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牵个手么?
怎么他的表情倒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了似的?
忽然察觉周围气氛似有些诡异,静的出奇。
她这最后一句竟然清清楚楚地回响在大街上。清晰无比。
怎么回事?
齐洛儿回头一看。
却见月无殇和月紫樱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此时就站在他们二人身后。
“参见王上,郡主。”
乐池使了一礼。
齐洛儿心里却是一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
看了月无殇二人一眼,没有说话。
月无殇也顿了一顿,面上似笑非笑的,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测:“乐池,你什么时候也和我这样生疏起来?我说过,你不必计较那些俗礼的。”
乐池苦笑了一下。
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此时见了月无殇竟然有些心虚……
月紫樱好奇地看着齐洛儿二人,乐池她自然认识,这齐洛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齐洛儿和乐池手牵着手儿(乐池紧张之余早已忘记了把手抽出来。)
咯咯笑道:“没想到一向拘谨的乐先生也有了心上之人,这位姑娘容貌也美的很呢。”
一句话说出,三个人一起变色。
乐池慌忙摇手:“不,不,郡主误会了。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蜃楼宫的客人,我和她,和她仅是朋友而已。”
他又急又慌,有些口吃起来。
月紫樱却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同银铃:“乐先生是怕羞吗?其实我们魔界只要两情相悦是可以婚配的。乐先生到底在怕什么?”
又看了齐洛儿一眼:“你怕这位姑娘不同意?不要紧,我们魔界的姑娘都爽快的很。乐先生这样有才,她一定会同意的……”
“我和乐池的事情,就不劳郡主和王上费心了。”齐洛儿忽然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游玩,郡主请便。乐池,我们走。”
拉着乐池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齐洛儿忽然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游玩,郡主请便。乐池,我们走。”
拉着乐池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月紫樱美眸中闪过一抹恼怒。
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也太不给她这个郡主面子了吧?!
在蜃楼宫,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哼,如不是看在她是乐池心上人的面上,她定不会饶她!
她心里忿忿的:“义父,乐池这个女友太没有家教了,我……”她还想再说,忽见月无殇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由一顿,牵了牵他的衣袖:“义父?”
月无殇手指在袖中握紧,冷冷地道:“紫樱,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乱说。女孩子不要在背后道人长短,好了,你回去吧。义父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
月紫樱一愣,不明白刚刚还很高兴的义父为何此时忽然变脸。
但月无殇一向喜怒无常,他平时虽然很宠爱她,但她也不敢轻易惹他。
更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好低头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蜃楼宫并不是一座宫殿,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型城市。
在蜃楼宫的西南角,有一大片花林,那花名为‘玉琼枝。
花的形状有些像樱花,但花色是透明的,如同一个个冰晶雕成,微微发着莹莹光芒,微风一吹,落花成阵,景致美极。
齐洛儿和乐池此刻就坐在树下。树下铺了一块不知什么材料的垫子,垫子上有蜃楼宫特有的琼花酿,还有几盘清口小菜。
二人对面喝了一会,两壶酒已经下去了。
乐池叹了口气:“洛儿,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酒量居然不浅!”
齐洛儿的小脸微微染上一些红晕,双眸却晶亮如星,听到乐池的话,她懒洋洋地笑了一笑。做为一个现代人,她的酒量原本就不低。
再因为一些应酬,她的酒量锻炼的已经能和大男人媲美。
做为一个现代人,她的酒量原本就不低。
再因为一些应酬,她的酒量锻炼的已经能和大男人媲美。
更何况现在这酒蜜水儿似的。
有一种奇异的香气萦绕鼻端。
她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就更加放开了量。
两大壶酒她几乎喝了一壶半。
“花间一壶酒,是喝酒的最高境界,现在花有了,酒也有了,当然要喝的尽兴!来,乐池,我们再喝!”
齐洛儿端起琥珀似的酒盏,又一饮而尽。
乐池看着她:“洛儿,你在这里高兴不高兴?”
齐洛儿一愣,笑道:“自然!,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这是人人向往的米虫生活,我自然高兴了。”
“那——你就这样留下如何?留在蜃楼宫,不要再去想修仙的事情,我保证,你这一辈子可以活的很悠闲,很自在!”
乐池凝视着她,双眸中有一种急切。
齐洛儿一呆,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知道我是紫云门的人?”
乐池叹了口气:“当然,你一来我便知道了。”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
顺手拂掉身上的落花:“也是。我倒忘了你有一双天眼,能看过去未来的。”
“嗯,你能看过去未来,那你说说,我以后能不能再回我原先的世界?”
齐洛儿想起在那个世界的家人,心中微微一痛。
乐池看了她一眼:“人生本如飘萍,其实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又有何区别?”
“自然有区别!在那个世界有我的亲人,这个世界我却没有,孤零零的一个。”
齐洛儿语气有些黯然。
“哈哈哈哈!”
乐池忽然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去。所谓亲人,也不过是你活着时的亲人,一旦死去,灵魂重新投胎转世,那所谓的亲人也全都换了,你又何必执着?”
