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大婚前夕
井幽 2016-09-07 17:057,035

  南宫明镜原先就只琢磨着对锦雪多利用一点,在下旨让锦雪出嫁的时候,倒也没觉的怎么着,今天这一真情流露,才真正有了一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话说,南宫明镜忍了一会儿,把眼泪又憋了回去,伸手一握锦雪的手:“丫头啊,朕舍不得你啊,要不,咱们不嫁了好不?”

  锦雪看南宫明镜住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很用力的按了一下额头,心说这怎么又抽上了,真是头疼啊。

  无奈,锦雪只好忍着想要一脚把南宫明镜踢开的冲动,回握一下他的手,温和一笑:“父皇,女儿又没有走远,还在京城啊,父皇什么时候想女儿了,都可以召女儿入宫的嘛。”

  她不说话还不要紧,这一说话,南宫明镜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眼圈都红了。

  南宫明镜虽然不如锦雪和锦西几个长的好,不过,也不算丑,那样子还算是小帅一枚了,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麻坑的话。

  他眼圈这么一红,根本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样,竟有点邻家男孩的感觉,让锦雪心里呻吟了一声,不会这么搞吧,南宫明镜这个一代圣君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话说,如果是那种狗血天雷剧还差不多,可是,南宫明镜先前的所作所为一再证明了他脑子没出毛病的说,那也只能说他抽疯了,脑子猛然进水了。

  “丫头啊,你是不是要弃朕于不顾了?”南宫明镜声音有些暗哑:“要不然,别人家女儿出嫁都哭哭泣泣的,难受的很,怎么你却这么高兴?朕就知道,你巴不得赶紧嫁出去呢……”

  锦雪脸色黑了下来,极度无语啊,这都叫什么话,她虽然在古代这种环境里边长了二十来年,被熏陶的也差不多了,可她到底也是现代女子啊,怎么可能因为要出嫁就哭哭闹闹的呢?还有啊,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巴不得嫁出去了。

  “父皇?”锦雪有点生气了,先前就不该那么早早的原谅南宫明镜的,不然,也不会又让他没事找事的硬挑刺:“女儿哪有高兴?”

  “你脸上分明就是笑着的。”南宫明镜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就跟小孩子撒娇耍赖一样。

  锦雪脸色更黑了些,一甩南宫明镜的手:“我哪里有笑?我还想问父皇呢,不想给我银子和庄子就不要给嘛,现在给了,自己又心疼又后悔,又不好意思跟我要回来,就开始找磋了,父皇要真不愿意给我,我也不会强要,还给父皇就是,又何必如此呢?”

  说着话,锦雪作势要去拿地契和银票,南宫明镜这时候倒也忘了难过,赶紧摆手:“朕哪里会后悔,朕是皇帝,富有四海,难道给自家闺女一点东西都心疼嘛,简直是胡闹。”

  锦雪悄悄抹了一把汗,心说,还真不容易啊,总算把南宫明镜哄的又恢复正常了,乾皇宫这是非之地咱还是不要多呆,趁早溜吧。

  这么想着,锦雪一挑眉,很不相信的看着南宫明镜:“您真的不后悔?”

  “朕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南宫明镜脸色一正,很严肃的看着锦雪。

  锦雪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女儿还是怕父皇后悔了,还是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藏好,好让将来父皇即是反悔,也再要不回来才好。”

  南宫明镜气的一摆手,心说朕就是那种没信用的人吗,说给你就是给你了,几时会要:“那你赶紧去吧,可要藏好了。”

  南宫明镜说的这是气话,可锦雪就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赶紧蹲下行礼:“女儿告退了。”

  她很恭敬的退出屋内,一出门就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来,终于,又把南宫明镜给忽悠了啊,她要再在乾皇宫呆下去,还不定南宫明镜脑袋会抽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她不得气死也得给憋死了。

