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五个月,林柒的身材恢复得恰好,却隐约能看到斑驳的淡红,结痂近乎愈合。原本嫩滑无暇的身子已被摧残的惨不忍睹,此刻还余留着往日的伤痕。
北乏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面色,围绕她的四周,扫视着她全身上下遍布他刻下来的痕迹。
看来伤痕已淡,应需重加。
月光笼罩,黑乎乎的房间点起倾柔的白光,闪耀着林柒身上密集的疤痕,也照亮了北乏幽暗的眸子一道狠戾的色泽。
“身材姣好,皮肤白皙,我若不做点事,岂对得起你?”他轻轻的吐气,高大英挺的身体渐渐的凑近她,气息不经意间喷射她的皮肤,不禁一阵冷颤。
“请吩咐。”林柒低着头,想后退,可她不敢,红润的脚尖紧吸着地面,控制欲想往后迈的双脚,低着头,俨然一个奴隶的身份。
北乏微微弯曲着身体,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几声。
而后,便迈着大步,夺门而出,唇角挂着一抹凛冽的笑。
徒留林柒惊愣的面容,脸上的恐惧与惨白清晰可见,她不禁蹲下身子,圈抱着身体。
不期然,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如泉涌般泪流不止,伴随着一阵阵抽泣。
两个小时后。
林柒渐渐的停止哭泣,一双杏眼十分红肿,脸上残留着泪痕,身子渐渐寒冷,不禁颤粟。
冷不丁,两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开门而入,看到窗边赤果蜷缩的女人,相互对视一眼,挑起眉。
林柒听到开门声时心一惊,害怕感也随之席卷而来,她抬起头,看着病床边两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已然赤果着上身。
林柒握紧手,不敢站起,脚下像是被定住,裹足不前,她痛恨的闭上眼,深陷绝望的底部,喉咙不禁刺痛。
一间病房,六目相视,却有四道视线乱窜。
一个男人不禁开口,“小姐,请配合。”
顿然,窗边响起一阵猛烈的咳嗽,林柒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干燥的双唇被鲜血染红,粘稠不断的液体在下唇欲落不落。
她扶着栏杆,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及腰的长发遮住她胸前的嫩白,双腿贫血,不禁晃悠着身体。
她镇定自若的走到洗手池,洗去脸上血迹,面若冰霜的站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两个年轻的男人对视一眼,而后颔首,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他们被高价聘请而来的,反被人一个女人伺候。
林柒面色漠然的做到床上,细致温柔的伺候他,一丝丝的挑起他内心的欲望。
她没有投入,俨然一个没有情感生物,眸光黯然的模糊身下男人的身影。
似乎是一个没有知觉与意识的躯壳。
另一个男人来到窗边吸烟,眼眸的瞥了一眼床上两人,而后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
冷不丁,一道机械般的女音响起。
“这里,不能吸烟。”
男人吸烟的动作一怔,转过身,看到身后面色冷漠的女人。
他走到垃圾桶边,将还未燃完的烟蒂扔进去,微微呆愣的看着林柒。
男人很年轻,似乎刚刚成年,对着一个比他大,成熟且性感的女人,脸泛起一抹淡红。
男人当这份工作不到一年,林柒是他第二个女人。
酒店里需要服侍的大多数是贵妇,而像眼前冷漠且美丽的女人少之又少。
林柒看着眼前害羞的男人,声音不冷不淡,“躺在床上。”
闻言,男人似乎反应过来,坐上床并乖乖的躺着,一颗心飞速的跳动着。
林柒如初的横眉冷对,爬上床,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放在他的胸口,漠然的开口,“你很紧张。”
“你很害怕。”男人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出,声音十分温柔。
林柒眸光波动,这种关心,已经有多久没在耳畔萦绕了。
林柒冰冷的眸子融化了一角,“别紧张,放松。”
“你……”男人想要在说什么,嘴唇却被林柒封住,他瞪大双眸,惊愣的看着身上的女人。
林柒吻的十分娴熟,她似乎已将身下的男人当作替身,闭上杏眼,吻的如痴如醉,长睫毛微微颤抖,波动一圈涟漪。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暧昧的情愫……
桌球场里。
北乏正瞄准一颗进球的方向,眯起眸,用力的一戳,黄球顺利掉进洞里。
他起身从容不迫的瞥了一眼显示屏上,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走到另一个方位,戳另一颗球,唇边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
病房里。
林柒躺在床上,白色的被褥盖住了她遍布淡红的身子,身下传来的撕裂般的痛令她清楚的明白,刚才的她是多么忍辱不堪。
她睁着一双泛红的双眸,耳畔回响起北乏之前说的一句话,“服侍我献给你的两个男人。”
此刻她的心如刀绞般剧痛难忍。
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噩梦。
她已经身心俱败,这不过是锦上添花,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两个男人已然出了病房,空气中遗留着还一股血腥的情愫,还未褪去,令床上的女人不禁窒息,恶心透彻。
她对死亡的一种渴求,是深入骨髓的憧憬,哪怕是进入地狱,她也十分渴望。
她好想死,真的好想……
泪水夺眶而出,朦胧了她的视线,浸湿了枕头。
她每天,只能用泪水来表达内心的苦楚,将近一年,她近乎流完这一生的泪水。
深夜,冷风声声作响,似乎为谁演奏可怜的祷告,划响这寂寥的夜。
豪华的卧室里。
黑暗包围,迷离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蒙胧的洒在沙发上靠卧的俊朗的男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银白。
他似乎刚从浴室出来,零碎的短发微湿,顺着额角的发丝滑落至下,一滴连着一滴,透明且晶莹。
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双唇微微张开,咬紧牙关,一双狭长而邪魅的凤眸,恍惚的盯着房间的某一处,波动着几丝说不清的伤感。
他腰上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硬朗的上身,一双修长匀称的手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香醇的红酒,藏青色的凤眸慢慢的移到杯酒,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