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司徒青云忽然大笑起来:“笑死我了,一会儿说天南的毒虫,一会儿又是天南的猴子。你不会告诉我,是这猴子用毒虫下的毒吧?”
“这不好笑!”杨逸摇摇头道:“这种猴子虽然不会控制毒虫,不过会吃毒虫!而且这种猴子还有个特点,吃了毒虫自己不会中毒,会把毒逼在爪子处,一旦伤人,那人也会跟着中毒。天男人知道这猴子的这种特性,所以会抓来,用毒虫喂养,并训练他攻击人。这猴子非常敏捷,出手极快,所以很少落空,虽然力气不算大,但因为爪子带毒,一旦被它伤到,也非常麻烦。像司徒老先生这样,因为已经中毒在先,体内毒素刚刚被引发,又受到攻击,毒上加毒,虽然避开了心脉,也依然抵抗不住。”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谁能证明?”司徒青云却似乎并不信杨逸的话,大声道:“你说我爷爷是在家里被下了毒,那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在外面才发作?”
“这事情你不问我也要说的!”
杨逸正说着,先前离开的虬髯大汉项铁快步跑了进来。
“药配来了?”司徒墨问道。
“是,这药不用去北滨,澜河就能配齐!”项铁躬身道。
“那还不赶快去熬药?”司徒墨又叫道。
“是!”
项铁答应一声正要向外跑。司徒锦忽然叫道:“等等!让他们把炉子拿来,就在这里熬药!”
司徒锦一声命令下去,很快就有人把熬药需要的东西都送了上来,就在众人眼皮底下开始熬药。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也没人敢做手脚了。司徒锦这么安排,看来是相信了杨逸的话,防止有内贼做手脚了。
师徒青云冷笑一声:“杨医生,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解释呢!”
杨逸道:“司徒老先生之所以不是在家里发作,很可能是因为那家香料店的缘故!”
“香料店?你说那家香料店有问题?”项铁皱眉道。
“香料店不一定有问题!”杨逸道:“但是这种雪蛛有个特点,一旦有一只雪蛛进入了一个人的身体,就会把此人的身体看作是自己的领地,不会任由其它雪蛛进入。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只雪蛛,而司徒老先生体内只有一只的缘故。”
“笑话!”司徒青云再次开口:“照你这么说,有人要下毒的话,只要放一只雪蛛就好了,何必费事放那么多只?”
“这自然是为了增加成功率了,而且还有一点。当有其它雪蛛靠近的时候,这只进入体内的雪蛛会感应到。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地不被侵犯,这只雪蛛就会努力吸食营养,使自己更壮大,同时积累更多的毒素。”杨逸说着环视众人,又道:“当这只积累了足够多的毒素的雪蛛受到外界的刺激,比如大量的不包含蛛兰草气味的香料的时候,它就会将体内的毒素释放出来,宿主就会中毒!”
“你真是太会编故事了!”司徒青云又笑道:“你可别忘了,项铁可是说了,香料店的店员说过,我爷爷没有去过那家香料店。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香料的话,不用进香料店就能闻到吧?我想一般人路过香料店门口都能闻到香味儿,何况对香料比我们更敏感的雪蛛?”
“那我爷爷应该在香料店门口毒发才对,他为什么会在我天一阁后面的夹弄中被发现呢?”司徒青云又道。
“这一点,我现在确实解释不了!不过我想司徒老先生中毒的那一瞬间应该还保留着一丝清醒,或许他是想赶快回到天一阁去。诸位肯定比我更清楚那地方的地理位置,天一阁后面的的夹弄那边是不是有后门呢?或者从香料店到天一阁的后门更方便?又或者他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吸引过去的?而那个带着猴子的人能在这个时候对司徒老先生下手,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候正走在那夹弄里,或者,他当时就在天一阁,又或者刚从天一阁出来?这个,只能大家去找解释了!”
杨逸这么说着的时候,屋里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眼光都不由自主地瞥向司徒青云。
“哈哈哈!”司徒青云再度大笑:“杨医生,你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什么都是亲眼所见的,我都怀疑我爷爷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呢!”
