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想输钱的输光了,想赢钱的赢够了,想扳本的却还差那么7万。下楼时,章舒予对王建兵说:“明天我把今晚输的钱转账给你!”
王建兵一听,不乐意了,他说:“舒予,你是我的员工,今晚是你在为公司加班,我还要发给你加班费呢,至于那7万,那只是道具而已,至此不提。”
“那——”
章舒予还想说什么,被王建兵打断了:“王哥——”
他加快下楼的速度,追上王局,问道:“王哥,你开车来的吗?”
“没有,我是打车来的。”
“那我送你!”
“不用了,小章住在体委附近,你叫她送我吧,顺路。”
王建兵犹豫了起来,但一看到王局耷拉着脸,马上说:“好好,我叫她顺路带您一程。”
“嗯。”王局干巴巴地应着。
五人走出山庄,外面的停车场灯光闪耀。王局背着公文包,手里拿着一个大黑塑料口袋,不知的还以为他拎着垃圾袋呢。
章舒予走在最前前,她按下手里的电子车钥匙,车子的尾灯应声闪了两下。这时,王建兵追上两步,对她说:“舒予,王哥没有开车来,他说跟你顺路,你就带他一程吧。”
章舒予迟疑地说:“顺路?他住哪儿?”
“市体委。”
“哦,那好吧!”
王建兵见章舒予答应了,忙走到王局的跟前说:“王局,走吧,坐美女的车。”
王局却停下来对王建兵说:“老弟呀,吃了你的饭还拿走了你的东西,不好意思呀!”
“哥哥莫要客气,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而且王字立着,倒着就是王呀,所以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呀。”
王局忍不住拍了一下王建兵的肩膀,感叹地说:“老弟,这句说得好哇,好吧,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商量着来。”
王建兵顿时心花怒放起来,想到今晚的功夫没有白费,立即抓住王局的手,说:“多谢哥哥,有了您这句话我就像吃了定心丸,哥哥回去早点休息,慢走呵!”
王局不再说什么,他跟王建兵挥了一下手,转身走到章舒予的车后,伸手打开车子后备箱,把黑塑料口袋塞了进去。
王局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屁股把整个座椅都坐满了,他稳稳妥妥地坐在那儿根本不用系安全带了。
“王哥,要不您来开吧?”
“不,你开。打了一晚的麻将,我的胳膊酸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那好,到地了,你记得喊我停车。”
“好!”
章舒予开始发动车子上路。夜太黑,路太窄,她只能把车速控制在40码左右。两人一时无话,到路面好的地方,她加快了迅速。路两旁影影绰绰的树影向车头袭来,转眼双被抛到了后面。
王局舒服地靠在软椅上,一身的肥肉随车子的颠簸而颤动,他佯装睡着了。章舒予看到眼里,怕他真睡着了,下车时叫不醒他,也怕误了他下车的地方,于是主动的跟他交谈起来。
“王哥!”
“嗯。”王局用鼻子应了一下。
“您怎么知道我住在体委附近的?”
“王建兵跟我说的呀!”
“但我从没告诉他我住那儿的呀。”
“哦?是吗?”王局睁开了眼睛,立即想想这个谎该怎么圆。
“…也许他跟踪过你吧,确实是他告诉我你住体委这边的。”
章舒予嘴角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王建兵,怎么跟踪起我来了?难道他还怕我这个总经理把酒店的财物卷走不成?”
“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王局觉得自己这个谎编得很高明,心里得意洋洋起来。
其实,章舒予心里明白,刚才王建兵跟她说:王局说他跟你顺路,你带他一程。明明是王局知道自己住体委这边的,偏要说是王建兵告诉他的,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呢?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体委附近的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章舒予把车子开进了城,到体委公寓楼时,王局叫住了她,她立即刹车停下。
王局下车关好车门,对车里的章舒予说:“小章,多谢你带我一程,车费我搁后备箱了呵!”
章舒予一路开车过来,路面有些颠簸,此时耳朵有点轰鸣,听不清王局在说什么,也不便多问,只有礼貌地对他露出一笑。
王局看到章舒予这笑容,满足地走了。王局说的车费其实就是王建兵和曹宁今晚输给他的那整整一百万人民币呀。为搏红颜一笑,真的不惜一掷千金呀!
章舒予把车子停在自家小区楼下的露天停车位里,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那一百万人民币还静静地趟在她车子的后备箱里。
章舒予开门进屋,反手关门时,发现关被卡住了一会儿,但她再一用力,门被关上了。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门卡住是因为盘邑挤身进来了,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章舒予开灯后,盘邑看到屋里装修得很精致,颜色搭配得青春、浪漫,整体有一种干净整洁而又高端时尚的感觉。他很庆幸自己能进到这个屋里来,环境绝、美女艳,真想在这里窝上一辈子,甚至更久。
章舒予在客厅的饮水机前倒了一杯冰水喝,然后边走边脱下衣服往沙发上丢。盘邑只见她把身上的套裙一件一件的脱下,最后就留下一条浅绿色的小内内和一个白色的无钢圈文胸。
盘邑看到她,顿时热血窜上来,他连忙用手紧紧地捏住鼻子,以免那不争气的东西喷薄而出。
这个女人美得让人不忍直视,盘邑不由得背过脸去。
转眼间,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盘邑又忍不住凑过去,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瞅。一个朦胧迷离的玉体,摇曳多姿地在变幻着,他直感觉那是神或者仙的影子,一种超离邪恶的崇拜和仰慕情油然而生。他不敢想自己这辈子会对这个影子怎么怎么样,只想能多停留在她的身边,看看影子,闻闻气息就够了。
这是一种多少崇高的爱慕呀!盘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吴秀秀了,如果说秀秀是山里的一朵紫丁香,那么章舒予就是迷雾中的一朵红玫瑰,一个妖冶,一个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