西宫爵扭身离去。
“母后,您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柳轻轻被西宫爵训斥了一顿,心里极为不是滋味,本想来告状,让爹爹和母后共同训斥西宫爵一顿。
结果适得其反,西宫爵一个人竟然把他们三个都给训斥了,包括熙太后。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春风,爵长大了,已经不在听哀家的话了。”
“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西宫家血脉一向如此,做事决绝,不留情面,当初的先帝也是如此,他说的也没错,我一介江湖中人来做这个太师真的很奇怪。”柳春风黑着脸说道。
“春风,爵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他在你面前还是一个孩子。”为了不想让柳春风误解,熙太后拼命的解释。
“爹,你别多想,没事的,以后……女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受伤了。”想到因为自己惹下的麻烦,给自己的爹带来了这么大的屈辱,柳轻轻也心里过意不去了。
“别说了,都说别说了,看来……皇上是不喜欢你啊,轻轻,跟爹走,这个皇后也不要做了,我们回杨柳山庄,去过逍遥日子。”说着柳春风拉着女儿就往外走。
“爹,女儿不走。”谁知,柳轻轻居然拒绝了爹爹的提议。
“轻轻,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是你皇后又怎样,还不是得不到心爱的人,爹爹一生已经尝尽了相思之苦,你就不要在步入爹的后尘了。”柳春风说这话的时候很伤感。
熙太后听罢泪眼蒙蒙……
她清楚他的意思,当年,欧阳家和柳家门当户对,欧阳倩熙就应该是柳春风的妻子,可是……谁知道,先帝出游,与欧阳倩熙一见钟情,就此改变了欧阳倩熙的一生。
“爹,我不走,我要留下,我还年轻,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过,这一生,我非爵哥哥不嫁。”柳轻轻坚定的说道。
“造孽啊,真是造孽,我受尽的苦楚竟然又让我女儿再次尝了一遍。”柳春风满脸的哀愁。
“春风,把轻轻留下吧,哀家……答应你一定照顾好她。”熙太后内疚的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就不要在找爹爹诉苦了。”说完,柳春风绝尘而去。
柳春风走后,熙太后安抚好柳轻轻,差人把她送回九华宫休息,熙太后换了一身华服,朝着御书房走去。
“皇上,哀家有话跟你说。”御书房内,太后神色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
“正好,朕也有话跟母后说。”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理直气壮的回道。
“哦?那你先说。”看见皇上也有话要和自己说,太后理智的让皇上先开口。
“不,母后您说,只有您说过了,朕才能接着您的话说。”西宫爵似乎早就猜到母后要跟自己说什么,所以信心十足。
“哀家问你,你自从登基数日来,快一个月的时间,日日留在嫣然宫算是怎么回事?”太后也不拐弯抹角。
“因为……朕喜欢安然。”西宫爵也把话说的够坦白。
“喜欢又怎样,你是帝王,不可能每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你父皇当时即便在喜欢哀家,不也跟其他妃子在一起了么?才有了那么多子嗣,爵,你可别告诉哀家,你不打算招其他嫔妃侍寝了,只准备宠幸叶安然一个?”太后冷着脸问道。
“母后猜对了,朕就是这个意思。”
“荒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只有一个女人?”熙太后忍不住的又开始发火了,虽然她真的不想在跟儿子有任何的过节。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朕就开个先例又如何?”西宫爵说的坦荡荡,却也把熙太后脸色铁青。
“你别胡闹了,好么?上一任皇帝之所以那么轻易的垮台,还不是因为他没有留下子嗣,若是你在跟他犯同样的错误,你不是傻子么?难道你也要走上他的老路?”熙太后明显有些焦躁了。
“自然不是,子嗣是要有的,但是……安然也可以生啊。”西宫爵似乎总是没理辩三分,气的熙太后嘴唇微微发抖。
“她跟前皇上那么久,也没见她肚子大起来,这个女人分明就不是能生儿育女的料,哀家看,你还是招幸其他嫔妃吧,蓝妃也好,轻轻也好,总之……比她要保险的多。”熙太后无奈之下,拿叶安然不能生育说事。
提到孩子,西宫爵心里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缓缓说道:“母后,您知道么?其实……安然和我有过一个孩子。”
“啊?什么时候,哀家怎么不知道,孩子在哪里?”熙太后糊涂了,西宫爵和叶安然什么时候背着她生的孩子呢,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就因为那段时间,您一直逼着我娶轻轻,把安然送走,可惜风声走漏了,她知道了我背着她娶了轻轻,所以……在离开瑞安王府的那个夜晚,她就喝了打胎药,把那个孩子生生的打了下去,母后,我已经对不起安然了,我不能一错再错,您能别在逼着我了么?”西宫爵每次想起他和安然的第一个孩子,都心疼的要命。
他总是在想,若不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也许他和安然的第一个孩子都会开口叫父王了吧?
“那又怎样?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可以生,你既然是皇帝,就要为我们家族开枝散叶,这是你的责任,所以哀家命令,不可以在日日留宿嫣然宫了,要雨露均占。”熙太后这一次态度很是强硬。
她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想好,这一次,即便是逼着,也要把儿子逼到别的女人房里,不会让叶安然继续作威作福,霸宠后宫了。
很可惜,西宫爵只是淡淡一笑:“母后,您别浪费唇舌了,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爵儿,你知道么?哀家这么多年,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即便你是哀家的儿子,是一国之君,也不行。”见儿子不听话,熙太后脸色一变,要动硬的了。
西宫爵只是缓缓说了一句话,就把熙太后所有的念头全部打消,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母后,如果我宠幸轻轻,也可以,但是您想看着儿臣死么?”西宫爵问道。
“什么意思?”熙太后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母后,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毒叫……地狱之吻么?”西宫爵一字一句的问道。
熙太后顿时身子一僵,随即用手颤抖的指着西宫爵问道:“你……你不会是……?”
“没错,我把她给安然下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和皇上不能有子嗣的原因,因为她已经不能和其他男人有肌肤之亲了,除了我,而我……是对她下毒之人,若是我同样违背了,与其他女人同房,那么暴毙而亡的人就是我。”西宫爵缓缓说道。
良久,熙太后都反应不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性命都堵上了。
“母后,所以……别逼我,好么?除了安然,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已经把自己逼上绝路,如果您在逼着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西宫爵苦笑了一下。
和母后之间,他似乎总是有太多的无奈……
母后明明是爱着自己的,可是这么多年,总是对自己不断的要求,不断的让自己去争取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真的是累了,烦了。
“西宫爵,你好样的。”丢下这句话,熙太后拂袖离去。
真相总是过于残酷的,熙太后来,只是想让儿子可以宠幸其他嫔妃,但是儿子却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告诉她,除了叶安然不能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