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杨朴宽医生到盘邑的家来给盘邑的爷爷盘古打点滴,关吩咐崔大娘按时喂药。
盘邑眼看爷爷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心里特别的高兴。他的心情感染到了身边的陆小凤。陆小凤趁机时不时的给他一个个惊诧的小吻,时而吻他脸上,时而吻他肩头,时而吻他背上。盘邑硬是没有被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生所动,思想纯洁得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这天晚上,盘邑刚才从屋外冲澡进屋,听到自己放在堂屋四方桌上的手机响了,连忙拿过来一看,立即又惊又喜,那电话显示屏上的名字是:章舒予。
“喂,我的美女领导,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盘邑轻松地问。
“你去了这么久也不给我来个电话,真想一去不回吗?”章舒予在电话那头埋怨着说。
“我刚洗澡回,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呀!”
“你别给我打哈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爷爷这几天病情刚有好转,最少还得等几天吧。”
“什么,你爷爷病了?严重吗?”
“谢谢领导关心,挺严重的,但现在好多了。”
“看来你回去的选择是对的,要不然我会内疚死的。”
“对了,豪杰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请说。”
“你这回可了不起了,成大英雄了。”
“什么,有我什么事?”
“由于你提供线索有功,又带头摧毁这了个贩毒窝点,市委对你进行了表彰,50万的奖金我已经帮你打入你的银行卡上。”
“什么50万,这么多?”
这时,陆小凤听到敏感的字音,马上凑过来问:“盘邑,什么50万?”
盘邑向陆小凤比了一个手势,意思要她闭嘴。谁知她却不配合,大声地说:“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神神密密。”
章舒予走到阳台边上,阳台的信号最好,她想听清楚电话里那头那个声音轻脆的女人说些什么。谁知电话那头却静了下来。
原来是盘邑用手按住了手机,对陆小凤说:“你别捣乱,这是我的领导,我在向她汇报工作呢。”
陆小凤轻声说了声:“哦。”
“喂,盘邑?还在吗?”章舒予电话里喊到。
“哦,领导,在,我在呢,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你接着说。”盘邑说着。
“这几天,热海市的电视里,你成了热点新闻人物,大家都把人当英雄了。我们热海大酒店也跟着你沾了不少光。”
“是吗?那我算是对酒店有贡献的人了?”
“嗯,可以这么说。”
“那,我的年终奖有戏了。”
“如果不出什么状况,你年底的奖金会比我高。”
“哇,那太好了。”盘邑高兴地说。
“那你也得尽快赶回来才行,我先帮你向人事部续几天假。”
“谢谢领导!”
“你别跟我领导长领导短的,现在不是上班时间。”章舒予有些气愤地说。
“好的,舒予!”
“哦,对了,刚才那个女的是你的媳妇吧?”章舒予试探着问道。
盘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作声的陆小凤,笑着说道:“哦,不是,她是我的小妹。”
“你妹妹怎么不叫你哥哥,直接叫你名字呢?”
“她呀,就那样,没大没小的,不懂礼貌。”
陆小凤听盘邑这么一说,走过来伸手捏他不听电话的另一边耳朵。
“哎哟!”盘邑轻声叫到,伸手推开陆小凤。
“你怎么了?”章舒予问道。
“蚊子,被蚊子咬了一下。”
“你们那蚊子很多吗?”章舒予疑惑地问。
“当然多,我们这里是乡下嘛。”
“那你赶紧点蚊烟香去了吧,先聊到这里。”
“好好,领导再见!”
章舒予站在阳台上,生气地挂上了手机,愤愤地说:“领你的头,一副不老实的样,等你回来了,我非收拾你不可。”
盘邑那头,陆小凤嘟着嘴问道:“你这个领导很年青吧?”
“关你什么事?”盘邑推开陆小凤走进灶房。
“很漂亮吧?”陆小凤追上来问。
盘邑不搭理她。
“很温柔吧?”
盘邑一听说章舒予温柔,回过头来说:“温柔?我还没把她打死。”
“啊?她敢打你?”
盘邑看了一眼床上还在输液的爷爷,见老人的眉头皱了一下,立即说:“没事,我们是闹着玩的。”
“你跟领导闹着玩?你们是什么关系?”陆小凤紧张地问道。
“上下级关系呀!”盘邑涎着脸说。
“我看没那么简单。”
盘邑见陆小凤还要纠缠,怕吵到爷爷,拉着她的手走出灶房,来到门外的空地上。两人坐到长板凳上,盘邑想唱一首歌。他跑进自己的房间拿来一把吉它,那是他上学第一次做网管赚到钱买的。他回到门前的空地上,坐到陆小凤的身边,一边熟练地弹着吉它,一边悠闲而略伤感地地唱起歌来:
没那麼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麼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没那麼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作决定。不想拥有太多情绪,一杯红酒配电影,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舒服窝在沙发里。相爱没有那麼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麼容易,才会特别让人著迷。什麼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盘邑弹唱得很投入,他把琴的动作很准确,而且歌喉也不赖,听得陆小凤眼睛和耳朵都直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
章舒予坐在自己书房的电脑桌前,她戴着耳机正在网上听这首黄上琥的《没那么简单》:相爱没有那麼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麼容易,才会特别让人著迷。什麼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