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儿被上官羽这么一问,就给问住了,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通,但也没说清楚,上官羽笑道:“你连为什么要在孔明灯下面绑麦穗的原因都说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这个主意是你想的。”
上官月儿不服气地说道:“这个主意就是我的想出来的,在孔明灯下绑麦穗才是司徒姐姐出的主意。”上官月儿一时心急说漏了嘴,等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却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羽见上官月儿捂着嘴巴,笑道:“这是你不打自招的,爹爹可没逼你说哦。”
这时候传来司徒珏的声音,“上官伯伯,您就别为难月儿妹妹了,这个主意确实是她出的,我不过是建议在孔明灯上绑个麦穗而已。”
上官羽笑道:“珏儿的这个主意可谓是神来之笔,连老夫军中的将领都未能想到这一点。”
司徒珏说道:“上官伯伯过奖了,珏儿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但愿能帮上官伯伯一点忙。”
上官羽说道:“珏儿不必过谦,老夫也很感谢你和月儿为老夫分忧解难,但行军打仗之事并不是你们女儿家能够做的,所以老夫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待在将军府里,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上官月儿正要说什么,司徒珏轻轻拉了拉她的裙角,对上官羽说道:“上官伯伯请放心,以后我和月儿不会再做这种出格的事情了。”
上官羽点点头,说道:“好,有珏儿这句话,老夫就放心
了。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先回护卫营去了。”说完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将军府。
上官月儿等上官羽走后,不解地问:“司徒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和爹爹说啊。”
司徒珏说道:“月儿,如今上官伯伯大敌当前,要全力准备应敌,是不能受到任何干扰的,而且你没发现上官伯伯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揣测的神情吗,虽然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对我也十分好,但作为一个统率大军的大将军,他的身上肩负着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甚至是国家的命运,所以我们绝不能拖他的后腿。否则他真的会狠下心来将你我军法处置的,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官月儿有些不相信地说道:“爹爹不会这么狠心吧?”
司徒珏说道:“月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你聪明伶俐,也很懂随机应变,但你的大局观还是欠缺了,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次周郎肯定逃脱不了惩罚。”
果不其然,上官羽离开将军府后便直奔金陵府府衙,周思远一看上官羽来了便知道自己将大祸临头,慌忙对上官羽行礼道:“下官参见上官将军。”
上官羽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的说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昨天老夫派周校尉来查昨晚究竟是谁放的孔明灯,周校尉说是从你的府衙里放飞的,但是你却矢口否认,可有此事?”
周思远不敢在上官羽面前说谎,照实说道
:“启禀大将军,确有此事。”
上官羽见周思远这么快就承认了,点点头,然后说道:“那老夫问你,昨晚的孔明灯是不是从你府衙的院子里放飞的。”
周思远的心砰砰直跳,压着嗓子说道:“下官不敢隐瞒大将军,是从下官的府衙里放飞的。”
上官羽勃然大怒,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老夫做这种事情!月儿和玦儿是女孩子,老夫也就不跟她们计较。你乃堂堂金陵府的府丞,是四品大员,你怎么也跟她们一样胡闹!枉老夫对你如此信任,将金陵城的后方百姓都交到你手上,你却让老夫失望透顶!”
周思远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慌忙跪在地上说道:“下官该死!是下官一时糊涂,没有阻住上官小姐,还帮她一起做了这件事,是下官失职。”
上官羽怒气未消,说道:“现在是两军交战,不比平日,所以你也休怪老夫无情!”说着便朝外喊道:“来人呐!”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上官羽说道:“把你们的周大人拖到公堂上,重打三十大板!”
那几个衙役见上官羽要打他们的长官,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上官羽生气地说道:“你们不打是吧?等老夫叫人把你们大人拖到护卫营里去打三十军棍,只怕你们大人有来无回!”
这几个衙役一狠心,就上前将周思远押到府衙的大堂
上,对周思远说道:“周大人,您忍着点。”然后板子就重重落在了周思远的屁股上,疼得周思远龇牙咧齿,但他就是不哼出声,三十大板打过之后,周思远的屁股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上官羽走到周思远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惩戒,若再有下一次,老夫就军法处置,绝不客气!”说完便离开了金陵府衙。
上官羽的三十大板让周思远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司徒珏和上官月儿来看他的时候,心疼得都掉下了眼泪,上官月儿埋怨道:“爹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准姐夫’打成这样。”
周思远有些虚弱地说道:“月儿姑娘,你别怪上官将军,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早就去见阎王了。其实在放孔明灯的时候我就想到上官将军会生气了,他没有惩罚你们,也已经是很宽容了。”
司徒珏心疼地看着周思远,有些自责地说道:“是我们害了周郎,若是我们听周郎的话,也就不止于此了。”
周思远安慰司徒珏道:“我没事,珏儿不必自责,你和月儿姑娘也是想替上官将军出一份力而已,我相信上官将军心里也知道。只不过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差池,那是要死很多人的,所以你们也要理解上官将军的难处。”
司徒珏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周郎说的是,我们也不能怪上官伯伯狠心,以后若是有什么主意
,只要先告诉上官伯伯就好,再也不能擅自做主了。”
上官月儿努努嘴,没想到爹爹居然会变得这样狠心,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孩子,她自然知道现在是特别时期,她只不过是想帮帮她的爹爹而已。
周思远说道:“我们总算没有惹出什么大祸,所以上官将军才对我们从轻发落,以后我们就好好管理好后方,就是给上官将军最大的帮助了。”
司徒珏和上官月儿都点点头,三个人说了一会话,司徒珏和上官月儿就回去了。
上官羽回到护卫营,乐进见大将军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大将军刚才是否去查了一下昨晚放的孔明灯的是谁?”
上官羽叹口气说道:“是老夫那个鬼灵精怪的女儿胡闹的。”
乐进说道:“上官小姐也是想替您分忧解难,虽然做法有些鲁莽,但也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上官羽说道:“乐将军就别再为小女说好话了,不管她的办法收到了什么效果,老夫也不能纵容她胡闹。对了,乐将军,对方主帅高挂免战牌,这件事你怎么看?”
乐进沉思了一会,说道:“依末将看,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对方的营中将士的情绪确实出现了波动,军心不稳,所以不宜出战;第二种就是对方主帅已经稳住了军心但为了迷惑我们所以故意不出战,到时候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
上官羽觉得乐进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他说道:“那依乐将军看,老夫要不要加强一下夜间的巡逻和守备呢?”
乐进想了想,说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末将建议大将军加强夜间的守备,以免敌军来袭。”
如此过了三日,司徒青远还是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上官羽都有点摸不清出司徒青远到底在盘算什么诡计,但他也不敢贸然出兵进攻,他还是要以防守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