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暖嘴角一勾，眼里划过一抹狡黠，道：“当然，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昨晚我就把工作带回去了……”
说着，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小雅的表情，然而对方只是讶然的看着她，而后“扑哧”乐了。
“我说，你和顾大总裁是怎么回事，之前还闹的跟要那啥似的，现在就……”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猥琐。
乔子暖没有说话，然而红着的脸说明了一切脸而她心里也的的确确是不好意思。
“啧啧！典型的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啊，话说，你们昨晚，除了工作……嗯嗯啊啊……你懂的！”
乔子暖脸色更红，清咳一声，端起咖啡就喝了一口，似是气急败坏的道：“你再这样我说我就去处理公务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小雅笑道，眼神却是暧昧至极，显然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乔子暖翻了个白眼，果断选择，不理人。
“嗳？不过，你把工作拿回去给他，他帮你了没？”
乔子暖摆了摆手，道：“别提了！拿回去什么样儿，今天早上还是什么样儿。”
“呃，他没有帮你处理，那他干嘛了？”
乔子暖闻言，耳根都红了，不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睫，似乎是有些难堪。
“哈哈哈……你不必说了，我懂，我懂！”小雅了然一笑，接着又道，“所以他没帮你，而你自己也没处理，你是累的……”
“小雅！”
话未尽，便被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而被调侃的对象直接愤愤起身向外走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小雅连忙起身追过来，拉住人又拖回沙发上，“好了，我这次是真有正事和你说。”
乔子暖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了，闻言便好奇的看向小雅，道：“什么事？”
“你知道政府招标的事情吧？”
乔子暖点点头。
她自然看到了。说起来，这还是昨晚的功劳。顾以城是从纪维深那句“财经版又不是娱乐版”里得出的想法。
娱乐版不是财经版，八卦层出不跌，更新换代极快，众人早已习惯，所以引出一个爆点，众人便会跟过去。而同样的，财经版也不是娱乐版，大多数人关注的，从来都是利益。而再过不久的政府招标，自然是商界众人关注的对象。时就起波澜，这一次，自然更引人瞩目，只要再滴一滴油，就足够了。
“你有什么想法？”
乔子暖一怔，继而明了她的想法，蹙眉思索片刻，她道：“宏时当初并没有参与这个项目。”
“我是问你！这可是一块大肉，你现在有优势，就不想想？”
“什么？”
乔子暖怎么会不想，乔家祖宅都在那个位置呢。说实话，到现在，她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尤其是顾以城还势在必得，她暂时不想想，不代表她心里就不难受。
而且，最近虽然没了那些短信的骚扰，但是，她依然记得，黎叔告诉他的事，她甚至想过，如果，她能中标呢？
但是宏时的实力比不上顾一，政府当然会选择背景强，实力雄厚的，而且，当初江书凡也的的确确，没有让宏时参与。
“宏时创始人。”
这五个字一出，乔子暖立刻明白了，对方说的是江书凡的背景身份，水深的政治，而江家世代从政，这个背景，比谁都强硬。
“不行。”
乔子暖坚决的摇了摇头，虽然这样的确是个机会，但到时候只会累极江书凡，甚至江家，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哎！该说你是傻还是有原则？”
显然，小雅也是明白乔子暖的想法的，摇头看着乔子暖，叹了口气，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可惜，间接表达了她的理解。
乔子暖一笑，不说话。
“不过，这个也不是重要的，如果你有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乔子暖一怔，继而了然，“万叔的投资也有地产项目？”
小雅扬扬眉，一脸自得。
乔子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叹着万玉江投资丰富的同时，却是摇摇头，遗憾道：“不到半个月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中标者……”
她话语未尽，小雅却是明白了，她显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而是惊讶的看着她，迟疑道：“你不知道那个消息？”
“什么？”
“真不知道？”
乔子暖无奈的摊手，道：“我就看了下那消息，我要知道什么吗？”
小雅看乔子暖呆愣的模样不似作假，渐渐皱起了眉，一脸严肃。
“怎么了？”
乔子暖是真莫名其妙了，什么消息她一定会知道吗？
小雅突然坐的离乔子暖更紧了一些，然后两手握着乔子暖的手，道：“顾总没和你提起这次中标的事情吗？”
乔子暖摇了摇头。
小雅把乔子暖的手握的更紧，而后看着她叹了口气，忽然道：“小暖，你确定，顾以城爱你吗？”
乔子暖脸一红，却实实在在不想回答，打着哈哈道：“怎么扯到这上面？说正事。”
“我就是在说正事，这件事很重要很关键！回答我，你确定他爱你吗？”
小雅的神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乔子暖实在是不适应。
怔怔的望了会儿，乔子暖垂下眼睫，看着小雅握着她的那双细白的手，她暗自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该怎么回答。
小雅以为她在想那个人是不是爱她，眸光闪了闪，也就没有打扰，任她自己想着。
半晌，乔子暖道：“确定。”
她不知道这个回答是不是小雅想要的答案，然而她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确定，连她自己都猝不及防，而理智的思考了下，结合目前在人跟前的两人的情况，乔子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想，握着她手的小雅忽然重重的叹息一声，乔子暖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遗憾，同情，怜惜……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双眸。
乔子暖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虽然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就是莫名觉得冷。
遗憾什么？同情什么？怜惜什么？她吗？
“小雅？到底……怎么了？”
乔子暖心里毛毛的，眉头不禁蹙起，明眸紧紧的盯着小雅。
“这里，隔音如何？”小雅的声音冷然而平静。
乔子暖点了点头，看着小雅明知隔音都很好还附耳过来，她也跟着严肃起来。
伴随着小雅低悦的声音响在耳边，乔子暖的眸子瞪得越来越大，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