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试的结果,上官羽胜了刘海,因此第二日早朝,当司徒峰再次提出任命上官羽为副将,由他领一支军队前去救援司徒青远,朝中大臣再也没有异议,长孙顺更是黑着一张脸,丝毫不搭理司徒峰,司徒峰拟好圣旨之后,交给皇上,由皇上盖上玉玺,这道任命就正式生效了。
虽然长孙顺已经不反对由上官羽领兵,但提出不能给他太大的兵权,而且支援的军队也不能从京师的守备队中抽调,而应该从地方守军里调遣,司徒峰自然不同意,经过一番论战,最后终于达成这样的妥协:从京师的虎贲营里抽出五千兵马,然后令京师附近的几个州省镑调一些人马,总共三万兵马,由上官羽率领前去救援司徒青远。
上官羽在家里接到圣旨之后,连夜打点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柳如月替他慢慢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说道:“相公,你此次出征,是为救姐夫,万事要小心,如月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上官羽安慰道:“娘子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小心的,安心在家陪着师娘,我会和师父一起回来的。”
柳如月放下手里的衣服,从背后搂住上官羽的腰,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我们才成婚几日,你就要走了,留下如月一人独守空房,你怎么能忍心?”
上官羽抚摸着柳如月的那双纤纤玉手,说道:“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人独守空房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出师父,早日回来的。”
柳如月点点头,紧紧抱着上官羽,头贴在上官羽的背上。
第二日一大早,上官羽打点好行装,由一个下人拿着,在门外上了马,对着柳如玉和柳如月说道:“师娘,徒儿走了。如月,等着我,我一定早点回来的,好好照顾师娘。”说着骑着马离开了司徒府。
柳如月看到上官羽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伏在了姐姐的肩膀上,柳如玉安慰道:“别哭了,没事,羽儿会回来的。”
上官羽来到虎贲营,司徒峰已经在此等候为他送行了,上官羽第一次自己领着一支兵马,虽然从未做过将领,但他有信心能统领这支兵马。在高台上誓师之后,军队缓缓开动,司徒峰在上官羽临走前给了他一个香包,说道:“这是如烟特意为你缝制的,她在庙里请师父开过光,能保你平安。”
上官羽有些意外的接过这个香包,说道:“谢谢二嫂的一番心意,二哥,我走了。”说着对他抱拳行礼,走下高台,骑马而去。
以上官羽的估计,京师周围的州省派出的兵马少说也要一天一夜才能赶到,因此他对一员副将说道:“你领三千兵马先去许昌城支援司徒将军,我领两千兵马在路上等候其他州省的援军。”那副将领命之后便去了。
上官羽领着剩下的两千兵马慢慢而行,在一个官道上停了下来,这里是各州省进京城的必经之路,他们的兵马也会从此经过,干脆就在这里等好了,等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上官羽远远看见西南方向有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马蹄声也越来越多,上官羽知道是天津府的援军到了,连忙下马相迎。
领头的将领在上官羽面前勒住马绳,下马跪下来行礼道:“末将天津府总兵岳行远参见偏将军!”
上官羽连忙扶起他,说道:“岳总兵不必多礼,你我同级,怎么能对我行礼呢。”
那岳行远说道:“将军乃是朝廷任命的领头将领,军营之中不分品级,只分上下,您是将军,自然是您最大。”
上官羽觉得此人如此谦虚,身为武官能有次修养,着实不易,因为对他的好感更是增加了三分。他问道:“岳总兵,此次你带来了多少兵马?”
岳行远答道:“回将军的话,末将此次带了天津府一半的兵马,将近一万人。”
上官羽又答道:“那我问你,依你看,剩下的河北府和金陵府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军情紧急,耽搁一秒前线就多一秒的危险。”
岳行远略一思索,说道:“依末将看,金陵府离京城最远,少说也要两天两夜才能到;河北府最近,若是快马加鞭,今日天黑之前就应该到了。”
上官羽点点头,这金陵府有些远那也是,没办法的时候,看来只有等河北府的兵马一到,让天津府和河北府的兵马先行一步,自己还在此处等候金陵府的援军了。
可是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还不见河北府兵马的影子,上官羽有些纳闷:“岳总兵说天黑之前他们就能赶到,怎么现在还没影子。”以他的推算,他和岳总兵的意见相差无几,河北府的路程只比天津府离这里多了那么十几里,照理说应该在岳总兵来了之后,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到,可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还不见一个人影,上官羽有些急了,命令两名兵士前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迷路了还是出了什么状况。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那两名兵士回来,其中一个报告说:“启禀将军,河北府的兵马在前方十里地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很多将军都在火堆旁饮酒吃肉,属下前去说明来意,那其中一个将军酒气冲天的对我说:‘让你们的上官将军也来喝一杯,明日再出发也不迟。’”
上官羽一听,肺都气炸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饮酒吃肉,简直就把军情当儿戏,他气冲冲地问道:“河北府有多少兵马?”
