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母蹙眉:“可是这个箫浦,我们对他根本不知根知底,谁知道是什么来头,别哪天闹出什么祸端,到时候珊儿一辈子都毁了。”
凌云闻言眉心皱了皱,而后叹息一声:“娘多虑了,箫浦他……是亓国正经的商人,哪有什么来路不明的由头,再说了,他父母早逝,家中只他一个,如今他又决定在燕京定都,这样不是正好吗,珊儿嫁的近些,你们时时可以见着,而且,珊儿过门之后,便能掌家,不需要侍奉公婆,萧家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这不也正……”
“哎,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哎,先放着吧,等今晚你爹回来了,再议此事吧!我也乏了,红玉,扶我回屋吧!”凌母摆摆手,红玉过来扶着她朝外面去了!
凌云叹了一口气,虽然凌母的口气有些松动,可是,听着情形,还是不那么好办啊!
舞阳拽住他的手:“别担心,娘她,会同意的。”
“嗯,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凌云伸手揽住她的腰,俩人朝便出了花厅。
而这边,凌珊待在屋里是坐立不安,一张小脸皱得紧巴巴的,心里更是焦急。
青袖从外面进来,见凌珊这模样,偷偷的笑了一下:“小姐。”
凌珊听到她的声音,忙抬头,急声道:“快,怎么样了?娘答允没有啊?”
青袖摇摇头:“没有,箫公子走了,少爷和少奶奶也走了,夫人回屋歇着了!”
凌珊闻言,面色瞬间哀怨一片,坐在榻上:“娘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啊,枭……他哪儿不好了?不行,我要去找娘再说一说。”
“小姐,这事急不得,你得给夫人考虑的时间啊,夫人为小姐的终身所考虑,自然得好好思虑一番的,小姐不如派人先去给老爷报个信儿,求求老爷,老爷平时最疼小姐了,说不定会为小姐说说话!”
凌珊闻言眼睛一亮,笑道:“是啊,我差点忘了爹爹,你快去打水,我要梳洗一下,去找爹爹!”
“是,青袖这就去准备!”青袖应了一声,忙出去打水进来,凌珊收拾完毕,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正要出门,却被人拦住,她一看,是凌母身边的侍女。
“让开,我要出去一下!”凌珊脸上闪过不悦。
那侍女低着头,道:“小姐,夫人吩咐了,这几日要小姐好生养着身子,不然……不然就算是老爷答应了,夫人也是不答应的!”
凌珊闻言,面上一皱:“那我要去找娘,你让开!”
那侍女又道:“小姐,夫人说她身子乏了,现下已经歇了,还请小姐晚些过去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凌珊气得差点跳起来,想发怒,可是又偏偏无处可发,青袖拉了拉凌珊的衣袖:“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夫人真生气了,那便不好了!”
凌珊万般不愿的回房,趴在榻上直叹气,娘也真是的,她不过是去找爹嘛!又不是去找……
想到这儿,凌珊的脸上浮上点点红晕,他方才在凌母面前说的话,又钻进她的耳朵里,他真是……让她很欣喜,很感动呢!
……
夜晚,晚风徐徐,夜空下寂静一旁,只余虫鸣鸟叫,银白色的月光散下来,仿佛为这夜色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
这时,夜幕下,似是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直直的朝着凌府而去。
凌珊的绣楼在凌府的东北角,此时,绣楼上正有微弱的灯光映出来,那道黑影略微顿了顿身子,直直的飞身而上。
只是,他手里的暗器正欲朝着窗户击打出去之时,突然又来一道黑影,对着他便是凌厉的一掌劈过来,黑影忙收势,险些躲不过去!
他略略眯了眸子,猛地向那人发出招式,俩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可是很快,先前的那个黑影便有些不支,他想闪过,可是后来出现的那人却丝毫不肯放过他,紧紧的缠着他,叫他吃不消。
他暗暗咬牙,寻了个空挡飞身逃窜,可那人却在后面紧追不舍,一直追出十里开外,俩人才停下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后面追着那人冷冷的问道,这声音,分明是皇浮吧!
前面顿住步子的那人转身,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巾,略带讥讽的笑道:“三哥好大的忘啊,这才不过几个月,便把妹妹我忘了?”
映着月光看去,这个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分明是那日大殿之上仪态倾城的宛宁公主!
可是,她此时脸上的神色,却万分凌厉,与那一日大相径庭!
皇浮吧脸色微沉:“子母草,是你下的。”他这是肯定的语气,因为从探出凌珊中了子母草之后他便有八成确信这与亓国来使有关。
宛宁轻笑了一声:“三哥真是好本事,叫宛宁刮目相看!”她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三哥,若是被皇兄知道了你非但没有病逝,反而在燕国活得好好的,那……算不算欺君呢?”
皇浮吧闻言嘴边浮出一抹笑意:“宛宁,若是你想告诉皇上,那还用等现在让我知晓吗?再者,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自己和亲而来,不也是想离他的掌控吗?”
宛宁的脸上闪过一丝暗淡,“若我将你的消息告诉他,他定会对我更加信任!”
“哦……”皇浮吧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轻笑道:“那么,你又何必废这么大的动静惹我的注意呢?”
宛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心里暗嘱,当初,三王府传出三王爷皇浮吧病发身亡,她本就不信,皇浮吧当初选妃的事她都知道,而且她了解自己的三哥,即便皇上不同意让他去凌珊,他也断不会去青楼那种地方糟践自己!
更何况,后来太后和皇帝都已经答应了,那些更是误传。
只不过,连宫里的太医都说三王爷薨了,她即便不信,却也没有什么证据。
于是,她便从凌珊的身上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