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对孩儿真好。”独孤迦正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放心,天大的事情,都有母后给你撑着。”其实姜皇后更有自己的想法,她虽然聪明绝顶,但是儿子却是一个酒囊饭袋,不过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在恨铁不成钢也没用,后来姜皇后就想,等儿子登基时候,自己也就开始插手朝政。
学天幕国的何太后那样,可惜她似乎不了解,何太后根本就不插手朝政,只是把儿子扶上帝王之位,而她似乎有更大的野心。
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因为……她小看了独孤伽罗。
“正儿,听说你前些日子又对伽罗下毒手了?在你父皇眼皮下,你别那么心急,要是被你父皇看见,你以前所有的好形象都前功尽弃了。”姜皇后责怪道。
“母后,儿臣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帮你拿到那块紫魂玉,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想除掉他,那紫魂玉母后喜欢很久了,但是却一直挂在那小子脖子上,只可惜上一次追到天幕境内,在扬州还是被他给逃了,说来也怪,我花重金买通了当地的知府,布下天罗地网,但是他还是给逃了,想想就觉得奇怪,难道他真的有翅膀会飞不成?”独孤迦正疑惑道。
“还是你太大意了,独孤伽罗没那么好对付的,那小畜生跟他母后一样,激灵着呢,算了,这件事以后不用你插手,本宫会对付,你只要要讨好你父皇就行,还有,最近老实点,别在外面给我惹乱子。”姜皇后有些不耐烦的警告道。
“是,母后,对了,刚才老二那小子让我问问您,万一这次独孤伽罗带着我们给天幕国的贺礼逃走自立门户怎么办?”太子突然问道,二皇子独孤伽冥这点特别不好,总是无事生非,他自然是不敢亲自来说,所以叫太子传话,其实目地很简单,想借着姜皇后之手杀掉独孤伽冥,因为在独孤伽冥看来,太子很愚蠢,必须先杀难对付的角色再说。
“哼,这样的问题他能想到,本宫就想不到么?这次送去的贺礼都是些绫罗绸缎,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如果他独孤伽罗真有胆带着东西跑,那本宫高兴才对,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全国通缉他了,就怕他没那个胆子。”姜皇后轻蔑的说道。
次日清晨
衍生整理好此去的队伍,站在门口等待主子出来,不一会,独孤伽罗一身深紫色锦袍气宇轩昂的走出来,优雅的上了马车,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发。”
虽然这一次凶险异常,但是他心里总是带着点小期待,因为他终于可以再一次见到安然了。
瑞安王府前厅
早膳时间除了静夫人爱撒娇外,其他一切的都很安静:“爷,听说过几天就是皇上寿辰了?”
“恩。”西宫爵低声恩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其实静夫人问这话很明显,她来王府也快一月有余了,可是除了瑞安王府以外她还哪里都没有去过,尤其是皇宫,她对皇宫充满了好奇,对皇上这位年少天子更是充满了好奇。
“爷,皇上寿辰能不能……?”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西宫爵便无情的打断她的话。
“不能。”他的语气一向是那么冷漠无情。
“道是因为臣妾身份低微是不是?”静夫人双眼含泪故技重施,可是西宫爵是什么人,怎么轻易上这样的当。
和以往不同,这次,西宫爵没有主动哄着她,任由她在这里哭闹。
这时,思烟笑了:“静夫人,皇上寿辰那是何等大事?只有三品官员以上的级别才可以去,而且家眷中只能携带一人,正妻,懂么?是正妻,恐怕这瑞安王府女眷中只有王妃娘娘一个人够资格了,您也就别在觉得委屈了。”
“爷,思烟说的对么?是这样么?臣妾是不是没有资格去?”静夫人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西宫爵,希望他能因为宠爱自己破例一次。
却不想,西宫爵的答案她是要失望了……
因为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她五个字:“她说的没错。”对,他在说思烟说的没错,这句话放佛如刀子般伤了静夫人的心。
静夫人起身脸色不太好的说道:“爷,你们慢用,臣妾不舒服,先行离开。”
西宫爵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理会她,女人,虽然要宠爱,但是不能恃宠而骄,像皇上的宁妃一样可就不好了。
见西宫爵没有搭理自己,静夫人更是觉得尴尬,转身离去……
这下,让宋思烟和香依也都解恨不少,静夫人一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身份,可是她太贪心了,皇上的寿辰那是她这样的女人可以去的么?