那兵士答道:“属下目测应该有五千兵马。”
上官羽想了想,五千兵马,还好岳总兵带了一万兵马,河北府居然如此懈怠,将军情视为儿戏,师父在前方苦战,若是让这等愚蠢的人去援助师父,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用。他当机立断,对岳行远说道:“岳总兵,看来我们要前去他们的营地一趟了。”
岳行远看着上官羽阴着一张脸,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说道:“将军,如今我们都是为了去援助司徒将军,还是以和气为贵。”
上官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岳总兵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既然他们不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吧,走吧!”说着就上了马,大声说道:“全军听令,出发!”
岳行远用手朝自己的兵马挥了挥手,也跟在了后头。
到了离河北府扎营的地方不到二里地的时候,上官羽停了下来,他远远看见在火光映照下那群喝得醉醺醺的将领脸上丑陋的表情,他对岳行远说道:“岳总兵,我要借你的兵马一用,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岳行远知道上官羽要行动了,也不便出言劝阻,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便答道:“上官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末将愿听将军差遣。”
上官羽说道:“好!那就麻烦岳总兵命你的兵马将这个兵营团团围住,不要放一个人出去。”
说完自己便带着自己的兵马朝前方的兵营骑去,那河北府的军营放哨的士兵发现前方有兵马朝自己营里走来,立即敲响了警报,没过多久,从营中冲出一队兵士,差不多有五百多人,拦在了上官羽的马前。
上官羽见这营中的防卫倒是不差,笑道:“没想到将领喝得大醉,你们这些下属倒是不放松警惕。”
其中一个领头的千夫长走出列说道:“来者何人!来我营中有何贵干?”
上官羽见此人倒是有几分凛然之气,跳下了马,走到他的跟前,说道:“就是你不认识我,也应该认识这身铠甲才对。”
那百夫长打量了上官羽一眼,说道:“就算你穿了当今皇上的衣服也没用,军营之中,只有将军的军令最大!曹将军有令,无论是谁,都不得踏入营中一步,除非是偏将军上官羽来访,但也只可放他一人入内,其余人等,不得踏入营中半步!”
上官羽身后的几员将领见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居然这么嚣张,都忍不住要上前和揍他一顿,上官羽挥了挥手,让手下将领不得轻取妄动,说道:“我就是上官羽,既然如此,我就学学那关公,单刀赴会,你们听着,若是我一个时辰还没出来,你们就当我被曹将军给绑架了或者杀了,到时候你们就冲进去,全部斩杀!这是军令,听见了没有!”
众军士齐声大喊:“末将听令!”声音震耳欲聋,颇有威慑力。
上官羽取下佩剑,跟着那千夫长入了营,径直来到那火堆前。火堆旁的几十个将领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有几个还在那说着酒话,但中间一人虽然喝得满脸通红,神智却还很清醒,见上官羽来了,摇摇缓缓的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就是上官将军吧,久仰久仰!末将河北府总兵曹刚,上官将军不如坐下喝一杯吧。”
上官羽却一动也不动,冷冰冰的说道:“曹将军,本将军可没这个闲心喝酒,司徒将军正在许昌城苦战,朝廷派我为主将,前去支援司徒将军,军情紧急,耽搁不得。曹将军也是接到军令的,却为何在此扎营,停止行军呢?”
那曹刚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说道:“本将军都行了一天一夜的军了,累都累死了,当然要歇息一下了,等明日天亮之后,再走也不迟嘛,来来来,上官将军,末将陪你喝一杯。”说着就拿着一罐提到上官羽的面前,上官羽一把将曹刚手里的酒摔在地上,接着一脚飞出,将曹刚重重的踢了出去。
旁边的兵士大吃一惊,纷纷对上官羽拔刀相向,上官羽怒视道:“谁敢对我动手?我乃是朝廷钦命的偏将军,杀了我,你们就是死罪!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玩忽职守的曹将军!”
那曹刚被上官羽这么一踢,立即怒火中烧,拔出旁边兵士腰间的刀,怒道:“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居然敢打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提刀就像上官羽的面门劈来。
上官羽见他虽醉,但脚步并不凌乱,知道他有些本事,也不敢轻敌,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刀,接着曹刚改变力道斜着挥出,上官羽又是一躲,几招下来,两人几乎打了个平手。
上官羽知道自己若是不使出真本事怕是制服不了这个人了,于是也从旁边的兵士手里夺过一把刀,和曹刚比拼刀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