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携舞阳拜下:“草民携内子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一阵浑厚威仪的声音响起,凌云扶着舞阳站起来,舞阳错开一步站到凌云的身后,低着头。
舞阳对皇后没有丁点儿的好感,若不是凌父传话让她与凌云同来,她肯定不会踏进这里一步,见皇上神马的,最闹心了!
“这就是舞爱卿的千金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那道浑厚威仪的声音再次传来,舞阳心里咯噔一声,缓缓的抬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这便是那日同桑沐倾一起共赴巫山的男人?看年岁,比凌云的父亲小不了几岁,不过,他身上有一种岁月的沉淀,放在现代,便是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很吸引小泵娘。
舞阳打量皇上的同时,皇上也在打量着舞阳,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舞阳的美,比起桑沐倾来更胜几分,更有那种让人想要征服的感觉,只不过,她太冷了,一点都不似桑沐倾柔情似水媚意。
“嗯,不错,是个好姑娘!”皇上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端庄的皇后,沉思了一阵,又道:“舞爱卿为国鞠躬尽瘁,朕对他颇多愧疚,这样吧,传旨,封舞将军之女舞阳为敬武公主,着人即日好生修葺将军府,更名为公主府,三日后,敬武公主入朝,受百官朝贺。”
此言一出,不知舞阳凌云,凌父凌母,就是一旁的皇后,面上也闪过诧异,出言相询:“皇上……”
“诶……”皇上挥手打断她的话,“小顺子,回宫拟旨吧,稍后便来凌府传旨!”
舞阳福身:“谢皇上隆恩,不过,民女与夫君住到城郊的凌宅便好,还是不必劳民伤财修葺公主府了。”
皇上的眼神似是朝一旁扫了一眼,缓缓的道:“朕听说,城郊那幢宅子,早些年凌云不是送了人吗?敬武公主如今住在那里,岂不是委屈?”
送人?舞阳看向凌云,却见他脸色沉沉的,很是不好看,正欲对皇上出什么,抬眸的瞬间却瞥见桑沐倾那双盛满得意的眸子,舞阳心里一紧,转而淡淡的说:“民女没听夫君说过此事,不过,那幢宅子,夫君已经按照民女的喜好重新修葺了一遍,与从前再无半点相同之处,民女很是喜欢,恳请皇上将公主府设在那里吧!”
桑沐倾闻言,脸色倏地变得惨白一片,眸色狰狞狠厉,仿若利箭一般射向舞阳。
皇上皱眉,沉吟了一声道:“朕既已下旨,那将军府便是日后的公主府,敬武公主若是喜欢那宅子,那便住着吧!”
“谢皇上!”
俩人谢恩起身,皇后测测的眼光落过来,刺得凌云心头顿生不祥的预感,果然,皇后笑吟吟的对皇上道:“皇上,您疼爱敬武公主,不如就接敬武公主入宫住吧,这样一来,皇上也能时时见到公主了!”
凌云脸色一变,正要出言,却听皇上道:“罢了罢了,敬武公主如今与凌云成亲,住到宫里像什么话,还是住在宫外吧。”
皇后不死心,又道:“皇上,臣妾听说舞将军辞世之时留下了十万精兵,此时我朝正缺兵将,皇上仁德,封舞将军遗女为敬武公主,也算是皇上的女儿,不如,将那十万精兵交由皇上统领,也算舞将军功德一件。”
舞阳抬眸,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她眸子里满是算计的势在必得,舞阳心里冷哼了一声,精兵?
皇上朝舞阳这边看来,缓缓的道:“皇后此法甚为妥当,敬武公主,你说呢?”
舞阳低头:“回皇上,民女前段时间失了记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十万精兵,只是听过却没见过,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闻言,脸色微沉,面上已然不悦,凌云见状,道:“皇上,内子确实失了记忆,这是千真万确之事,睿王也可作证!”
“哦,睿儿也知晓此事?”皇上挑眉问道。
凌云点头:“回皇上,是!”
皇上看向舞阳,眸色深邃如海,叫人看不出喜怒,良久,他道:“那敬武公主身上可有兵符一类的物件?”
舞阳换上一副茫然的神色,道:“民女之物,都在睿王府,民女离开睿王府之时,并未带走一丝一毫,民女也不知那其中是否有兵符。”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并未再说什么,反倒转了心思赏看花园里的。
日头以高,可俩人还没有返程的迹象,凌父已差人准备了午膳,躬身道:“皇上,皇后,老朽已差人备了些茶饭,还请万岁去花厅用膳。”
皇上沉吟一声:“如此,皇后,便一起吧。”皇后点头,面上一派端庄。
几人到了花厅,皇上坐在主位之上,皇后随侍旁边,其余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着,舞阳暗嘱,这皇上和桑沐倾还真忍得住,这么久了都没见俩人对上一眼,还真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舞阳正沉思间,就听一阵惶恐害怕的声音传来,她一低头,便见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丫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而皇上明的龙袍上却染了一片油渍。
凌父凌母脸色也是一变,正欲跪下请罪,却听皇上淡淡的声音传来:“无碍,小丫头初见天颜,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凌母压着嗓子沉声道:“还不快下去。”
小丫头又磕了个头,赶忙下去了,舞阳心里冷笑,这只怕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瞧瞧桑沐倾也已不在大厅了。
“小李子,随朕去内室清洗一下吧,皇后先用着。”皇上说罢,站起来往里面走,小李子赶忙跟上。
皇后面上闪过异色,但却很快平复下来。
皇上进了内室,从后面出去,穿过院落,来到一个女子的闺阁门口,沉声对小李子道:“在这儿好好守着!”说罢,已快步进屋,吱呀一声将门紧紧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