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出门不利,遇上碰瓷也就算了,可是碰到一个碰瓷,外加无赖的骗子,那不是出门不利,而是倒霉到家。
苍雪荷有拿起手中手机,砸死眼前无赖的冲动,最终还是没有下得了手,心里暗自劝着自己。
我是一个淑女,我是一个淑女。
咬牙瞪着宋钟辰隆,一分钟后之后,一个自认为非常好的主意在脑中一闪。
你不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吗,那我就带你去,警察局就不错,那里管吃管住,相信你一定喜欢。
为自己绝妙的主意点了个赞,苍雪荷的心情马上变好,快速启动车子,沿着国道飞速而去。只是光顾着高兴的苍雪荷没有想到,其实她把方向打个转,就可以直接到兴城县警察局。
一路上,宋钟辰隆很沉默,闭着眼睛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他一直不说话,安静的令苍雪荷感到很不自在,时不时用眼睛瞅瞅。
这看得多了之后,苍雪荷发现宋钟辰隆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从侧面看人显得十分白净,至少表面上不太象什么坏人。
“哎,你叫什么名字。”
苍雪荷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点宋钟辰隆的信息。
“宋钟。”
没有告诉女子自己全名,只把自己的姓氏说了出来。
“送终!!!!”
听到苍雪荷惊讶的声音,宋钟辰隆就知道自己这个名字肯定引起她的误会。
“宋是宋朝的宋,钟是大钟的钟。”
“哦。”苍雪荷轻哦一声,继续问道:“你是那里人,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你的职业是碰瓷。”
苍雪荷在心里又加一句,要是你敢承认,我就真的把你送去警察局,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是医生。”
“噗”
“你是医生!!!”
苍雪荷乐了。医生,逗姐玩是不是,谁见过有穿病号服的医生。
“你有医生行医资格证吗?有医师执照吗?”
“没有,但我真的是一名医生。”
苍雪荷翻翻眼皮,没有再问下去,她觉得再问也是多余,自己今天不是碰到一个无赖,而是一个神精病。在这个词出现后,苍雪荷的车速再次加快几分,身子更是不由地向车门边上移了移。
“你不相信我是医生?”
虽然闭着眼睛,宋钟辰隆依然能感受到苍雪荷眼中不信的目光,淡然低语:“我是一个没有给人治过病的医生。”
声音很低,苍雪荷根本没有听清。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从车子后面突然传来警笛的声音,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一辆警车后面跟着二辆120急救车,正在快速地接近他们。
“请让一让,让一让,前方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有人需要紧急救治,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发生车祸,苍雪荷连忙把车往旁边一靠,看着呼啸而过的警车和救护车,苍雪荷不由瞅了一眼宋钟辰隆,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医生,没有等他回答,自行加大油门就跟在救护车后面。
到达车祸现场,就看到这里已经围着许多人,除了刚刚到场的警车和救护车外,现场已经有二辆消防车和五辆120正在参与救人。
车祸是由于一辆轿车急速刹停,引起后面一辆轿车和一辆客车刹车不及,最终中间的轿车直接被后面追尾的客车撞击,导致客车侧翻,客车上的部分乘客被惯性甩出车外,大多数只是轻微擦伤,只有一些比较倒霉的,在被甩出车外后,直接撞到护拦,造成二次伤害。
提前赶到现场的救护车,正在把这些人转移到车上,经过简易包扎,先拉着这些人离开现场。
现在还处在危险中的便是被客车撞击的轿车,车头和车尾都已经挤压变形,重要的是车内还有一名孕妇,此时已经陷入晕迷。
宋钟辰隆透过人群看到,几名消队人员正在拿着救援工具,对轿车进行破折,旁边一个头上流着鲜血的男子,正焦急地看着车内的孕妇。
“不好,孕妇有出血现象。还需要几分钟?”
一名刚到现场的医生,发现孕妇的下体出现血迹,向他身旁的消防指挥员确认救援时间。
“还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三分钟后怕是不能保证孩子的安全。”
“不,不会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家里老人都在盼着孙子回家过年,医生你说得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男子抓住医手的双臂,摇晃着,在看到医生向他轻轻摇头后,扑通跪倒在地,不顾自己头上的伤势,磕着头求快点救人。
“小伙子,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接过护士手中的急救箱,拉起男子亲自给男子包扎并劝慰着让他安心。
“求求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保住孩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男子很自责,眼睛紧紧地盯着车内晕迷的孕妇,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嘴里更是不断重复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医生很无奈地叹口气,凭借他多年的医学急救经验,他知道,就算现在开始抢救,结果也只能是保大放小,更不用说耽误三分钟。
“有刀吗,借我用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医生正想出口劝慰男子的话,转过头,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年青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有刀吗,借我用一下。”
再问一遍,宋钟辰隆没等医生回答,直接伸手从急救箱内取出一柄手术刀,快步走到被挤压变形的轿车车头前。
“嘭”
朝着车上的木质音箱狠狠地砸过去,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块落在手中。
“小子你干什么。”
“什么人,这时候还去拿人家车内的东西。”
“太没有道德心了,是不是脑子有病。”
……
没有过多理会周围的人,宋钟辰隆拿着木块离开,靠在救护车的旁边,开始用手术刀从木块上削出一根很细很细的木条,削好之后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直接丢掉。
再削一根,看看,又丢在地上,又削一根,看看,再丢在地上。
多次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而他奇怪的动作,怪异的举动,让本来打算过来拿回手术刀的医生,停下脚步,也阻止别的护士过去。
“宫医生,怎么不让我们过去。”
“我怕他是一个精神病人,你们过去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