回到静园
静夫人先是乱发脾气,砸了满屋子的东西,可是后来她又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一直想着要去皇宫,要见见皇上,可是她却忘了,皇上寿辰的时候,王爷整晚不在家是自己最好的下手机会,也许能借机找到龙纹赦令也不错。
只是她不知道何时自己似乎迷了心智,一想到西宫爵对自己冷漠了,心里就不舒服。
“主子,您没事吧?”静园的丫鬟小红看主子回来就发火,立刻前来安慰。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静夫人静心下来后,开始悠然的吃起水果,不在因为这件事而伤悲。
春晓阁
叶安然前脚刚一进来,西宫爵后脚就跟了进来,丫鬟们立刻跪地请安:“王爷万安。”
叶安然惊讶的回过头,果然,看见西宫爵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刚要请安,却听见他张口道:“不必了。”
“王爷找臣妾可有事?”说完这句话叶安然又觉得有些后悔,这里是瑞安王府,西宫爵的家,人家无论有没有事都是可以来的。
果然,西宫爵剑眉一挑问道:“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事?没事就不能来你这个春晓阁了?”
“不是的,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王爷平时也不怎么来春晓阁,既然来了应该是有事要和臣妾讲。”叶安然低着头缓缓说道。
这句话,到把西宫爵噗哧一声逗笑了:“你的意思是在怪本王没经常来春晓阁是么?那成,以后本王只要有空就来你这里坐坐,如何?”
叶安然听罢涨红了脸颊,她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要是西宫爵以后没事就来做做,那她岂不是没有安宁日子了。
于是她立刻解释道:“王爷,臣妾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说……?”
西宫爵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说,本王明白,刚才是开玩笑的,来这里只想告诉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几日皇上寿辰,我们要进宫贺寿。”
听了西宫爵的话,叶安然似乎安心了不少,这件事她在早膳的时候已经听到思烟讲了,自己身为王妃自然也是有这个心里准备的。
“是,臣妾遵命。”叶安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至于寿礼,随便送点就可以了,皇上什么都不缺,连本王都头疼每年该送他什么。”西宫爵无奈的叹息道。
“是。”叶安然静静的听着他的吩咐,末了,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说了一句:”这次皇上寿辰,流云国可能要派人来,原定是太子来贺寿,可是本王收到密报说,临时有改成了三皇子。”
说完这些,西宫爵紧紧的盯着叶安然的反应,试图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什么,可是他要失望了,因为叶安然很平静,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神都如此镇定。
“哦。”流云国的人要来,她似乎也早有耳闻,因为最近城里的百姓闹得沸沸扬扬,而在茶楼里,好像西宫锦也说过这件事。
可是流云国的人来,跟她有什么关系么?为什么西宫爵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呢?叶安然不懂,其实这很简单,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伽罗是身份,所以不会对流云国的人感到兴趣。
“你就一点不惊讶么?”西宫爵看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死心的追问。
“臣妾该惊讶么?流云国最近几年不是每年都向我们天幕国进贡么?这一次派人来贺寿也没什么不妥?”叶安然自己没觉得奇怪,到是觉得西宫爵很奇怪,他怎么老是围着流云国这个话题来讲呢。
看叶安然真的一点都不奇怪,西宫爵便不在继续说下去:“恩,那你准备一下,别时候给我出丑就可以了。”
“是,臣妾谨遵王爷教诲。”面对西宫爵,叶安然发现,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大多时候她都选择听话服从,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西宫爵走后,小容轻轻的走过来,问道:“王妃主子,皇上要过寿了?”
“恩。”叶安然心不在焉的答了句话。
“那可是大日子啊,到时候主子您一定要表演点什么,您这么有才华,到时候你不表演,众人都会答应。”小容其实是想夸赞主子文采好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叶安然却突然灵光一闪,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皇上寿辰,肯定是文武百官到场,那时候万一有人要是为难她,逼着她舞文弄墨,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双手准备,如果没有人为难自己,就送皇上一些金银珠宝便罢了,要是有人执意刁难她,那么……她该先提前预备想好一个能让自己解围的节目才是。
“小容,谢谢你的话提点了我。”说着叶安然走到内殿开始琢磨这件事。
其实不是她变得心机多了,是自从来了汴京以后,吃了那么多苦,她总结了一个经验,就是凡事都要小心,以为你不去陷害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陷害你。
所以叶安然也变得聪明了,知道为自己留后手了,事实证明,她这么做,完全是正确的。
因为后宫总是有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和时刻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随然她真的不知道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