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安然忽然也觉得她们怪可怜的,在王府,一切都要依靠着王府生存,所以也无心再与她们计较下去。
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这件事这样,我也很抱歉,不过我确实是无意的,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
宋思烟听见叶安然这样的回应,似乎更激动了,指着叶安然就吼道:“这个时候你才说抱歉,有用么?别以为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可以把自己真的置身事外,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时,小容走出来,搀扶着叶安然往回走,然后冷冷的对着宋思烟说道:“王妃要休息了,你们还是请回吧,这里是春晓阁的地盘。”
“你……?”面对小容的逐客令,宋思烟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香依倒是比较安静了,瞟了宋思烟一眼后说道:“走吧,人家都休息了,我们还在这里干嘛?”
回了春晓阁,叶安然脸色不太好,小容立刻为主子倒了杯茶水安慰道:“王妃主子,您别多想,香依和宋思烟是什么人,您该清楚,她们恨不得您出事,都是落井下石的主,您就别跟她们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次还是对不起清浅姑娘。”叶安然拿着茶杯有些发呆的说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随着声音望去,叶安然抬起头,看见清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清浅,你怎么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你该注意休息才是。”叶安然起身拉着清浅的手说道。
司马清浅只是微微一笑:“王妃娘娘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这次就是想告诉娘娘,不要介怀这件事了,这件事本就与您没有关系,要不是我不小心失足,也不会这样,王爷那边,我也解释过了,娘娘就宽心吧。”
“清浅,你这样做,叫我说什么才好,我始终觉得有愧于你。”叶安然低下头,心里不安的说道。
“王妃娘娘,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司马清浅看的很清楚,您要想害我,早就动手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再说了,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生,您别往心里去,您要一直这样,倒是我更不安了。”司马清浅细语轻言。
“恩,清浅,以后我会把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来对待,这份情始终是我欠着你的。”叶安然动容的说道。
“别说的这样严重,我们以后携手一做爷的贤内助就好了,家和万事兴嘛。”司马清浅笑道。
两个人聊得正欢,突然听见外面有人传旨:“王妃娘娘,扶摇宫昭仪娘娘口谕,宣王妃娘娘觐见。”
“哦?我姐姐要见我么?”说完叶安然对司马清浅歉意一笑:“清浅,抱歉,我先进宫一下。”
扶摇宫
“姐,你找我?”进了内殿,也就不再拘束这些繁文缛节上,叶安然开门见山的问道。
“安然,你没事吧?西宫爵他……有没有为难你?”前些日子,西宫爵连夜入宫要休妻,顿时引起一片哗然,那一叶,叶安瑶一叶没睡好,一直担心妹妹会不会有事。
听闻姐姐是为了关心自己,叶安然笑道:“没事,姐,别担心我,王爷他没有把我怎样,清浅已经为我解释了,他也明白我不是有意要陷害清浅。”
“安然,你就是太单纯了,总是把谁都当朋友,听姐话,以后别跟那个司马清浅走的那么近。”叶安瑶无奈的劝慰道。
“为什么这么说,姐,清浅姑娘是个好人,这一次要不是她为我说情,王爷也不会这么快就原谅我。”对于姐姐的警告,叶安然不明所以然。
“安然,你总是这样轻信于人,要姐姐怎么说才好,你难道就不想想,也许这一次是司马清浅故意陷害你的么?”
听到姐姐这样讲,叶安然有些不悦:“姐,她不会的,她是个善良的女子。”
“善良善良,你眼里看谁都善良,依我看啊,你们王府没有一个是善类,就说那个宋思烟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什么香依的,清楼出身,就靠狐媚子功夫博得王爷宠爱呢,你呀,怎么可能是她们对手?那个司马清浅看似为你说了情,可是她这样做对她也有利啊,这样做就是为了给西宫爵做戏看的,西宫爵现在不是对她比以前更好了么?这就是她的目地。”叶安瑶见妹妹不懂,把话摊开了解释道。
“姐,你想的太多了,清浅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是你太小心谨慎了。”叶安然拉着姐姐的手撒娇的笑道。
“你呀,都嫁人了,还总跟小孩子一样,真让人担心。”叶安瑶见妹妹这副不上心的模样,也只能暗自叹息。
“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不会再让姐担心了,好么?”看出姐姐的无奈,叶安然开始哄着姐姐。
“行了,不说这茬了,说了也是白说,你是左耳听右耳冒,说说你吧,你不是开了一个茶楼么?怎么样,生意好么?”话锋一转,叶安瑶提起了叶安然那座茶楼。
可是不提还好,这样一提,叶安然顿时郁闷了,扁着嘴道:“姐,王爷把我禁足了,这几日我都没去茶楼,不过还好有人帮我打理,不然更惨了。”
“虽然西宫爵禁足你了,但是对你来说也未免不是好事,你开茶楼我没意见,但是你不可以经常的抛头露面,你毕竟是王爷的正妃,要是被民间百姓知道,也是好说不好听。”叶安瑶倒是年长一些,顾虑也多一些。
“恩,我明白姐的意思。”叶安然知道姐姐的每一句话都是为自己好,所以也不忍心出言反驳。
叶安瑶起身缓缓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景色,忽然心生一阵悲凉,她望着窗外,幽幽的开口问道:“安然,你想念扬州么?”
