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昴静看着墨妍，没有打扰她的思绪。
墨妍摸着棋盘，打开盒子，摸着那些琉璃棋子，往事历历在目。
墨妍放下了棋子，叹了一息。
“你过来不仅是为了这个棋吧？”
欧阳昴点点头，“还有一件事，关于墨竹的事。”
“墨竹？他怎么了？”难道说墨竹闯祸了，墨妍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坏事。我觉得墨竹是要出府住在外边的好，我怕因为他是我府上的人，会不能参加科考之类的。怕是参加了，也受我这边的影响……”皇上肯定会认为他在暗中培植势力，认为他觊觎皇位。以前也有与他交往从密的人，有些是满腹才华的人，可最后都落得名落孙山。欧阳就把这些事跟墨妍说了。
“皇上的疑心病是不是太严重了？怎么这样……你说真的？”墨妍感觉欧阳昴名义上是王爷，实质说跟一般的囚徒并没有两样，只是他不被关着，却时时刻刻被人监视，而囚犯被关在牢房里，走不出那小小的一角。
欧阳昴点点头，“现在墨竹在王府只是一段日子，别人不是很清楚。日子住下来久了，以后皇上考察的时候怕是也会把这些列入考虑……”
墨妍点点头，说她会跟墨竹商量。
“其实，我今天晚上来还有一件事。这是今天我回来，小四跟我说的。”欧阳昴脸上微微红着。
墨妍问他什么事。
“小四说王府里的人议论纷纷，说你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欧阳昴想到小四跟他说的话微微有点不自然。
墨妍看了一眼欧阳，“这孩子本来就不是你的。”墨妍的眼底充满了无奈跟悲凉，一个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自然不会是欧阳的孩子。
听她自我蔑视的语气，欧阳昴赶紧安慰，“我承诺过的，只要你愿意，我尊重你的决定。就算是过没多久孩子要出生了，你不想要的话，我同样会尊重你的决定……”
墨妍有些羞愧，自己刚才竟然向欧阳发脾气，这本不是他的错。
“我不该对你生气。一切怪来怪去，都怪我不好。”因为这腹中的孩子，墨妍偶尔也会想到自己的娘亲，然后会想很多事。想娘如果安分做她的苏家主母，或许那样她也不会有腹中的孩子了……
欧阳转过身，他面对着墨妍，他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双手，“其实有时候也很生气，会嫉妒，嫉妒那个让你怀孕的人。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他的，可这不能平息我的嫉妒……其实怕被你知道，笑我的幼稚……”
墨妍抬头望入他如碧潭的眼眸，感觉到他的认真。
欧阳抿了抿嘴，“我很高兴你跟我生气，而不是小心翼翼地跟我说抱歉。我感觉我们靠得更近了……生命里有许多的不可抵抗，就如同我出生在帝王之家，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很多事发生了，那还追溯以前做什么，难道苦苦纠缠过去有用？我刚才说那话，是因为府里的下人们说的一些话，其中也有点道理，所以才来跟你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方面。”
他诚恳的样子，墨妍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一丝的羞愧。
“我听小四说，府里的人对我们分开睡议论纷纷。从小四那边听到了一些传言，今晚我就在一边的软榻上休息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王府里的下人见墨妍虽有妃之名，王爷晚上并没有夜宿在墨妍那边，然后就有闲言闲语传出。
“你睡床吧。”墨妍想到他的身子还没好，怎么能让他在软榻上睡，更何况他是王爷。
潋滟端了一盆水过来，她本以为是墨竹还在屋里，抬头一看是王爷，她惊了一下。王爷晚上一向不来这别院，今晚上怎么来了。
欧阳伸手进水里，“怎么是冷的？”这个婢女真该调离墨妍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