“二少爷!”正在熬药的项铁忽然站起来,看向司徒青云:“家主受袭的时候,你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司徒青云怒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项铁却不为所动,继续道:“当时店员发现家主之后,为什么所有人都出来了,你却迟迟没有出来?”
“你凭什么质问我?”司徒青云指着项铁的鼻子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我说,我爷爷中毒受伤,你最可疑!当时只有你跟爷爷在一起。爷爷去香料店也是你说的,没人看见。谁知道是不是你编出来的?说不定……”
“青云!”司徒锦忽然开口道:“项铁刚才问的,你解释一下吧,当时你在哪儿?为什么别人都出来了,你却没出来?”
司徒墨在一旁叫道:“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青云吗?”
“二叔,我想我父亲只是想弄清楚当时的情况!难道您不想知道吗?”司徒妖道:“青云你还是向各位叔叔伯伯说一下吧,省的大家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司徒青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我当时在楼上,正在谈一桩生意,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不行吗?”
“你和什么人在谈生意?有人能证明吗?”司徒锦问道。
“证明?有啊!当然有人能证明!天一阁那么多人,都能证明!”司徒青云说着打了个哈哈,忽然又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大伯,你这么说是不信我咯?”
司徒青云又指着项铁的鼻子道:“你宁愿相信这个奴才的话,也不相信我是吧?”
“住嘴!”司徒锦喝道。
“住嘴?我为什么要住嘴?”司徒青云说着,忽然纵身一跃,跳到项铁面前,抬腿就踢。
项铁吃了一惊,想要闪身躲避,却没有能避开,被司徒青云一脚踢个正着。身子便向后倒去,险些撞上熬药的炉子。
“你干什么?”司徒锦大声喝道。
“干什么?我教训奴才啊!”司徒青云说着看向倒在地上的项铁:“怎么不起来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我一脚也躲不开啊?”
司徒青云越说越得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起不来了吧?身上没劲了吧?这不奇怪,你中毒了,不过你不能怪我,要怪你只能怪他!”
司徒青云说着一指杨逸:“是他点燃了那三支香,你们才会中毒!”
“青云你在胡说什么!”司徒兴忽然快步上前,却被司徒青云猛地一推,一跤摔倒在地。
“四叔,你别那么急!你现在也提不起内劲了吧?还有大伯,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现在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提不起内劲了呢?”司徒青云又一次哈哈笑了起来:“这是天意如此啊,就因为他,他点的那几支香让你们都提不起内劲了。”
“青云,你想干什么?”司徒墨喝道。
“爸,你不用急,一会儿我会替你解毒的!我也会替大家解毒的!我没有毒死大伯和三叔的意思。不过你们得让我来当这个家主!”
“你……你混蛋!”司徒墨叫道。
“连你也这么说!”司徒青云摇摇头道:“从小你们都这么说我,说我不如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司徒青云一指司徒妖:“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的?你们都向着她?说她比我强!我呸!现在怎么样?你们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到底谁强?我问你们,到底谁强?你们的命现在都攥在我的手里,你们还敢说她比我强吗?”
“四叔,你看姑姑干什么?”司徒青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兴道:“你还想让姑姑和姑父就你吗?你别傻了,他们是帮我的!这香虽然是我给爷爷的,但是却是姑姑给我的!”
“司徒秀,此话当真?”司徒锦站在那里,大声喝问。
“大哥,这事儿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个老不死的,不把我这嫁出去的女儿当女儿!劲河的事他都不帮忙,让我在董家怎么做人?反正我也不是帮着外人,青云也是司徒家的男丁,总比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好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司徒家以后对我们劲河客气点,所有信息跟我们共享,利润分我们一半,也就够了!”
“你,你!”司徒锦指着司徒秀,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刚才已经暗暗尝试过,确实提不起内劲,此刻见司徒青云和司徒秀的样子,知道他们必定早有预谋,自己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姑姑,这么说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咯!”司徒妖说着缓缓走向司徒秀。
司徒秀见状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嘴里说道:“怎么,你想动手吗?你姑父可是在这儿呢!”
床上忽然传来一声叹息:“秀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哼!”董劲河跨前一步,挡在司徒秀身前:“老东西,今天你要么传位给青云,从此分司徒家一半利润给我,我只废了他们功夫,不伤他们的命。要不然我就让你们司徒家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