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脸色一变:“灵儿在哪儿?你们的傅公子是谁?”
侍女依旧躬着身:“公主快喝姜汤吧,用过膳之后,司徒大人会来府上拜访公主。”
“司徒大人,你是说司徒青峰?”舞阳诧异。
侍女却不答:“公主还是先用姜汤吧,膳食已经备好了。”
舞阳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我若不喝这姜汤,你是不会让我出这门了是吗?”她一把抢过瓷碗,在侍女的目光下摔在地上:“不好意思,一时手滑,你再去熬一碗吧!”
侍女面上闪过慌乱,忙朝着舞阳跪下:“公主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让开,要么让我出去,要么去把你们的傅公子找过来。”舞阳的声音冷得厉害,几个侍女都瑟瑟发抖,却站在原地不动。
舞阳抬脚往外走,一个侍女过来拦她,却被舞阳一把甩开:“怎么,你们都当本宫是死的吗?让开!”
舞阳正要往出走,突然一阵娇媚的声音传来:“哎哟,阳儿醒了啊,可担心死我了……”
舞阳蹙眉,就见一个玫红色的丽影朝这边过来,端的是娇四射,无限。
只是,那丽影看上去三十出头,妇人的装扮,看来是……
妇人走过来,脸上笑得灿若娇花:“阳儿,你还没用膳吧,来,姨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来吃一点。”她说着,舞阳就见后面几个侍女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过来,香气四溢。
只是,她自称是姨娘?
“你是……”舞阳疑惑的道。
那妇人闻言变得泪眼欲泣,用帕子按着眼角:“我可怜的阳儿啊,姨娘辜负你你爹的托付啊,都是姨娘不好,现在你回来了,姨娘一定好好补偿你!”
爹?姨娘?
莫非,这里是那什么将军府?这个女人,就是凌云和她说的什么三姨娘?
“三姨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舞阳淡淡的说,这个三姨娘,凌云给她说过一点,应该啊,不是什么善茬。
三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阳儿啊,姨娘给你带了饭菜过来,你多少吃一点。”
“多谢三姨娘了,我不饿,麻烦三姨娘让一下,我还有事。”她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可是三姨娘步子轻移,正正好好的挡在她的前面:“诶,阳儿啊,你刚回家,这是要去哪儿啊?”
“家?”舞阳挑眉,而后点头:“这里是公主府,算是我的家,可是,三姨娘,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可不是什么将军府了,是吧,三姨娘!”
三姨娘一怔,丽靥倏地变得凌厉:“阳儿,我可是你爹明媒……”
“明媒正娶?这京城里,娶妻才能够得上明媒正娶,纳妾,就没有那一说了吧!”舞阳淡淡的接上她的话:“是吧,三姨娘?”
三姨娘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可是有死憋着一句话说不上来,她看舞阳的眼神,只恨不得撕了她。
舞阳冷哼一声,抬脚往外面走:“三姨娘,我想,这公主府,如今不适合三姨娘住了,您当初敛了那么多财,高宅别院定然也不少吧!那就赶紧收拾收拾择日乔迁吧!”
三姨娘看着舞阳的背影,气得狠狠的跺跺脚,嘴里低低的咒骂着,吓得一旁的丫鬟翠儿忙拉她的袖子:“哎哟我的好姨娘,你可别骂了,小姐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咱们得罪不起啊!”
“哼,和她那个狐媚娘一模一样,也就是仗着个公主位子,这若是放在以前,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舞阳从院子里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见司徒青峰站在前面,正好挡住她的去路。
“公主这是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司徒青峰闲闲的声音传来,舞阳眯起双眸:“司徒大人来的可真是时候,看来今天,大人也拦着我了?”
司徒青峰朝着这边过来,面上淡淡的:“公主要走,老夫绝不拦着,只是,还请公主先听老夫几句薄言,听完之后,公主若还是想走,那老夫一定派人恭送!”
他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舞阳蹙眉,最终跟着他朝花厅的方向去了。
……
“那你的意思是,当年这天下是我爹打下来的?”舞阳蹙眉,心底尽是惊奇。
怎么会是这样?如今的皇帝本不是皇帝,只因他窃取了别人的皇位?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爹?
“不错!”司徒青峰手抚胡须,脸色一片沉重:“若不是当年主上听信了李术的鬼话,主上怎么可能会丢了皇位,而且后来遭人暗算,凄惨而亡,就连夫人,也身中剧毒,死的凄苦,公主,主上死不瞑目,你要为主上报了这血海深仇啊!”他说的哀恸万分,眼角甚至有晶莹溢出。
舞阳心中大惊:“那你说的十万兵马,现在在谁手上?”
司徒青峰向后退了一步,掀袍跪下,双手奉上一块金色的虎头令牌:“公主,这便是主上留下的虎头令,与主上留给公主的玉簪兵符乃是锁钥之系,公主用玉簪启动这虎头令,便可知主上留下的兵马分布图,还有宝藏地图。”
舞阳伸手接过,放在手里细细打量,司徒青峰看她的神色,面上闪过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老臣的手里还有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那是老臣研制多年才研制出来的,有了这支军队,那对于我们便是如虎添翼,定能将这狗皇帝拉下马!”
“玉簪兵符?”舞阳蹙眉,“我没见过那样的东西。”她的簪子,多是一些东珠玛瑙什么的,玉簪,好像……没有吧!
司徒青峰的眼睛闪了闪,而后沉声道:“公主若是真找不到,不若旁敲侧击的问问凌云,你们之前感情极好,也许公主告诉了凌云也说不定。”
舞阳点头,屋内寂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仰起脸,道:“司徒大人,现在的皇上,也算是个明君,你这么恨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