  南宫明镜这里,锦雪一出门,他就反应过来了,气的一拍桌子,心说又让这丫头给涮了,等着瞧吧,看他扳回一局来。

  锦雪回到凤锦宫,却见几个丫头都在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咳了一声,一屋子人顿时清静了下来。

  锦雪进屋,看看春雨,再看看秋枫,另外还有站在后面的冬末和夏莲两个,板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凤锦宫哪时候这般没有体统了,我告诉过你们,在我出嫁之前你们都小心着点,仔细着自己那一身皮,别给我惹出事来,谁知道,才叮嘱完,你们就……”

  摇摇头,锦雪坐下来,春雨很有眼力的端过茶给锦雪,锦雪接了,瞪了春雨一眼:“她们几个年纪到底小上一些,不知道事儿也就罢了,你向来是个沉稳的,怎么也跟着胡闹。”

  春雨低头,心里忐忑不安起来,锦雪对她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今儿直接拿话点出她来,已经很给她没脸了。

  春雨就琢磨着,是不是锦雪又在乾皇宫受了气,回来拿她们撒气,可又一想也不对,锦雪什么性子她们这些伺侯的人也知道,不是会拿奴才们撒气的人,那是?

  春雨想不明白,见锦雪脸上有些怒气,就更谨慎起来。

  锦雪喝了口茶,抬头看她一眼:“说吧,都是怎么一回子事?”

  春雨低头,小声道:“奴婢几个不过是在惊奇罢了,倒是让公主生气了,是奴婢们的不对。”

  不管什么情况下,主子都是没错的,错也是奴婢的错,这是春雨几个进宫时最先受到的教育,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锦雪一生气,她自然得赶紧认错。

  认完了错,春雨声音更小了一些:“实在是,奴婢们都没有想到贾太后会赐下这么多的东西来,所以,倒是惊慌了一些,做事情没了体统,让公主气着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锦雪也没有想到贾太后会在这个时候赐东西下来,赶紧放下茶杯问春雨:“贾太后都赐了什么?”

  春雨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的回答:“很多东西,有金银物品还有头面首饰,另外还有一些书画瓷器等,奴婢们打点了来宣旨的小太监据说是贾太后让人清查了好些天,才整理出来的,说是这有贾太后当年嫁妆的一半了,竟全赏了公主。”

  锦雪更加惊奇不已,贾太后当年下嫁的时候,因为顺治皇帝已经废了一个科尔沁出身的皇后,李太后挑如今的贾太后出来,自然感觉有些对不住科尔沁部落,所以,在给贾太后准备嫁妆的时候,很是丰富,实在是给贾太后撑足了面子。

  所以,贾太后那嫁妆,可谓是价值不凡了,她竟然把一半嫁妆给了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锦雪琢磨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摆摆手让几个丫头出去,她一手撑着桌子按在额头上,感觉头又一阵阵抽痛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好熬,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的,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看哪个似乎都是有目的性的,哪个都要防备一些。

  撑着头眯了一会儿眼,锦雪才想到,贾太后怕是一片好心的,怕她和南宫明镜闹了别扭,南宫明镜在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苛扣她或者怎么着,还有内务府的那些官员弄虚作假,为怕她吃亏,这才赐下这么多的东西给她撑场面呢。

  想到这一点,锦雪心里暖呼呼的,她心里明白的很,贾太后这个人虽然也有些心眼,可为人却很宽厚的,事情也不多,只一心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没有什么和人过不去的意思。

  而且,贾太后对他们这帮孙子孙女是真心疼爱的,她一辈子没个孩子,对孩子们是很好,很喜欢的,不然,五皇子也不会直到如今还和贾太后那么亲近呢。

  思量着,锦雪有些愧疚起来,她还真不该屈解了贾太后这一片好心呢,咬咬牙,她自己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贾太后,来回报她这一片心思。

  锦雪安下心来,让人整理了贾太后赐下来的东西,该归置的都归置好了,就一心一意的做绣活,好等着出嫁的那一天。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一个月光景就过去了,锦雪出嫁的日期也到了。

