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苑里的一栋欧式建筑。
阴暗的地下室里,潮湿而阴凉。
哗啦——
清水落下,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也随之清醒了地上的两个人。
触目叶司琪后,叶思玉激动的喊道,“哥,哥,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叶司琪勉强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可悲可叹,语气渐渐哽咽,“哥没事,倒是你,你就不应该来找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被捆绑在这里,一切都应该由我来承担,是哥的错,是哥害了你……”
眼眶周边的泪水在打转,闻言,即刻间夺眶而出,响起叶思玉哭腔的声音,“哥……如果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得阑尾炎,如果我没有骗取钱财来医疗,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阿哥……”
“小玉别哭,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不管怎样,哥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没办法了哥……”叶思玉心灰意冷的呢喃道,泪流满面。
她在森林深处的一栋别墅里找不到林柒,在地下室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哥哥在哪,无意间在新闻播放台上面看到她囚禁在牢笼中发疯的样子,才得知她已然被刑警抓捕。
自从没了哥哥的消息,她内心的慌张无措从未停过,同时她的内心又满是愤怒,林柒一直以来都是在骗她,她还为她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找不到哥哥,无疑每天消极腐败,哥哥对她来说是这世上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亲人。
似乎,上天听到她的心声一般,绝处逢源中,她在探入锦绣苑里引人瞩目的别墅时,惊然发现哥哥竟然绑在门口。
叶司琪躺在地上,灰头土脸,脏乱不堪,多日没进食的他面瘦饥黄,原本健壮的身体在日益变化下已然瘦的皮包骨头。
一股惊喜的激动泛上心头,在触目到哥哥那一刻,叶思玉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来到叶司琪的身边,在触摸他身体的那一秒,骤然昏晕倒下。
哥哥还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却没想到,这是敌人设下的圈套。
她们落入南宫梵的手里,无疑是只有死命道路可走。
南宫梵,一个说一不二的冷情狂魔,下的每一道命令犹如帝王般不可抗拒,单是他的一瞟冷眼,便能令人冷汗淋漓,他能够控制人心,行事作风令人出乎意料,捉摸不透,却是雷厉风行,外界传闻,他双手沾满血腥,断人命时冷血骛戾,却依旧能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担任一位首席总裁,从不接受任何媒体报道,尽管是财经新闻。
而叶思玉能够了解到如此之多,实属不易,可因林柒派她完成的任务,在进入敌圈之前,也需探清敌情如何。
但不管如何,如果死,她能和哥哥一同亡命,内心也足以满足了。
索子楠看着兄妹俩相互自怨的倾诉,面容冷谈,平静的质问道,“这次的引蛇出洞的原因,你该清楚,如实道出你知晓的一切,或许,可以饶你们其中一个人不死。”
闻言,叶思玉眸中燃起几丝希望,不敢置信的先行问道,“真的吗?”
她说完,看向索子楠的眸子移向不远处的监控视线,不到一秒,她即刻低下头,慌忙胆颤。
她此刻很惧怕,只因,她不是以女佣的身份,而是以准死人的身份……
“是的,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索子楠站在他们面前,利益分明的道,他的长相,足以令懵懂青涩的少女为之心动,彬彬有礼,仪态翩翩。
熟识且交锋过的人,便会明白,这一切仅是假象,毕竟,礼貌素养的是取得人心的第一步,能够担任南宫梵的贴身助理,实力不是子虚乌有的。
“我……”叶司琪欲开口,却被叶思玉骤然打断。
“我可以说,但你们也一定信守承诺!”叶思玉瞪大眼,直视着淡然横眉的索子楠,抓紧哥哥的手,转头放心的点点头,继而不着痕迹的自悲感叹。
至少,能够保留哥哥的命,真遗憾,没能见到未来嫂子的一面,也没能见到未来的侄子……
“小……”叶司琪愣怔的看着她,却被她投来一个坚定的目光。
她能知道些什么,欺骗少爷的后果会更加严重的!
……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氤氲着一股男性气息,淡清沁脾。
南宫梵坐在办公桌前,手肘抵在桌面上,指腹摩挲着唇角边,微眯着深渊般无底的墨眸,视线忽而移到在显示屏上,似在凝视又似在思考,令人难以看透。
他穿着一身轻松的便服,却依旧掩盖不了他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气息,冷肃的面色犹如气压般镇压着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南息。
从跟着南宫梵进入书房那一刻,南息就一直等待着少爷的吩咐,奈何少爷始终一言不发,面色不善的盯着显示屏,周围的温度似乎随着他的面色的变化一升一降,因此,站在一旁的南息,一颗不安的心也随之一起一落……
蓦地,显示屏里响起一阵阵哽咽的女音:
“林柒,我是被林柒逼的,她把我哥抓走,威胁我如果不按她的要求做的话,她会把我哥杀掉,我只有一个亲人,我哥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没有他。”
“所以,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接受了她的逼迫,帮助她破坏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只要少爷离婚,少夫人就会独自一个人离开,林柒也有了作案的动机。”
“如果没有少爷,少夫人也不会活到现在,而我只要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并递给林柒,我哥就能平安,虽然我不知道林柒所做这一切的原因,我只知道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患有神经病的疯子。”
“地下室有许多被解剖开的尸体,还有许多无辜的女人,似乎理所应当的养着一只专门吸血的蝎子,她的眼里只有杀心,好像没有爱恨情仇,只知道去杀人,每天带着一个又一个迷晕了的女人来到地下室,杀人的时候,她的脸上是多么的兴奋。”
“她就像一个女鬼一般,走路没有声音,轻飘飘的,她喜欢笑,笑的阴森可怖,她已经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