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冷笑一声,一个人也想拖住我?那也太小瞧我宇文泰的刀法了,正好,我也想一个一个的解决,心中升起一股强劲的内力,只见一刀砍下,那女子挥剑一挡,却被宇文泰生生砍成两半,那女子大吃一惊,却哪里还来得及,宇文泰飞起一脚,直接踢在腹部,那女子一阵吃痛,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上官羽这边因为弃了兵器不用,赤手空拳的并不好受,好在他身手不赖,总算撑到了宇文泰来帮他。这一下就是二对一了,两人配合默契,不到几个回合就将剩下的一个女杀手给打倒在地。
汝阳王的脸色这次真的变得无比难看,他的府里其实还有更多的杀手,但是自己冷静下来一想,自己的这些所谓的“家丁”“奴婢”个个身手不凡,恐怕会惹人怀疑,他虽不怕上官羽和宇文泰,但也不想此事传扬出去,若是传到了朝廷里,那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因此高声说道:“没想到上官大人和宇文大人武功如此了得,本王这次真是大开眼界啊。”
宇文泰本想夸赞上官羽的霹雳掌当真练得不错,没想到汝阳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连忙接道:“王爷过奖了,我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在王爷面前献丑了,打伤了王爷的手下,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的好。”
汝阳王笑了笑,这宇文泰倒是挺懂规矩,“宇文大人说的哪里话,本王的
这些家丁本事没学到家,输了挨打也是活该。”说完喝了一声,几个护卫便将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抬了下去。
上官羽却还是“不识时务”,又对汝阳王说道:“既然已经和王爷的手下切磋过了,那王爷这次总该随我们走一趟了吧。”
汝王爷那张笑着的脸瞬间又拉了下来,心里说道:“哼,好一个京卫指挥使上官羽,居然咬着本王不放,本王堂堂皇太叔,岂能受你的命令,事到如今,本王也奈何他不得,只有亮出那个东西了。”于是把差点被上官羽杖责的管家叫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管家听了之后眉上一喜,有些鄙夷的看了上官羽一眼,就进了王府。过了一会儿,只见管家小心翼翼的捧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走了出来,捧在汝阳王的面前。只见汝阳王打开盒子,缓缓说道:“先帝在世时,曾经赐给本王一件东西,在有奸佞小人想要加害本王时可以拿出来保命。”说完故意看了上官羽一眼。
上官羽心里在犯嘀咕,不知道汝阳王到底会从锦盒里拿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心里正纳闷着,只见汝阳王的手慢慢抽出盒子,拿出一个用黄色丝绸包裹的物件,高高举起,用一种虔诚且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在此!尔等还不快快跪下!”说完扯下丝绸,亮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众人抬头一看,正是一个令牌,令牌由
黄金打造,边缘都雕刻着龙形,居中写了两个大大的“免死”二字,宇文泰和上官羽不觉一惊,见金牌如见圣上,于是只得跪了下去,众人也皆跪下,高声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
汝阳王得意的说道:“平身吧!”好像自己就是皇上似的,上官羽和宇文泰起身,二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只见汝阳王有些洋洋自得的走到上官羽的旁边,故意说道:“上官大人,这次你不能抓本王了吧?”
上官羽低头答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请王爷协助调查,并非抓捕王爷。既然王爷不愿意配合,下官当然不敢勉强。”
汝阳王见他毫不惧怕金牌,还顶撞自己,又一次急了,他气呼呼的说道:“上官大人,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告你不尊金牌,侮辱先帝?”
