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还不足以上升到感情的高度。
秋依弦只是轻轻摇摇头,眼里泪痕尤未尽去。
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里翻涌的感情,勉强勾起一个笑意。
“只是为了谢谢你救了我。你不知道,刚刚那条钢筋砸下来的时候,我真的好怕!”
她是在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失态。
其实,瓷砖砸下来的时候,她确实是怕。
但是她怕的是秦亦书……
她亲眼看见秦亦书为了救她扑过来,而钢筋就掉落到他身后……
秦亦书看到她含泪的眼,似乎也有点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也不好怎么质问她,于是淡淡点头。
“你没事就好……不过,刚刚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会真的爱上我。”
秋依弦只是摇头,忽然又站起来。
“我去看看排骨炖得怎么样了……”
秦亦书看着她袅袅婷婷的站起来,接着飘一般的走到厨房。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虽然他似乎也并不爱她。
但是刚刚在工地,看到那块瓷砖砸下来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还有刚刚,那个女人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一接到她的电话,他立即就把那个女人打发走,然后过来。
或许这不是爱?
但是,他对她也挺满意的不是?
他也想过,要找一个稳定的性、伴、侣。
而不是每一次有需要了,都要临时去找女人。
那么,就是她了?
他不能确定,但是他确实也有安定下来的意思。
游戏花丛这么多年,虽然新鲜,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真正从心底高兴过。
也许,最开心,还是他在r公司里,与叶知秋甜甜蜜蜜的合作的那个时候。
往事如烟,昨日之事不可留。
他其实也在一直考虑要找一个固定的伴侣。
不涉及感情,没有挂碍,乖巧听话,又聪明伶俐。
——而且,在床、上的时候,他对她也想当的满意。
似乎,上天为了体恤他,特意量身定做。
送给他这么一个又傻又笨,有时候又很聪明的女人?
他虽然有点动心,但不至于笨到开口让她留下来的地步。
他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捕食者,躲在暗处。
并不主动出击,而是等着猎物傻乎乎的自动上门。
随即才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把她拖到自己的领地吃掉。
于是他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厨房里。
秋依弦背对着他,像是在发呆。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右手臂圈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秋依弦没有理会他,于是秦亦书的手从她衣服下摆往里伸。
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移。
而他的脸,也慢慢的压下来。
倚在她的肩头,鼻尖不断的蹭着她的后颈。
秋依弦有点僵硬,却没有挣扎。
任凭他由蹭转换成轻嗅,而后又转化为细碎的吻。
而他的手,在她肚脐上慢条斯理的画着圈圈。
秋依弦有些忍不住了,挣扎着回头。
“亦书,你到底是想……”
却没想到,对上的却是他皱着眉头的俊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手受伤了。”
他淡淡的,却嘟着嘴说:“是因为你。”
“……”
秋依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前的秦亦书颇像讨要糖果的顽皮孩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
“我还因为你,推掉了刚刚来看我的莉莉,挂掉电话马上就跑过来。”
秦亦书眼皮一搭,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
“所以?”
半天,她才缓过神来,问了一句。
“刚刚去了一趟医院,好臭,我想洗澡。但是我手受伤了,不能自己洗。”
秦亦书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
接着象征性的抬了抬胳膊,以显示自己是个标准伤员。
“待会儿再洗,排骨汤就要炖好了。”
秋依弦当然知道他手受伤不能自己洗澡。
“你骗谁?”
秦亦书一扬下巴,很像是不讨要到甜头就死不认输的小家伙。
“排骨汤用高压锅至少要炖四十分钟,而后再用半个小时等它落气了才能开。我得等一个小时,我不干。”
“——只是一个小时而已,我还得做饭做菜。”
秋依弦面对忽然开始黏她的秦亦书,表现的有点理解不能。
“比起做饭做菜,我更想做……”
“爱”这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靠得这么近,单单看着嘴型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秋依弦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这段日子,因为忙花园别墅的事情,两个人虽然住到一起。
可是真的一到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有机会发生点什么。
今天早上的时候,秦亦书也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
若不是因为今天要去交稿,或许他真的会要求双双翘班,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比较好!
