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今天说的话，将来无论是谁想要伤害暖暖，你都会试他为仇敌，毫不手软。”江书凡扯起嘴角，笑容苦涩。
“这个不需要你提醒。”顾以城别开眼神，不去看江书凡。“不是约我来打球吗？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行，打球。”江书凡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一起往球场走去。
球车和球童缓缓的跟在后面，江书凡和顾以城边打边缓缓的往前走着。
“试图伤害暖暖的那个人，是我分公司的总裁，叫做叶一茂。”江书凡拿着球杆，站在顾以城身边，低声说道。
顾以城狠狠的用力一击，球架上的球就消失在视野尽头。他们两个今天刚好穿的是一白一黑两色的球衣，站在一起，让后面的球童都差点忘了接杆子。
“人呢？”顾以城问道，声音里带了狠戾。
“他试图从走私船处境去东南亚国家，但是，我动用家里的关系，把他找了出来，已经带回来了。”江书凡擦了擦球杆，对着球挥了挥，准备打球。
“交给我？”顾以城冷声问道。
江书凡停下动作，转身看着顾以城：“为了这样一个混账，做些可能触及法律的事情，不合算吧？”
“那又如何？”顾以城不在乎，他只想让伤害乔子暖的人生不如死。
“相信法律的制裁吧。”江书凡道：“他所犯的罪，足够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了。这样，比让他死，更加难受吧。
顾以城握紧拳头，似乎对这个结果还不太满意。
江书凡挥出一球，耸耸肩：“或许，在被监禁之前，他会不小心吃坏肚子，或者踩空了楼梯摔的鼻青脸肿。”
“这是你欠我太太的，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以城想起那天跟乔子暖一起昏倒在车里的苏安娜，皱眉问道。
“她大概是叶一茂的情妇吧，她一直坚持说，自己是被叶一茂陷害的，她没有参与整件事情。”江书凡道：“警方还在搜集证据。”
“你放心，如果她也参与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江书凡换了一只球杆：“专心点打球，小心输给我。”
“我什么都不会输给你的。”江书凡自负的抬了抬下巴。
江书凡一笑：“不比比看，怎么知道？”
这一场球，两人最终居然打成平手，顾以城看起来很不爽，但江书凡似乎心情舒畅了些。
“有没有兴趣再去喝杯咖啡？”江书凡问道，他洗了洗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方格子手绢，擦干了手上的水渍。
如果没有乔子暖，他想，大概他能跟顾以城成为朋友，可现在，他们只能是惺惺相惜的对手。
“随便你。”顾以城不置可否。
“就去楼上的休息室吧，这里的咖啡还不错，希望顾总能够看得上眼。”江书凡将手绢收好。
“你还真是好习惯。”顾以城勾勾嘴角，这年头，女人都不用手绢这种东西了，可是看他用居然用的还蛮顺眼的。
“其实，我今天约你来，除了处理暖暖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入座后，江书凡不疾不徐的说道。
“哦？”顾以城颇有兴趣的扬扬眉毛，墨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菜单。
“两位先生需要点什么？”服务员走过来，挂着职业的笑容。
“爱尔兰咖啡，谢谢。”江书凡礼貌的说道。
“美式。”顾以城合上菜单：“说说看，你还想跟我说什么？说上次在媒体面前说的合作？”
“如果有机会，我的确很想跟你合作一回。”江书凡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嘴角噙着笑容：“可惜，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什么意思？”顾以城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话里有话拐弯抹角。
“我要回江家了。”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包含了太多信息，让顾以城都愣了愣。
“因为她？”稍稍动下脑筋，顾以城就猜到了原因的七七八八。
“暖暖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毕竟，家里人还是希望我继承大体，不要做个爱财如命的商人。”江书凡露出自嘲的表情。
顾以城耸耸肩，表示不太赞成，商人并不是爱财如命，比如他，更爱的是挑战一个又一个的项目难题，然后从中获取征服的快感。
“很遗憾，没机会跟你合作玩一次大的。”江书凡破天荒的拿出一包香烟来，递了一根给顾以城，然后点燃自己的那一根。
“或许以后会有机会。”顾以城发现自己居然也略有遗憾的心情。
“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江书凡吸了一口烟，任凭白色的香烟在面前氤氲：“万玉江回来了。”
“哦？”顾以城也点燃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没有抽。“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年前，你跟他之间的赌局让他输的很没面子，所以我估计这次，来者不善。”江书凡道：“前两天，他过来想找我合作。”
顾以城不动声色，看向江书凡，示意他继续。
“我拒绝了他，可是我知道，他这次回来第一个想要对付的，就是你和顾一集团。这是他挽回面子，在A市卷土重来的起步。”江书凡道，正好咖啡送了过来，他拿起来，浅浅的尝了一口。
“一年前他输给我，一年后，会输得更惨。上次是去了澳洲，这次，我让他去非洲好了。”顾以城摁熄手中的烟。
“顾以城，根据我的调查，暖暖父亲入狱，也跟他有关，无论你要跟他对着做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把暖暖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江书凡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事情。
“他也有参与？”万玉江曾经在A市黑白两道通吃，难怪他让宫叶铭去查了那么久，都很难问出幕后推手到底是谁。
“是，这是江家查到的，消息不会有错。”江书凡肯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不过，我自己的太太，自己会照顾，以后也不劳江总费心。”顾以城对于乔子暖的感情，从来都是霸道的占有，不愿意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