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予和吴越看到盘邑和王建兵两人相拥走过来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的奇怪。这两个男人合好了?怎么回事?
当两人来到跟前,章舒予开口问:“怎么样?付款了?谁付的?”
王建兵拍拍盘邑的肩膀说:“当然是我的这位兄弟付的。”
“不是,你们两什么时候开始称兄道弟的了?”章舒予狐疑地问。
“你们两怎么回事?老实交待。”吴越嗔怪地说。
“是这样的,”吴建兵说道:“我这兄弟,他钱——刚刚够,像是算准来的一样,所以我很佩服他的神算。”
“他就那点伎俩,没什么稀奇的。”章舒予不屑一顾地说,眼睛望向了海面。
此时,轮船已经缓缓驶出海弯,行驶在海面上。
船上灯光闪耀,亮如白昼的甲板上一尘不染。遥远的天际还残余一缕晚霞没有散尽,正好映照从厨窗里冒出的缕缕炊烟,缥缥缈缈、朦朦胧胧,给这艘轮船平添了几许缥缈的意境。
船体周围的水域,因灯光的照射仍能显出海水的深蓝色,而船身一过,深蓝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漆黑如墨的一片。
岸上灯光璀璨的建筑物都变得透明了。那五光十色的亮点倒映在海面上,把海面装点得色彩斑澜,绚丽多彩。远远望去,每一个窗户就像一颗细小的明珠,装点着异彩流光的世界。
今晚,章舒予穿着一件素净的连衣裙。她被大海的美景折服了,陶醉其中……海风吹散了刚才在甲板上就餐时的那丝闷热,她沐浴在这略带咸味的空气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立在一旁的盘邑正痴迷地注视着她,王建兵和吴越搂到了船的另一头。
海风吹动了章舒予没有系紧的发稍,轻柔的秀发在她身后扬起,给人一种飘逸、洒脱的印象。她轮廓分明又娇媚动人的面庞、婀娜多姿的倩影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魅人的光辉,使人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嘴角挂着一丝倔强的波纹,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神韵。她那乌黑发亮的长发,被海风吹得高高扬起。整个面孔显得淡漠,冷峻,似乎毫无表情,这使盘邑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情景让盘邑想到了电影《泰坦尼号》杰克偷画露丝倚栏远眺的场景。
章舒予头稍稍向后仰着,很自然地挺起了丰满的胸脯,她多会使自己美妙的身段摆出骄媚的姿态啊!这种美使得盘邑陶醉,使得他沉迷……
这时,一个白皮肤,黄卷发的小女孩捧着一束鲜花走到盘邑跟前,她说:“Brother,buyabouquetofflowerstomysisterit!”(哥哥,买一束鲜花给姐姐吧!)
盘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蹲下来递给小女孩,从她手里接过那束鲜花。
盘邑捧着鲜花走到章舒予面前,望着她的眼睛说:“舒予,给——”
章舒予微笑着接过盘邑递来的鲜花,说;“谢谢!”
“怎么?在想心事呀?”盘邑挑起了聊天的话题。
“我想我的妈妈和弟弟了,他(她)们都在国外。”章舒予低下头看着鲜花说。
“哦,你这是触景生情了,今天船上的外国人不少。”
“只是不知道他(她)们会不会想我?”章舒予有些伤感地说。
“会的。他(她)们都在法国吗?”
“不,在美国。”
“UnitedStates,好!”
“我有点冷,你能过来抱抱我吗?”
章舒予眼角闪着泪花,她那份深深地思念触动到了盘邑,他连忙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那晚的事件,我真的很抱歉。”章舒予破涕为笑地说。
盘邑听她这么一说,双手纠上了她的细腰,把手心覆在她的腹部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问:“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忘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没心没肺?”章舒予嗔怪地问道。
“没心没肺的应该是你,是你占有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我对你负责?”章舒予有些娇羞地问。
“对呀。”盘邑在她耳边说。
“哈哈!”章舒予开心地笑起来,说:“那你嫁给我吧!”
“嫁给你,倒插门呀?”
“嗯!”
“这我得先去问问我爷爷。”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
“你爷爷在哪儿呢?”
“他——”盘邑不知怎么说了,爷爷那天被山魈抬上山,如今下落不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爷爷怎么了?”
“他在我们老家,离这里很远。”
“你去把他接来跟你一起住吧,你那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怪可惜的。”
“嗯,等我有空了,回趟家问问他。”
盘邑一说完,立即陷入痛苦的漩涡中,这回轮到他想念亲人了。他一定要尽快地抽出时间来回趟家,看看爷爷到底怎么了?如果他老人家还幸运地活着,他一定要好好的孝敬爷爷,给他买他想要的,哪怕是爷爷想要一辆直升飞机他也能满足老人的愿望,只要他活着……
“怎么了?”章舒予摇摇身后一动不动的盘邑问。
“我想我爷爷了。”盘邑把下巴支到了章舒予的香肩上。
“那我准你的假回去几天吧!”章舒予温柔地说。
“嗯,我先把一些事项跟小王,小刘交涉好了就走。”
“好!”章舒予应声到。
“我怕我回去后,太想你,那可怎么办?”
“你想我干嘛?”章舒予娇羞地问。
“想让你揍我。”盘邑调皮地答。
“我看你是皮痒了。”
章舒予说完扭过身来,握起拳头就打在盘邑的胸脯上。盘邑觉得有点疼,逃开去,章舒予追了上来。两人追逐在甲板上,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夫妻俩。
在轮船的另一边,吴越和王建兵从热吻中分开。两人看到了章舒予追逐盘邑的样,都以为盘邑欺负了章舒予。于是两人立即向章舒予和盘邑走去。
吴越和王建兵趁盘邑不注意,把他给捉住了,架着他就像捉到了犯人一样把推到章舒予的面前。
“舒予,他欺负你了吧,给我狠狠的打。”吴越义愤填膺地说。
“你们俩能不能少管点闲事?”章舒予生气地说。
“哟,我们看你受欺负了,帮你忙你还埋怨我们呀?”王建兵装着不解地说。
其实王建兵早看出盘邑和章舒予两人是闹着玩的,只是吴越大惊小怪而已。结果被章舒予倒骂了一通。
“放开他!”章舒予大声说。
王建兵和吴越松开了盘邑的手臂,章舒予立即走过去问盘邑道:“被抓伤了了没有?”
“没事,大家都是闹着玩的。”盘邑笑着说。
“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章舒予意味深长地说。
盘邑对章舒予这句话听得似懂非懂的,也许章舒予是无意之中说出这句话来的,但恰恰在这无意之间流露出了她对盘邑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