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皇甫云带回去的,只知道脑中一句话一直在回想“是王爷杀了大阿哥”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儿子啊,是他亲生的儿子啊“喂,女人,说句话啊”
“你说,爱一个人怎么能爱的这么恐怖”心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
回想刚才的事情,我真恨不得是自己做梦,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找过去的“老身是伺候大阿哥的,这孩子本就是个命苦的孩子,自小就不受宠,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十四爷生辰之后,爷开始对大阿哥上心了,连同福晋也是,老身也以为这孩子也就过上好日子了”她叹息了一声“有一日,四爷回来,脸色当真是白的吓人,什么都不说的将自己关在书房,然后大阿哥不知道怎么就跑去和四爷争吵起来,四爷当时就给了大阿哥一巴掌,罚他在佛堂面壁思过,大阿哥起先也没有什么,只是每天念叨着什么无双姐姐不要他了,什么骗子什么的”
“再后来,大阿哥开始不吃不喝,爷去看了,两人在屋内谈了一会,当时好似也没有争吵,但是从那一日开始大阿哥就开始病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加之也没有什么人管着,没熬多久便去了,老身原以为大阿哥是病死的,直到那一日,老身在门外偷听到四爷和大福晋的对话才知,是四爷让大福晋在大阿哥的药中下毒,大阿哥这才……那大阿哥是王氏的孩子,本就不是大福晋的,再者,这孩子本就是不该来的”
“为什么……下毒”我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离得远,老身也没有听清,只是依稀听见什么只有大阿哥继续病着,什么人才会回来”
能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应该只有胤禛了,可是,我该怎么问他,得到答案之后我又应该怎么去面对他,我真的很害怕“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既然知道他是那样的人,那么,就离开他,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离开,难道说我的离开才是最好的吗?因为我,胤禛究竟在背后伤害了多少的人,那一次的海盗是的,弘辉也是,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完结“离开?我已经离不开了”咸涩的泪水滑落在口中“我有弘历,他还小,我不能离开他”
“女人,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不会离开,当初是我放弃了离开的机会要留下将伤害我的人统统击倒,我还没有替我母亲报仇,我还没有为弘辉报酬,我还没有替我死去的孩子报仇,我怎么能离开,我绝对不会离开”
一只手将我揽入怀中“你这个女人,明明脆弱的要死,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死要面子,这么的……让人心疼,时而聪慧,时而迷糊,时而多才多艺,天底下哪里还有像你这般的人”
这个拥抱来的很突然,突然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僵硬的被他抱着,想到弘晖,我的脑中一片清明,如果和我接触深的人都护被胤禛伤害的话,那么,我还能做什么,我还能亲近谁?是不是,到时候他连弘历都会伤害“放开我,我要回去”我突然喊了出来“我必须回去”我想明白了,想明白那个梦里的事情了,孽,我就是胤禛的孽,他会因为我犯杀孽,我就是他的劫数,只有我在他身边才不会疯狂,我还记得那一次的事情,现在想来恐怕是没有那么的简单。
显然我的要求让皇甫云十分的不满“女人,一月之期还没有到”
“皇甫云,这样下去有意思吗?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但是现在的你,你敢坦白的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何必继续下去,只会让你更加的痛苦,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比我都清楚”
“那又如何,我想要你,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想要我?”我悲哀的看着他“这句话很多人对我说过,但是你们爱上的究竟是谁?不就是这副躯壳?如果这样的话,你们还会喜欢吗?”我飞快的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朝着脸划下去,却在下落的时候就被拦住。
皇甫云愤怒的看着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我的身体早就伤痕累累,我还爱惜什么!”后背的刀疤,前面的伤疤,到处都是伤疤,只要是男人看来都会觉得可憎,可是,胤禛他不介意,他从来都不介意我的外貌,我那么的爱他,爱的不惜为他放弃回去的机会,可是,我现在才明白,因为我的爱只会让他变得更加的恐怖,他眼里容不得别人对我好,容不得我与人亲近,他的爱情已经开始逐渐的扭曲,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之间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和我对视了半天之后,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我看着月白色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滑落,惊愕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银色的内单褪去,白净的身体上却是两道可怕的伤疤,每一道都是那么的狰狞,他转过身,后背上亦是伤痕累累“看见了吗?这才是伤痕累累,这些伤疤都是屈辱,如果不是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看着那些伤疤,一时之间我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言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这人有洁癖这是我知道的,而且非常的厉害,之前因为一个婢女将茶水溅在他的身上,他就剁了那女婢耳朵手,如此的人,很难想象,他的身上会有这些伤疤。“这些伤疤……”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缓缓的套上“我小时候是家里最不受宠的一个孩子,还因为长得妖媚被送给了一位达官贵人换取利益”虽然他没有说明白,但是我还是隐隐的能听出来“所以,我厌恶那些肮脏的人,看着他们肮脏的双眼看着我的时候的欲望,我就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了,可是你不同,你从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没有那种欲望,很干净,或许还带着一些嘲讽”
干净?我的眼神会干净吗?恐怕那些纯粹早就在算计中被掩埋了“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这不会阻止我要离开的决心”扭头不去看他“相信你也知道,我的一个月只是一个期限,是给我养伤的期限,如果我伤口好了,你以为这样的地方能困住我吗?当年康熙用那么多的人软禁我,我还不是照样离开了,你认为自己有多大的把握能把我困住?”
“那么,就等你的伤好了再行离去也不迟,再来,芮彤彤的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不是吗?”
“不,我必须离开,已经这么多天了,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话,很可能会牵连无辜,而你……如果被捉住的话,很可能会死”
“我不怕,我早就是已经死了的人了,还会害怕什么死亡吗?女人,留下,或者踏过我的尸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