  因着贾太后赏赐,各宫妃子们也全瞧在贾太后的面子上,给锦雪添妆的时候,东西倒丰厚了不止一倍,连那几个小鲍主小皇子们都很送了一些小巧可爱的物件来。

  东西倒不在贵重多少,关键是满宫这么一弄,倒是显出锦雪特殊的尊荣来,更让京城的人明白了这个公主的地位,而且,内务府的人也在为选精奇姑姑一事而担忧不止。

  不管怎么着吧,锦雪心里都很明白的,她想着上辈子也没嫁过人,两世里就这么一次婚礼,总归该是乐乐呵呵的,不管底下多么暗潮汹涌,她且先不管,这几天就先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

  等到新婚期过了,这些人要消停了也罢,如果还不安分,她也不介意出手整治一下。

  初五的正日子到了,锦雪一大早就被春雨几个给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让她淋浴,等洗过一次澡后,还要用各种各样的豆面涂在皮肤上面,然后狠狠的揉搓肌肤,以便让皮肤显的更好。

  锦雪本身皮肤就很好,白的几近透明,细腻的看不到一点毛孔,根本就不用她们这么瞎折腾,若只洗一遍澡倒还好,可洗两次澡出来之后,锦雪身上就显的红了好多,有些地方还有一些红痕啊什么的,可见她的肌肤细到了什么样子。

  见春雨几个还要服侍她再洗第三遍澡,锦雪浑身疼的难受,赶紧一摆手道:“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我浑身就得脱一层皮了,咱们且消停一会儿,在这内屋多呆一会儿,该要水的就要水,该要东西就要东西,只你们都别说,也别让外面那几个老姑姑发现就好。”

  春雨几个已经习惯了对锦雪言听计从,当然要尊从她的意思了,就都笑着过来服侍锦雪穿了里衣,几个人陪锦雪坐在凳子上面小声聊天,过一会儿,春雨出去让人再抬水进来,又要了些花瓣啊,精油之类的淋浴的东西。

  又过了好一会儿,春雨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和冬末两个人扶着锦雪出了洗澡的小屋子,坐到正厅里边,这里已经站了好些有经验的姑姑。

  锦雪坐到梳妆台前,一个姑姑拿了梳子给她上头,锦雪忍着头皮上面火辣辣的疼痛,等着姑姑把她一头长发全都梳理的很顺滑,然后紧紧的拢在一起,又盘了个髻。

  又有人拿着棉线要给她开脸,锦雪一瞧,赶紧开口道:“姑姑,您且歇一歇吧,不用多费力,就只作个样子就得。”

  那个姑姑倒还是很会做人的,知道锦雪怕疼,又看她脸上实在没有什么汗毛之类的东西,也就笑笑,只拿着线在她脸上顺了一下,就退到一边。

  锦雪心里暗自点头,这位姑姑性子倒还是很好的,比给她上头的那位姑姑要强很多了。

  等这些程序做完了,就有两个上妆的姑姑拿着妆盒过来,当先就拿着小刀片子要给锦雪刮眉毛,可算是把天顼给吓坏了。

  要说吧,锦雪的眉毛长的很漂亮,眉形很好,颜色也并不太显的黑,只有一种暗暗的青色在里边,真是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的感觉,就只是她的眉毛在古代女子看起来稍微显粗一点,那个姑姑可能就是想把她眉毛刮的细细的,然后再用眉笔细描吧。

  那简直就是笑话了,锦雪这种人怎么可能由得了别人在她脸上大做文章啊,再说了,她对自己那两条眉毛是真的很满意,不想改变的。

  锦雪朝春雨使个眼色,春雨会意,过去一扶那位姑姑的手:“姑姑,您老歇一下,不如我来替公主修眉如何?”