“这……”
“这……”
齐洛儿窒了一窒,苦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说是如此说,做却不容易做到,我这人天生亲情重,放不开也放不下……”
“那……假若你真的有机会回去,便能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放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齐洛儿心中猛地一跳,又微微一沉。
月无殇,云画,李渔等人的影子一一浮上心头。
相处了这一个多月,无论他们怎么想,她已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近的亲人。
自己真的能放下他们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王上?”
乐池语不惊人死不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齐洛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怎么会?!我只拿他当哥们。你知道的,这家伙变成女人混进紫云门,我和他……我只拿他当好姐妹的,我怎么会喜欢女人?”
“可他明明就是男子!而且看你刚才的表现,你似乎有些吃醋……”乐池一针见血。
齐洛儿身子一僵!
自己刚才是吃醋?不是吧!
也就是看那家伙和他义女在一起太过招摇,所以看了很不爽……
“哈哈,你误会了!我才不是吃醋呢。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就是吃个生日蛋糕,从来没人给我放烟花,我羡慕一下不行啊?”
齐洛儿辩解。
“行,当然行。”乐池微笑:“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放烟火,怎么样?”
齐洛儿一愣,勉强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乐池眸中似有微光一闪:“当然,我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会反悔。只要你开心,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每年都放烟火给你看。”
他顿了一顿,看向齐洛儿的眸子里有些莫测:“但前提是,你要留在蜃楼宫,不要回紫云门。”
不回紫云门?
齐洛儿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可是你们王上擒来的人质,我就是想回,他又怎么肯放我?”
脑中闪过云画的身影,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和云画注定有缘无分了。
“呵呵,好巧,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二位。二位好悠闲,好自在!”
一个声音自花林深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来的甚是突兀,倒把齐洛儿吓了一跳。抬头一瞧。
就见月无殇携同一个绿衣女郎走了过来。
那绿衣女郎一身宫装,身形高挑,形体纤婀,丰胸细腰,光看身材,已经让人艳动。
面色更是动人,细眉若弯柳,两眼飞桃花,鼻尖微翘,嘴唇丰盈。
一张微尖的瓜子脸,长发盘出繁美花髻,垂下流苏轻摇翩翩。
一身淡绿色的宫装,包裹着她的曲线。
贴身黑底红花长裙,裙叉居然开到大腿,一动之间,白肤如凝脂,半掩半露,诱人非常。
她一只手挽着月无殇的臂膀,整个娇躯几乎都倚在他的身上,一副眉飞色舞的勾魂模样。
这女子很美,神态也很是妩媚,但齐洛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女子无论表情,动作,容貌都是翘楚,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就像是精雕细琢一般的。
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即使是在笑也没有。
所以,就算她再笑得动人,也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这厮真是风流!身边美人成阵!”这是齐洛儿第一反应。
乐池慌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月无殇摆了摆手:“乐池,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嗯,花下饮酒,也蛮有诗情画意的嘛。喏,碧儿,我们也来附庸风雅一把。”
也不待相让,便拉着那碧衣美人坐了下来。
他自始至终,看也没看齐洛儿一眼,好像是没她这个人存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齐洛儿和乐池故意隔开。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齐洛儿和那碧衣美人分坐两旁,乐池坐在下首。
齐洛儿和他已有数日没有说话,不知他忽然之间和自己闹的什么别扭。
仔细想一想,自己似乎没做什么事得罪他,那他现在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变态!哼,喜怒无常!
齐洛儿心中暗自腹诽。
低头瞧了一瞧酒壶和酒杯,心中一动,笑吟吟地道:“还真是不巧,不知会碰到二位,我们就预备了两个酒杯和三壶酒,现在酒也要喝完了……”
月无殇瞧了她一眼,这一眼瞧的齐洛儿心中莫名一跳。
后面赶人的话说不出来。
月无殇悠然一笑:“无妨。这‘琼花酿’原本就是女子喝的酒,本王要喝,自然喝这一种。”
手一伸,一个翡翠酒壶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只白玉杯。
那碧衣美人不待吩咐,便将酒杯斟满。
一股浓烈的酒香霎时四溢,似乎整个琼枝林都弥漫在这酒香之中。
“呼!好香!”
月无殇袖中一个声音叫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阵波涛汹涌,钻出了一个大头。
尖圆的耳朵抖了两抖,小小的嘴巴微张,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翡翠酒壶,一副猴急表情。
齐洛儿小脸一黑。
怪不得这几天她看不到它,原来它又自动自发地跑到月无殇那里去了!
这小东西没想到更是老婆奴,天天跟在豆宝屁股后面。
把她这位主人也抛到了脑后。
哼,她不要它了!
豆丁似乎也看到了主人那不善的目光,微微缩了缩身子。
但酒的魅力无穷尽,它两只大眼睛已被那壶酒勾走了魂。
吧嗒吧嗒小嘴,眼巴巴地看着月无殇:“我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