“可是你的手……”
秋依弦有点为难,她并不是那么耽于爱与欲、望的人。
虽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感到很快乐,但是要求不是太强烈。
秦亦书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一般在“运动”之前,他都会洗个澡。
不仅仅是对女伴好,自己也会舒服一点。
“所以就要靠你了!”秦亦书耸耸肩膀。
“你可以选择,我什么都不洗就跟你好。也可以选择先给我洗过澡,再在一起。”
“……”
还用得着选吗?
秋依弦一脑袋黑线,秦亦书已经转身。
哼着歌儿走到浴室前,一只手烦躁的解开衣服。
回头,看到她还站在原地,不免有些生气。
“干嘛?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愿意帮我洗澡?”
“……没有。”
秋依弦连忙摇头,擦了擦手,袅袅婷婷的走过来。
秦亦书这才眉开眼笑,故意张开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好像等着她来凌、辱一样。
秋依弦一阵无语,然而也只能帮他褪去衣服。
他受伤了,自然不能太用力。
小心翼翼的脱去上装,还得注意不能碰到他打着石膏绷带的左臂,动作很轻柔。
褪去了上衣之后,又慢慢解开他的皮带,脱去他的长裤。
秦亦书很配合的抬手抬脚,像是木偶一样乖乖听话。
只剩下贴身底、裤,虽然不曾解开。
秋依弦也能比较清楚的看见,被保护的好好的它的形状。
她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再自己动手了,于是站起来。
“你自己脱,我去开热水器。”
她刚一转身,就被他叫住了。
“秋依弦,做事情要有始有终,都到这一步了你还羞涩啥?来来来,快一点脱完洗澡,我背后好痒。”
“少罗嗦!我去拿你的换洗衣服和开热水器,你自己脱!”
小助理终于爆发了一次小宇宙,杀气腾腾的说。
秦亦书愣了愣,还以为秋依弦真的是任他揉捏的小白兔,一点反击力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会反抗的小白兔,玩起来才带劲。
一点都不懂得反驳和自卫的,跟布娃娃也没太大的区别。
看着她嘟着嘴通红着小脸往外走,那感觉真不赖!
逗逗她,似乎连手臂上的伤都减轻了不少。
秦亦书看着她出门,还好死不死的再喊一句:
“你也把你的换洗衣服带来,我们鸳鸯浴,嘿嘿嘿。”
秋依弦一个没走稳,差点摔倒。
愤愤的回头,秦亦书还在后面哈哈大笑。
秋依弦不免觉得一阵悲凉:为什么我会看上他,为什么是他?
郁闷归郁闷,她倒是速度很快的把东西收拾好。
得空了还去看了看排骨汤炖的怎么样。
再一次进浴室,秦亦书一脸郁闷。
“怎么这么慢?”
“怎么还没脱?”
秋依弦也盯着他的裤子。
这么半天了,他好歹也稍微动一动嘛!
这位爷倒好,眼皮一耷,安安心心坐在马桶盖上,就差喝个小酒唱个小曲了。
秦亦书一抬眼,骨碌碌的眼珠子往她身上一瞟。
“哦,原来依弦等不及了啊,呵呵。”
秋依弦差点吐血,秦亦书又笑。
“没想到,依弦你也这么色情!”
秋依弦眼睛都绿了,愤怒的把换洗衣服往身边的篮子里一塞,“嗷”一声冲过来。
“我让你嚣张!”
“……”
秋依弦话还没说呢,这边秦亦书就伸手打了它一下。
“咳咳,太没礼貌了!就算看到漂亮姐姐,也不用流口水?”
秋依弦要吐血了,脸红的跟番茄一样。
“不准耍流氓!”
“我哪里耍流氓了?明明我一身衣服都是你拖的!”
