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沉吟了下，才道。
“万董他们用的，昨晚的倒是没有多少副作用，但是如果添加了其他，就不一定了。”
乔子暖放开风晴的手，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发现水已经凉了。
风晴也才想起水凉了，连忙道：“我重新去倒。”
乔子暖点点头，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
其实风晴可以不用讲那个故事的，只要说万玉江他们用的香有什么问题就好了，但是她偏偏先讲了这么一场腥风血雨的故事，让她不信都不行。
而她为什么清楚，却是一字未露，偏偏，她还不能再问，因为问了也白问。
狡猾啊，乔子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人。
喝了口水，觉得胃里热起来，乔子暖方道：“如果添加其他，是不是可以让人在瞬间无知无觉的睡去，而检查，却检查不出什么？”
风晴点了点头，道：“因为有时效。”
“多长时间？”
“看用量多少吧。”她顿了段，又迟疑道，“您……闻到过？”
乔子暖一愣，既然问自然是闻到过，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风晴忽然一笑，面容透露出些许讥讽。
“果然都是赝品中的赝品中的赝品，害我如临大敌。”不等她做出反应，风晴便着道：“曾经，可是无味香。”
“……”
一句，却解释了所有，乔子暖不懂香，无言，却不得不感叹，的确是赝品中的赝品中的赝品，她的心神也放松下来，说实话，她还真担心他们拥有了那种东西，简直就是作弊器，防不胜防！
“不过，您也要小心了，对方既然都拥有了这个，万一再有其他渠道，恐怕会很危险……”
乔子暖心头一凛，果然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乔总，您有这方面的消息吗？使用人，除了万玉江和您姐姐。”
乔子暖一愣，摇了摇头。
她的的确确没有这方面人的消息，除了温明媚那一次使用造成的后果让她铭记至今，而今更是牵出了万玉江和小雅，再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人。
若非这一次风晴说起，她都不知道小小的香背后经竟是隐藏了这么黑暗的故事。
风晴似遗憾的叹息一声。
乔子暖脑袋灵光一闪，忽然道：“你……不会是想找出那些人吧？”好吧，她承认，她现在对风晴的身份好奇极了。
然而，风晴虽然年龄稍小，但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套话的人。
“怎么可能！人家还是个孩子！乔总您不能这样！
“……”看着那一脸夸张的表情和委屈的快出来的眼神，乔子暖满头黑线，正要喝一口水，她的动作突然一顿，正脸道：“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好奇，试探问过，对方接触的，也是个调香师。”
“什么？那人是谁？在……？”
太过惊讶，风晴的声音高昂起来，只是在看到乔子暖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哪里”二字，悄然消失。
“乔总，您怎么能这样？”
看着风晴眼里的隐怒，乔子暖表情淡了下来，“我虽然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一点不透露，我总觉得可疑呢！”
“你……”刚想反驳，她突然又泄了气，好吧，也的确，毕竟就这事就跟故事是的，连个人名都没有，那款香的事情也在太久之前消掉了记录，想查都无从查起，别人不信，也理所应当。
见人泄气的垂下头，乔子暖又觉得好笑起来，安抚道：“万董他们，接触的的确是调香师，我问过的，至于身份住址什么的，我一概不知。”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天酒会上小雅说的话，对方说是个调香师。然而，她当时脑子里全是万玉江和温明媚拥吻的那一幕，问出一句，已是极限，而且，想必对方，也不会多说。
风晴抬起头，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道：“谢谢。”
乔子暖微笑，“不客气，你也解答了我心里的疑问。”
“是吗是吗？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嘿嘿，您私人的，可以问吗？”
陡然面对一张突如其来的八卦脸，乔子暖忽然觉得不甚适应，揉了揉太阳穴，她道：“你说。”
“那个，我就是看啊，您姐姐和万董关系不一般，您为什么叫她万董或者万叔吗？不应该是姐夫之类吗？”
乔子暖的唇勾起来，瞥了风晴一眼，淡淡道：“你想问的，恐怕是，我和小雅，是不是亲姐妹吧？”
“呃……呵呵……”
无视人的假笑，乔子暖淡淡道：“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有可能长得这么像的吗？男女亲密没结婚自然不用叫姐夫呢！”
“那不一定啊，世界上本就有莫名其妙非常相似的两个人，而且，现在整容这么强大，改头换面还不是小case……不过，如果真是您姐姐啊，那您最好让她赶紧抽身，虽然她身上现在用的无害，但是可保不准那个男人会怎么用呢！”
整容吗？乔子暖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然后便道：“不是亲姐姐，你想查就去查吧。”
“……”
无语了下，风晴哭丧着脸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家美女总裁有腹黑的潜质！
“今天的话，一句也不要透露出去，你懂的。”
随意聊了几句，平复了各自的情绪，放下水杯，乔子暖郑重的看着风晴，风晴自然也是郑重点头回应。
就在她要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却被自家腹黑的总裁给叫住了。
“你应该，有让我用来应对的东西吧，然后，也有，更……”
乔子暖话未说完，嘴边还挂着微笑，显得优雅而亲切。
风晴却觉得，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一只狐狸，狡诈！
哭丧着脸踏出门去，走进秘书处，同事们还以为她被训了，一个个安慰着，风晴只能继续哭丧着一张脸，踏实工作。
门内的乔子暖却瞬间收起了笑脸，重重的靠进沙发里，浑身散发着沉沉的怒气。
如果，她没想错，万玉江第一次见她，用到的就是这一种，只不过，后来不尽相同，所以她始终没有联想到一起！
如果，她没想错，温明媚用的，很可能是万玉江给的，而那一次，又那么巧在招标的那一天闹在了顾家人面前！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她没想错，那次她去看顾以城，不是被打晕，而是迷晕，对方用的，就是这个香，而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小雅！所以，差点害死顾以城的人，很可能是她信誓旦旦的说着信任的人！
而昨晚散场后，宫叶铭离去了，纪维深抱着自家女人翻云覆雨了，孟子朗突然发现，几人力挽狂澜，及时遏止，才没遗留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