叶安然先是一怔,随后立即点了点头:“想,很想,想念爹娘,想念我们叶府的一草一木,想念扬州的醉人美景瘦西湖。”
说罢,叶安然又反问道:“姐,你想家了。”
叶安瑶听罢,搭在窗沿边的玉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有些想念秀才了。”
听姐姐如此说,叶安然顿时脸色大变:“姐,你不可以这么说,要是被人听见了,可就惨了,你现在是皇妃,除了皇上外,不可以提及别的男人。”
“安然,我懂,这里没外人,只有我们,没事的,我真的想念那个倔强的秀才了,很想。”叶安瑶回过头看着妹妹苦笑道。
看着姐姐苦涩的微笑,叶安然心里一痛,低声说道:“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叶安瑶打断。
“得了,别说了,你这些话听的我耳朵快生茧了都,安然,姐提起方秀才不是为了要你的道歉,只是想跟你诉说一下那种情怀,因为你懂得,你亲眼鉴证过我与他的感情。”叶安瑶怕妹妹误会,特意解释了一番。
叶安瑶点了点:“姐,我明白了,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方秀才,他现在既然是扬州知府,肯定衣食无忧,而且还会娶妻生子,安逸的过完下半生。”
叶安瑶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瑞安王府,春晓阁
由于西宫爵对清浅的宠爱,冷落了宋思烟与香依,宋思烟几乎每日都要来春晓阁楼下指桑骂槐一番,香依有时也是冷嘲热讽几句,不过对于这些,叶安然似乎已经习惯了。
因为她知道,她们也都是可怜人,只因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所以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于是她修身养性,在二楼书房开始练习起毛笔字。
“王妃主子,那个宋思烟真是太坏了,王爷不宠爱她,是她自己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怎么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要赖在我们头上,您真该教训一下她,上次您掌掴了她,不是王爷都没怪罪您么?”小容实在看不下去了,劝说主子去教训宋思烟。
可是叶安然却摇了摇头:“小容,你听说过一句话么?如果别人送你东西,你不要,那么这些东西还是那些人的。”
小容仔细一想,茅塞顿开,笑道:“王妃主子,还是您有学问,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宋思烟骂了我们,而我们不接受她的话,那么她骂的就是她自己,哈哈。”
“不错,领悟的挺快,还不算笨。”叶安然笑了笑,随后继续练着毛笔字。
这时,丫鬟小光来报:“王妃主子,恒王殿下求见。”
“哦?恒王,宣。”叶安然放下毛笔,心生疑惑,不是说好这些日子茶庄交给七娘打理么?怎么恒王还是找上门了?
叶安然心里明白,西宫锦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多半是因为茶庄的事情。
果然,他才一上楼就抱怨道:“二嫂,你什么时候回茶楼啊?”
小容见到西宫锦,立刻脸色一红,随后俯身行礼:“奴婢给恒王殿下请安。”
“起来吧,小容,去给本王倒杯茶来。”西宫锦着急与叶安然谈论茶楼的事情,所以也不如往常一样调xi小容一番。
小容点头应是,立刻去倒茶……
叶安然扬了扬嘴角:“怎么了?茶楼最近出什么事情了么?”
“那倒没有,不过你不在那里,那个秦风流就爱偷懒,经常不出来弹琴,好多客人都抱怨呢,青菱也是,时不时的不见踪影,您花那么多银子,难不成雇佣两个废人啊?”西宫锦忍不住一股脑的把这些话都倒了出来。
叶安然听后,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惊讶,还反问道:“你堂堂恒王殿下跑来一趟就因为这事啊?”
“这难道还不是大事么?你雇佣的人偷懒诶,茶楼生意也是日渐下降,这还不是大事?“西宫锦惊讶的看着淡定的叶安然。
“当初我开茶楼的事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压根就没想过要挣银子,而且秦风流来的时候就与我有约定,弹琴是随心所欲,我自然不会为难他和青菱就是,更谈不上偷懒。“叶安然笑着解释。
这时,小容走过来,羞涩的说道:“恒王殿下,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