秦亦书满脸委屈状,就差点抱着衣服哭泣。
伦家清白都素你的了,你要对伦家负责哦。
秋依弦有点跟不上了,差点阵亡。
她立即转身,不去理会忽然变得流、氓的秦亦书。
“你自己洗!我不管了!”
“喂,你不能这样!”
秦亦书伸出胳膊拉住她的手,在她身后轻缓的说。
“……我是为了救你受伤的。”
“……”
秋依弦这下没得说了,不管他再怎么色、情,因她而受伤,这是实情。
“那你不准再乱说话了!”
秋依弦板着脸转头,尽量一本正经的说。
不过她脸色通红,眼角似醉非醉,显然没有什么威信。
“还没洗干净呢,我也不想得病啊!”
秦亦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秋依弦更是气。
刚刚明明调戏的人是他?
怎么一转眼,他就变得跟受害者一样?
这也太过分了!
秋依弦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秦亦书还美的盯着她。
“受不了!”
秋依弦红着脸转过身,不过还是依言慢慢褪去衣服。
就算他没调、戏,帮他洗澡也势必得弄湿衣服的。
反正今天在工地和医院也闹得脏兮兮的,洗澡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想着,秋依弦背对着他脱去衣服。
她还穿着绿色的连衣裙,拉链在侧边。
艰难的扭头解开拉链,剥去衣衫。
从上至下,首先是消瘦的肩部曲线。
圆润的肩头,随即是修长洁白的手臂。
接着,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线,也慢慢展现。
线条很完美,肌肤他也多次摸过。
又光滑又白皙,柔软度和韧度极佳,可以满足他的不同需求。
穿着素色的内、衣,几乎没有任何花色。
显示出这并不是个闷、骚,而是表里如一的女人。
这样的人若是和普通男人交往,娶回家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秋依弦却不动手了,只剩下内衣内裤,转过头来。
秦亦书皱了皱眉:“怎么了?”
“小心一点,这里不会湿到的。”
她还没有习惯,跟他在浴室里嬉戏。
想起来,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怎么不会?我会把它弄湿!”
一语双关,秦亦书说的气定神闲,脸不红,心不跳。
秋依弦顿觉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把最后一层束缚褪去。
转身的瞬间,他呼吸顿时粗重了一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那线条还是引人遐想。
不会过于丰润,也没有特别平缓。
添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温香软腻,手感和观感具是极佳。
晚上看和白天看感觉还真是不一样,秦亦书正一脑袋狗屎。
忽然一股水柱从身后袭来,是秋依弦开了水,喷洒在他后背。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秋助理一本正经的说。
“洗澡。”
秦亦书只能苦笑。
这个家伙,即使是调教了她那么久,很多事情还是难以改变的。
他现在到真是疑惑了,秋依弦这样的性子,为什么会跟他闹在一起?
疑惑时,秋依弦已经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左手,把他身上先冲了一遍水。
她的手掌好比柔滑的奶酪,打上沐浴液了以后,更是滑软的让人全身都沸腾!
雾气蒸腾,秦亦书也闭着眼睛享受她的照顾。
心里的骄狂与放、纵,不由得慢慢的和缓下来。
多少日子,他学着凌慕枫的阴险狠辣。
没有依靠家里的力量,一个人在上城开疆辟土。
多少日子,他放纵自己的心,在万花丛中肆意采摘,毫不顾忌,毫不怜惜。
温和与谦恭,全是假象。
他从不相信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也不相信。
有多少日子,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度过了啊。
感受到他最近的疲累,秋依弦也很心疼。
不管他曾经有多少个女人,从他接了电话往她这里跑开始。
她就决定,把他的过去全都忘掉!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这样伺候他。
看着他毫不设防的,在她面前闭上眼睛。
沐浴液的泡沫被干净的水流冲走,他全身上下泛发出平静的活力。
那饱蘸有张力的肌肉线条,非常舒缓的展示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