  说着话,春雨暗暗给了姑姑一个荷包,里边当然装了银两什么的。

  那个姑姑掂量一下荷包,似乎觉得不满意,在她心里可能在想,反正公主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一般女孩子结婚的时候害羞都羞不过来呢,怎么会和人争辩呢,公主就是再厉害,那也是个女人,今天这种场合也是不适应多说话的。

  她这么想着,只捏捏荷包,看了春雨一眼:“这叫什么话,奴婢在宫里上妆上了也有好些年了,还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呢,你修眉,你知道该怎么修才能修出那种柳叶弯眉吗?”

  春雨顿时呆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着答话了。

  锦雪冷冷一笑,从镜子里看着,暗瞄了那位姑姑一眼,开口说道:“就不劳姑姑了,本宫可不喜欢那柳叶弯眉,本宫自己的眉毛就很好……”

  说着话,锦雪自己拿起眉笔,就要去画眉。

  那个老姑姑给驳了面子,脸上有些难看,见锦雪要去画眉,她当先道:“公主,您看看,奴婢就说了嘛,年轻人哪里会上妆,这还没涂脂粉呢,哪里能画眉,先画了眉,再涂脂粉,这妆可就糊了。”

  一边说,那个人还不长眼的往前凑,说着话就拿着妆盒里的粉往锦雪脸上扑。

  锦雪一瞧这还了得,她可不管什么好日子坏日子的,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反了天了,一个个都没长眼吗?让这个老东西就往本宫跟前凑,冲撞了本宫,你们哪个能担得起?”

  她一发火,各人都心惊胆战的,早有那机灵的小太监把那位老姑姑给拽了出去,那姑姑还有些不忿,只嘴里小声道:“公主也太不讲究了吧,今儿还敢发火,小心……”

  原先那个要给锦雪开脸的姑姑赶紧过去捂了她的嘴:“老姐姐,你小心些吧,这位可不是善磋,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再说下去,你就该当心自己小命了。”

  那个姑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住了口。

  锦雪只气的把那盒脂粉一扫,连着盒子掉在地上,落了满地的白粉,更是吓的所有人都打个机灵。

  “这什么破东西,就敢给本宫往脸上弄,冬末,拿咱们自己的妆盒来。”锦雪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当先坐到妆台前边,接过冬末递来的妆盒,也不挑那白的发腻的粉来打,只挑了一层蜜粉轻拍到脸上,之后拿眉笔把眉尖部分描了一下,又小心的涂了一层唇脂,别的什么都没用,就这么转过头看着一屋子的人:“今儿是本宫的正日子,你们也别一个个都想着混水摸鱼,当我好欺负的,惹急了我,什么日子都不管,我且先把你们都送到慎刑司,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慎刑司的板子厉害。”

  一句话说出来,真有那想着要混水摸鱼的人低了头,浑身都有些发抖,再不敢小瞧锦雪了。

  锦雪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另外两个姑姑道:“替本宫更衣吧。”

  她站起来伸开双臂,一身艳红中衣挂在身上,先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姑姑过来福了一福,替锦雪把中衣整理好,又有一个姑姑拿着石青色的吉服替她套在身上,那吉服前后都绣了五爪团龙,看起来没有多少喜气,倒添了几分威严。

  之后又有人拿了绣金龙的领约、金约、一长串一长串的朝珠给锦雪挂到身上,最后,一个姑姑捧了三层的金凤镶东珠朝冠,等锦雪低下头来,她就把朝冠给锦雪戴在头上。

  这么一弄,锦雪本来个子就高,这会儿更加的鹤立鸡群了。

  收拾好了之后,锦雪看看那多宝阁上放的座钟,一抬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去乾皇宫吧。”

  两个姑姑一左一右的扶着锦雪往乾皇宫方向而去,到了乾皇宫,南宫明镜早就坐在御座上等着了,锦雪按着礼仪给南宫明镜行了礼,南宫明镜又嘱咐了她一通话,这才放她出来。

  出了乾皇宫,又去慈宁宫行了礼,那些嫔妃们也都聚在那里,不过嘱咐锦雪一些要和气,要让着一点额驸,还有要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一个个的说完了,锦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摇摇晃晃的回了凤锦宫。

