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皇宫,仿佛是一座巨大的迷宫一般,舞阳转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找到锁倾殿。
期间不知为何,头一直隐隐作痛,不是很厉害,却让她有些分神。
舞阳甩甩头,身子一闪,便潜进了大殿。
绕开宫人侍卫,舞阳偷偷进了寝殿。这里伺候的人极少,似是故意支开了,越往里走,那暧昧交织的男女喘息声越重,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女子媚惑的低吟,以及男子粗重的低吼。
舞阳眯眼,果然,这个桑沐倾可真是好手段,竟能勾的皇上夜夜与她笙歌。
俩人又搂着纠缠在一起,舞阳翻了个白眼儿,正想着要不要先从别处着手,忽的扫见榻上那重重动作的躯体一僵,透过帷幔,她似是看见皇上重重的趴在桑沐倾的身上,一动不动!
呃……
舞阳暗嘱,不会是精尽人亡了吧?
而此时,桑沐倾一脸嫌弃的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赤着身子走向旁边相连的浴室。
池水飞溅的声音传来,舞阳静静的盯着那边的动静,不一会儿,桑沐倾身上裹着一件半透明的裘衣,从里面出来。
她走到榻边,看着皇上苍老的容颜,冷哼一声:“肮脏的老东西,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本姑娘怎么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一丝惊异爬上舞阳的心头,神经高度紧张的她,竟然没感觉到有一个身影悄悄进了大殿。
忽的,腰间一麻,舞阳的心头突的一跳,身子已然动弹不得了!
她心底咒骂几句,眸间满是厉色,只怪自己大意,竟被人暗算了!
“窦骁!”桑沐倾冰冷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桑沐倾的面前。
“蛊虫我已经放到他的体内了,你今晚就将蛊毒催出来,我要让这个老东西彻底变成我的傀儡!”
那个被称作是窦骁的男子没动,薄利的唇角弯出一个讥讽的笑:“不急,先将眼前这个上门送死的除掉!”他说着,猿臂一挥,舞阳只感觉一阵巨大的力道袭来,她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桑沐倾触到舞阳的脸,忽的一下子脸色变得狰狞,她朝舞阳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厉声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天真是开眼,竟将你送到本姑娘的面前,,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本姑娘无情!”
舞阳冷厉的眼神迎上去,眼底隐含着不屑,她这幅模样,惹得桑沐倾更是怒火丛生,大步跨过去,只听屋里炸开一声脆响,舞阳的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一片。
“,你别妄想自己可以冲破穴道,这世上除了窦骁,在没有人可以解开你的穴道!”桑沐倾的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晚,你还怎么做云的妻子,凌家的媳妇!”
舞阳心里一冷,就见桑沐倾朝着那个窦骁使了个眼色,窦骁走过来,单臂一捞,便将舞阳纤细的身子夹在腋下,一个闪身,便飞出了寝殿。
……
幕影此时坐立不安,去凌府请凌云的兰馨和竹蕊方才回来说,凌云根本没在凌府。
舞阳离开宅子已经两个时辰了,眼瞅着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泛白,可是舞阳一点消息都没有,幕影只感觉自己的心惴惴不安,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兰馨,你好生看着小少爷,我去寻小姐回来。”幕影向来喜怒不外露,可是这一回,他脸上的焦急之色却如此明显。
梅兰竹菊四大侍女不由得也惹了几分担忧,梅香年岁长一些,自是比她们沉稳,沉声道:“我看不妥,还是让菊韵去一趟吧。”她说着,朝旁边的菊韵使了个眼色,菊韵会意,快步朝外面踏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凌母在一群侍女的拥簇下走到了院中央,在幽幽月光的映衬下,很是不好看。
菊韵心里咯噔一声,这么晚了,凌母怎么会过来?主子呢?
她心里暗暗思虑着,福下身去,朝着已经走进的凌母行礼:“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哼!”凌母冷哼一声,菊韵稍稍退了一步,屋里的几个人也发现了门外的动静,幕影皱起眉头,抱着灵儿闪身进了里屋。
凌母越过菊韵,踏进屋来,暗含锐利的眸子四处扫视一圈,冷声道:“舞阳呢?”
一听这口气,梅香心里咯噔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凌母此行,是来找碴来了!
她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的道:“回老夫人的话,少夫人今日身子乏了,便歇下了,老夫人可有什么事吗?梅香明日转告少夫人!”
“哼!”凌母冷冷的哼出声,眼里布满冷厉:“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红玉,去把舞阳叫出来。”
站着凌母身后的红玉声色平平的应了一声是,走过梅香身边时,脚步微微顿了顿,兰馨和竹蕊只见梅香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诧异,但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