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邑一个人晾在那儿,挺没趣的,他默默地把拷好的鱼用筷子夹到一个大碗里。他一听到脚步声,放眼看去——吴秀秀提着一桶热水从厨房出来。等她转脸过去下楼,盘邑放肆地盯住她的背影看,这个侗家美女不但前突,而且后翘,短裙下的大腿白汪汪的。
吴秀秀走进楼下用瓷砖铺就的浴室,关好门,开始在里面舀水洗澡。
盘邑听到哗哗的水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等走到楼梯头又停了下来。这时,他的自卑感和道德感全冒了出来,人家姑娘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自己怎么可以侵犯她,就算只看一眼也是天理不容,罪不可赦。
盘邑带着几分醉意和失落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头一靠上枕头他就想起了那顶可以隐身的帽子,何不试试?如果吴秀秀看不到他,自己可就真的捡到宝了。对,想到这里,盘邑连忙从枕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那顶怪异的帽子,戴在头上走到外廊的洗脸镜前照了照,当他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头像,胆子变大了,转头准备下楼。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吴秀秀甩着一头湿漉漉秀发,身上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盘邑一看到吴秀秀,就惊慌失措起来,他一时忘了自己是隐身的,忙不迭地逃回自己的房间。谁知,他睡的房间和吴秀秀的闺房只有一墙之隔,而且门是挨着的。慌乱中他走错了门,跑进了秀秀的房间。当他发现不对劲时,已无路可退。
吴秀秀已经走进房里来,她闩好门,在衣柜前褪下浴巾,盘邑躲在床角睁大眼睛看到了一切——白花花的身子一点赘肉都没有。
顿时,盘邑脸上发烫,身体像着火了一样燃烧,他赶紧把脸背过去。
吴秀秀哼着山歌穿上衣服,那是一套洗得泛白的运动校服,感觉尺码小了一号,但裹在她身上更能勾勒出她身材的玲珑曲线。
盘邑看到吴秀秀已经穿好衣服,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动了几下发麻的双腿,却在木板地面上弄出了声响。吴秀秀立马转过头来东张西望,什么也没看到,以为是房里进了老鼠,走到盘邑站立的地方查看。盘邑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床的另一角。房间的窗子透着亮光,光线明朗,吴秀秀硬是什么也找不到。
盘邑这才晃过神来,自己是隐身的,她看不到自己。于是,他放轻脚步,捏手捏脚地走到她的面前。吴秀秀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子转动360度仔细观察,也找不出一丁点倪端来。
盘邑大喜过望,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掩住嘴巴。
吴秀秀摇摇头,打开房门出去了。她站到外廊大声喊:“盘毅,盘毅,你是叫盘毅吗?”
盘邑躬着身走到吴秀秀身后,却不应声,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身体捂了起来。
“盘毅,盘毅,你去哪儿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跑呀!盘毅——”
“哎,我在这里。”盘邑在床上应道。他此时已经脱下帽子现身了。
吴秀秀闻声走进房间里来,看到盘邑背着她弯着身躺在床上,关心地问:“是醉酒了?还是身上的伤疼得厉害?”
吴秀秀温柔的话语,让盘邑更受不了了,身体弯得更厉害。
吴秀秀看在眼,觉得不对劲,问道:“这么热的天,盖这么厚的被子,对你的伤不好。”
说着,吴秀秀走到对面,不由分说地把盘邑身上的被窝扯到一边。
盘邑想伸手去拉被子,但已经来不及,被子已扯到身下。
“怎么不说话?”吴秀秀问,盘邑答不上来。
吴秀秀看到盘邑睁着眼睛不说话,摇了一下他的手臂。盘邑这时有些罩不住了,开口说:
“我不舒服,想睡一下。”
“哪里不舒服,我看一下。”吴秀秀从头到尾打量着盘邑。
盘邑卷缩着身体,怕身体的变化被吴秀秀看出来,他越扭扭捏捏,秀秀就越怀疑有问题,果然聪明的秀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大姑娘的小脸,顿时刷地红了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向窗外,毫无边际地问:
“你是叫盘毅吗?”
“是,是呵。”
“是毅力的毅?”
“不,不是,城邑的邑。”
“成毅的毅就是毅力的毅嘛,你以为我没读过历史呀!”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成,也不是那个毅。”
“那就奇怪了,那是哪个成哪个毅呢?”
“不,不关陈的事,邑是上面一个口,下,下面一个巴。”
“可恶,有这样的字吗?”吴秀秀生气地说,脸色慢慢阴了下来。
盘邑见惹秀秀不高兴了,忙乱中抓住她的左手,两只手接触的瞬间,吴秀秀像触电一样的抖动着,盘邑在她的掌心上写了一个“邑”字,写完也没放开她的手,吴秀秀看着自己的掌心,问道:
“上口,下巴。这个字念毅吗?”
“是,是呀!”
“口巴,怪不得你说话结结巴巴的,哈哈!”
吴秀秀转怒为笑,嘴角上扬,带出一个迷人的酒窝,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盘邑瞬间又被电到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只在我喜欢的人面前结巴。”
这句话触动了吴秀秀,她双腿微微夹紧,对盘邑说:“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带去你唱歌。”
盘邑一听到唱歌就来劲了,因为他很想在这个美女面前露一手,连忙问道:
“咦!你们这里还有KTV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吴秀秀饶床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