欺君罔上可是杀头大罪,宇文泰不禁为上官羽捏了一把汗,心里暗暗说道:“老兄啊,你就别添乱了,向王爷服个软,给王爷一个台阶下就行了,何必那么固执。”
没想到上官羽果真是个硬骨头,丝毫不惧,他傲然答道:“王爷,据下官所知,这先帝爷赐给你的免死金牌,只能救人性命,但却不能用它来行使任何权力。”
上官羽这话句句没错,免死金牌确实只是能救人一命,却不能用它来命令什么,汝阳王想要说什么,都被卡在了喉咙里,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汝阳王知
道免死金牌只能自保,不能用作他途,料想上官羽也不敢有这个豹子胆抓捕他,也自知理亏,于是只能逞一时口舌,说道:“上官大人,本王如今有了先帝赐的免死金牌,这下,你就可以不再请我走一趟了吧。”
宇文泰生怕上官羽还不死心,又顶撞了汝阳王,赶紧说道:“这个是当然,王爷既然都已经拿出了免死金牌,那我们岂能再为难王爷?再说我们也不是要成心为难王爷,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我们先告辞了。”说着就拉着上官羽离开。
上官羽的脸上全都是不甘心和愤怒的神色,与汝阳王的傲慢自大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心里虽然愤怒之极,但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奈何得了汝阳王,于是和宇文泰愤愤离去。
随着京卫军和锦衣卫的陆续离去,汝阳王眼前的这场危机总算度过了,汝阳王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他贵为王爷,但也害怕遇到一个无所畏惧的角色,而上官羽,正是这种人。
上官羽一路上都是气鼓鼓的样子,宇文泰怎么劝都没用,一直到京卫指挥使司的门口,二人正要入内,突然从门后蹦出一个人影,吓了上官羽和宇文泰一大跳,上官羽正要责问是谁在京卫指挥使司胡闹,定睛一看,原来是柳如月这个丫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一点正经的样子都没有,完全不像一个姑娘家。
宇文泰也被柳如月这么
突然其来的一下给吓了一大跳,等他看见是一个长得还颇有姿色的姑娘之后,他更加大吃一惊了,谁家的姑娘,好好的闺房不待,居然来京卫指挥使司胡闹起来了。
柳如月本以为只有上官羽一人回来,没想到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只见这个人气宇轩昂,气质丝毫不逊上官羽,眉宇间英气逼人,细看之下,比上官羽还略帅气一些,然而柳如月的心早就给了上官羽,这世间就算有再多的美男子,她也定不会瞧上两眼,更不会动心。她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在生人面前,柳如月总是有些腼腆的,她脸色一团红晕飞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上官哥哥,如月不知道……不知道上官哥哥身边还有客人。”
上官羽看着柳如月那风情无限的娇羞模样,不禁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来来来,我差点忘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兄,锦衣卫都指挥使宇文泰;宇文兄,这是师娘的妹妹,也算是我们的小师妹,柳如月。”上官羽互相介绍了一下。
柳如月略微一个欠身,低着头行礼道:“如月见过锦衣卫都指挥使宇文泰大人。”
宇文泰抱拳还礼,笑道:“如月姑娘不必多礼,我和上官兄是多年的好兄弟,你也不必和我见外,叫我宇文大哥就好。”
柳如月一双扑闪闪的大眼睛看了宇文泰一眼,见他的样子十分平和,笑了笑,露出了她那很
浅的一对酒窝,娇声细语的说道:“既然是上官哥哥的好朋友,又是姐夫的徒弟,那如月以后就以哥哥相称了。”说完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宇文哥哥。”
这声“哥哥”叫的实在是太甜,别说上官羽都有些腻了,宇文泰更是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这个娇小可爱的姑娘靠着上官羽这么近,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有些开玩笑的说道:“上官兄你真不够意思,藏着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都不告诉我,你这是‘金屋藏娇’啊。”说着对上官羽使了一个坏坏的眼色。
柳如月听到宇文泰的这句玩笑话脸上又是一红,一双小手却情不自禁的伸到上官羽的胳膊下,轻轻的拽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
上官羽完全没想到宇文泰会拿他开涮,心里又气又急,但碍于柳如月在,又不好开口,当即瞪了宇文泰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和如月……也没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柳如月可就不依了,什么叫“没什么”,明明就有什么嘛,她嘟起樱桃小嘴,全然不顾宇文泰的存在,有些撒娇的说道:“上官哥哥,你真的和如月没什么吗?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对如月做的事情了。”
这句话当真如同一句晴天霹雳,打得上官羽里焦外嫩,头皮发炸,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如月居然说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和
直接说他是色狼没什么两样嘛。
宇文泰也是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对上官羽说道:“真……真没想到,上官兄……你居然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上官羽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连忙说道:“宇文兄别误会,其实我并没有对如月做过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上官羽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柳如月见上官羽急的满头大汗,又见宇文泰一副惊诧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误解,于是笑着解释道:“宇文大哥,你误会上官哥哥了,其实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柳如月说到这里脸色又飞过一片红晕。
只是什么?宇文泰不禁有些好奇,只见柳如月接着说道:“只是,上官哥哥……他抱了一下人家。”柳如月说完早已经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说上官羽那天晚上也吻了她。
宇文泰这才恍然大悟,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抱了人家姑娘,可是要负责任的,于是用手指了指上官羽说道:“原来上官兄已经心有所属啦,真是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知道兄弟我一直都盼着你的喜酒呢,说吧,什么时候办喜事。”
上官羽本来就大脑一片混乱了,宇文泰又这么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恨不得此时背后有人一棍子将自己给打昏,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不用面对这种无比尴尬的局面了,因此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如月倒是乐得心花怒放,她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了,于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上官羽,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娶我,上官羽又是被柳如月的娇羞容颜一怔,随即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那个……宇文兄,你回来都没去拜见师父,更别说刚刚嫁给师父不久的师娘了,要不,我现在就陪你去吧。”
还没等宇文泰开口,柳如月早就猜出上官羽是想要转移话题,于是抢先一步,有些怨气的说道:“如月就知道上官哥哥不喜欢如月,不想娶如月,那如月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说完居然开始抽咽起来,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在她那清秀的脸庞上,更显得楚楚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