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邑养精蓄锐了半年,一夜之间折腾了好久。季雨珊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的阳光射进房间里来。这是新年的第一缕温暖阳光,首先把季雨珊照醒,盘邑还处在深度的睡眠中。
季雨珊起来靠在床头,痴痴地看着身边的盘邑。恍惚交错中她感觉盘邑像是从来没有醒来过,昨晚的温存那都是一场接一场的美梦。
她想把盘邑推醒,却又不忍心。
于是她独自起床,穿着冬天的睡衣进卫生间洗漱。
待她洗漱完毕进房间来换衣服,盘邑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新年第一幕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曼妙无比的浅色身影,背如削玉,臀似圆梨…
顿时,盘邑觉得宽大的睡房里春意盎然,自己像是醒到了另一个时空。
季雨珊换好衣服转过头来,看到盘邑正睁大眼睛看着她,脸突地一下子红了。
“坏蛋,偷看人家换衣服。”季雨珊嗔怪地说。
“老婆,你真美!”盘邑躲在暖和的被窝里说。
“起床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季雨珊被盘邑弄得腼腆起来,随便吆喝了一声。
盘邑也觉得这么美好的春光窝在床上就是一种浪费,于是掀开被窝起床。季雨珊愣在原地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他的胸肌看,感觉那满满的都是力量。怪不得他昨晚那么生猛,原来身板子这么结实。
盘邑光着赤膊进卫生间洗漱,季雨珊怕他感冒了,找来一件他的棉睡衣追上去给他披上。盘邑停下刷牙的手,把两只手臂穿进衣袖里,然后含着牙膏泡沫说:“谢谢老婆!”
季雨珊心里一乐,想到,你倒叫得挺勤的呵!你不会是真的以为我是你老婆吧?管他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最少在昨天晚上,在这一刻,在接下来的一天,他就是他老公,真真正正的老公,虽然没有证书为凭,但她相信在这时间内彼此的夫妻感情都是真的。
盘邑洗漱完毕,季雨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衣装给他穿上。这件衣服是她去年,也就是上前天她抽空去服装商城时买的。
盘邑穿着新衣服来到镜子前照着,笔直的西装像量身定做一样,十分合身。只是头发有些凌乱了,毕竟是半年没理发了,但这头略长的头发更彰显了他随性的帅气。
对着镜子,盘邑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他记得自己有一件珍宝的宝物的,以前都是随身携带,但具体是什么宝物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这时,盘邑转过身来问身后的季雨珊:“老婆,我记得我以前有过一件宝物,很神奇的那种,你看到过吗?”
“宝物?什么宝物?”季雨珊愕然地问道。
“就是我随身携带的一件东西,没有吗?”盘邑摇了摇脑袋,不确定地说。
“你随身携带的东西?”季雨珊喃喃自语,低下头思索着。
“对呀。”盘邑突然确定地说。
“那让我找找。”
季雨珊说完走进盘邑睡了半年的客房,在他的床头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口袋来,那是从医院里带来的,里面有他被车撞倒后身上所有的东西,里面除了医院的小册子和CT照片图外,还有一部手机,一外钱夹和一顶奇怪的帽子。
盘邑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站在季雨珊的身后,他看到那顶奇怪的帽子,皱着眉头说:“那帽子是怎么回事?”
季雨珊转过头来,想了一下说:“这是你的魔术帽子呀!”
“魔术?我以前是表演魔术的吗?”
季雨珊听盘邑如此一问,站起来面对他,回答说:“不是,难道你以为你是总理呀?”
盘邑愣了一下,从季雨珊的手里夺过那顶魔术帽,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戴到季雨珊的头上。顿时,奇迹发生了,季雨珊凭空在他面前消失了。盘邑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暴了出来,脸部表情极其夸张。他想,人呢?
季雨珊见盘邑用这种表情看着她,肯定是帽子戴到她头上特别难看,于进立即把帽子摘了下来。
这时,季雨珊又出现在盘邑的面前了。盘邑脸上没了惊愕的表情,认定这是一顶魔术帽了。他从季雨珊手里又拿回帽子,再一次强行戴在她的头上,与的心里想的一样,季雨珊又不见了,像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雨珊见盘邑又把那顶破帖子戴到她的头上,不耐烦地把帽子拿下来,丢到了门外。
盘邑立马追上去,把帽子捡起来,拍了几下,然后塞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这帽子就是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件宝物,果然有神奇之处。
季雨珊拿着手机和钱夹出来,塞到盘邑手上。她还在为盘邑刚才给她戴那顶帽子的事感到不高兴,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
盘邑见季雨珊误会自己了,打开钱包说:“走,老婆,给你买新年礼物去。”
季雨珊瞟了盘邑的钱包一眼,只有几张红票和几十块的零钱,于是鄙夷地说:“你就剩下那几个钱了,还想给我买新年礼物?”
盘邑拔出银行卡来,晃了一下说:“这里应该还有不少吧?”
“你就一个表演魔术的,卡上能有几个钱?”季雨珊不屑地说。
盘邑见季雨珊还在生气,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抱着她,说:“大年初一,不准生气哦。”
“为什么?”季雨珊说着摇晃着身体想挣开盘邑的怀抱。
“我们乡下人有个说法,大年初一生气一年就会受气,不吉利。”
季雨珊愣着不语,她调节了一下心情,然后说:“我记得你以前的事了?”
“我记得呀,我是瑶家寨的,我姓盘,叫盘邑,这名字是我的爷爷给我取的。”盘邑眉飞色舞地说。
“还有呢?”季雨珊依在盘邑的怀里,紧紧地靠着他问。
“后来,后来,我长大了,上了大学…但我记得我没学魔术的呀!”盘邑皱着眉头说。
“魔术那是你大学毕业后从事的职业。”季雨珊决定把她的谎话说圆了。
“哦,大学毕业后的事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的就算了,你现在只要记得有我就行。”季雨珊怪怪地说。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盘邑轻轻晃着季雨珊问。
“我们没有结婚,只是你一直老婆老婆的叫我,所以我也没办法,只有叫你老公了。”季雨珊无耐地说。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找个机会向你求婚,你嫁给我吧!”盘邑说着在季雨珊的秀发上亲了一下。
“你真的想跟我结婚?”
“想呀,你看我们现在多好,多么和谐,多么美满,有你做我老婆,我知足了。”
季雨珊不说话了,幸福地依偎在盘邑怀里,果然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有情有义,不是那种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如果能跟他假戏真做,成为一辈子的夫妻,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