  实在是这天忒热,她这一身的行头太累人了,饶是她体力好,也有些撑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轿也准备好了,锦雪被锦清背上轿子,一咱吹吹打打的向宫外的公主府而去。

  她这一路上就有些做梦的感觉,实在没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竟然一下子到了锦月南宫明镜朝,而且,还要在这里嫁人生子,也不知道现代的弟弟现在如何了,她走后,自家弟弟日子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冷着饿着什么的。

  这么慢慢想着,随着晃悠的轿子,锦雪竟有些迷糊起来。

  忽然间,轿子重重落地,颠的锦雪差点没有跳起来,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唐伦已经踢了轿子,早有丫头扶她出来,一通的程序走下来,锦雪已经热狠了,又累狠了。

  一坐到新房内,锦雪就狠狠的扯了一下领子,又摆一下手道:“去把屋里多摆上几个冰盆子,实在是太热了。”

  跟她来的是春雨几个,站在锦雪身边的也是春雨,她答应了一声,推门而出,没过一会儿锦雪就感觉屋子里凉爽了很多,不过,她盖着盖头,屋里到底什么情形是看不到的。

  冬末站在锦雪另一边,小心的握了一下锦雪的手,锦雪捏了一捏,手里多出一个小荷包来,她赶紧拿着放到盖头下边,拆开来一看,冬末这丫头还挺有心的,竟然给她准备了点心。

  锦雪可以说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早饿慌了,忍不住拿出点心来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三两口吃完。

  她才吃完,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就有各种的叫好调笑的声音传到耳边。

  锦雪嘴边还带着点心渣呢,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要是换成寻常女子早慌了,她却也不太慌张,只偷偷拿出帕子来擦了一擦。

  才刚擦完,就听到喜姑姑的声音传来,愿意,竟是要唐伦给她掀盖头了。

  锦雪坐正了身子,就等着唐伦给她掀开盖头呢,等这盖头一掀,起码她就可以少吃点东西,还可以喝点水了呢。

  刚才吃点心吃的她嗓子都冒烟了。

  可是,过了好久,这货还是没动。

  锦雪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忠靖侯,别磨噌了,赶紧掀了盖头,大伙好去喝酒。”

  听这声音倒是挺熟的,锦雪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又过一会儿,她眼前一亮,扭头去看,就见唐伦拿着秤杆已经挑了盖头。

  今天这人也穿了石青的吉服,上面绣了四爪团蟒,锦雪还没有看清楚唐伦的脸,就看到他前胸处绣的那团蟒在眼前冒悠了。

  再稍一抬头,就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今天唐伦比往日更加的不同,吉服穿在身上,趁的他整个人更加的清俊不凡,那在锦雪穿出来很显尊贵大气的吉服,穿在他身上,倒让他更多了些温雅,瞧起来倒有些仙气了。

  锦雪抬着头,定定的看着唐伦,从他一双桃花眼里看到了惊艳还有兴奋和喜悦,抿嘴一笑,锦雪才要装出一点娇羞的样子低头,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我说,忠靖侯啊,新娘子也看到了,是该陪我们喝酒了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锦雪顿时气极,说话的人她倒是认识,锦清的表弟,那个有些莽莽撞撞的揆叙,锦雪可是知道他的,这个揆叙别的倒不咋滴,关键是忒能喝酒了,他又和云星很要好,现在拽着唐伦喝酒,难保不是打着要灌倒他的主意呢。

  锦雪才想要说什么,可一想这时机还真不对,忍了忍没说出话来,就低下头暗自绞着手指。

  唐伦多精明一人,怎么会想不到呢,他对着揆叙拱拱手,笑道:“纳兰兄先走,我随后就到。”

  当着锦雪的面,揆叙倒是也不敢怎么着,就笑笑带着一帮人出去了,唐伦等这群人走光之后,这才坐到锦雪身旁,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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