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可是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为什么有些刺痛,是阳光吗?阴曹地府也有阳光?
轻颤睫毛,似乎能看到阳光透过眼皮橘红色的光芒。这光芒让人心生一丝丝希望……
徐倾莲心下一惊,顾不得身上微微酸痛,猛的一下坐起。
她的身下是柔软的床垫。
檀木的梳妆台,镶着金色边的镜框映着徐倾莲完美无瑕的脸。桌垫是她喜欢的红色,上面绣着一种不知名的花。
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自己以前的闺房吗?难道自己……
她低下头,瞪大双眼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柔软。如同孩子一样稚嫩。
就在她震惊不已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丫鬟,徐倾莲吃了一惊不由得发出声:“小澜!”
小澜吓得不禁后退了一步,小姐今天怎么大惊小怪的。
吓到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她走去拍着徐倾莲的肩膀柔声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徐倾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下床,跑过去摸小澜的脸。
她不是在我被敢入那院子的时候为了我死了吗?如今活生生的站在徐倾莲面前让徐倾莲不由得震惊了。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澜有些害怕,眉头紧皱赶紧问着,生怕出现什么闪失。眼睛流露出的关心刺激着徐倾莲每一个地方。
难道……难道自己重生了?
徐倾莲想到这赶紧慌张的退后两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的如同婴儿般嫩滑。
桐黄色的镜面照应着徐倾莲,模糊的样子也能模糊的看清她的脸。
虽说有些稚嫩,但已经有那一种倾城绝姿之色。
自己,果真是重生了。
这脸,真的,很美。无法令人呼吸,只是徐倾莲痛恨这张脸,毁了自己。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声音响起把徐倾莲的思绪拉了回来。
徐倾莲偏头看了看门口,只见出来了一个长相威严的男子,他开心的说:“女儿女儿,出了个大喜事。王爷亲自来看你,你要是被选上,那咱们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谁也不知道这么俊美的一个男子会这个样子。
徐倾莲看着这个男子,笑了。这是她的父亲,把她卖了的父亲——徐远智。
徐远智并不知道徐倾莲想的什么,眼神里散发出贪婪的目光催促道“一会快来,别让王爷等急了。”
说完,得意洋洋的转身大踏步的离开招待自己的财主去了。
小澜看着自家老爷走了,不禁抱怨道“老爷也真是的。不就是个王爷吗,您可是富可敌国的皇商。”
小澜是在九岁的时候进入徐倾莲家,她一直很快乐,无忧无虑的让人欢喜。她死,是徐倾莲的懦弱……
徐倾莲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心里却嘲讽:皇商,说罢还不就是一个商人。怎么能跟皇室对抗。
徐倾莲笑着对小澜说“小澜,我更衣,你先出去。”
眼神透不出光,没有一丝波澜。也许现在的徐倾莲只是一个死人。复仇的死人。
小澜很听话,转身离去。
当徐倾莲听见门关闭的声音时开始行动。她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用纤细的手指拿起一只钗子。那是她死去的娘亲留给她及笄的礼物。
很漂亮,清新淡雅。是徐倾莲喜欢的样式。
她拿起钗子后,轻轻说了一句“娘,对不起。”
闭上眼睛,把钗子举到额头的位置,慢慢向额头中心移动。当冰冷的钗子触及她的额头,她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划下。
鲜血直流,经过眼睛,鼻子,脸颊,嘴唇,再到下巴。凝聚起来滴答滴答的流着,格外恐怖。
不是喜欢我的样貌吗,我就让你喜欢个够!
小澜在外面等了许久,顺手抓了一把门口边野花玩着。但没见自家小姐弄好。询问道“小姐您好了吗?”
连声询问,没有反应。小澜有些着急了,推门而入发现徐倾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脸上还有血迹!这可吓坏了小澜,她后退两布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愣了一瞬随即赶紧大声呼救“来人啊来人啊!小姐出事了!”
这一嗓子下来几乎府里的人都来了。
家丁见状赶紧去通知徐远智,所以他跟王爷陆傲贤也闻声赶来。
看了屋里的景象吓坏了徐远智!徐倾莲的床上地上都是血迹。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止住血,在肆意的流淌。
郎中赶紧跑来检查徐倾莲的伤口。经过包扎后血终于止住了。
只是日后就算伤口愈合也会留下疤痕,徐倾莲这张脸算是毁了。
陆傲贤看了一眼屋内,眉头紧皱。瞥了徐远智一眼,无怒自威。震得徐远智半响没说出句话来。也无心去管屋内的徐倾莲。
“既然她成了这个样子,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说完后大踏步的离开,就连回头看一眼的感觉都没有。
气的徐远智直拍大腿,女儿竟然如此不争气!就这么把摇钱树让出去了!气煞人也!
躺在床上的徐倾莲,眼角泛着点点白光。如果你刚刚回头看一眼,哪怕就一眼。我都不会把你当做仇人。
可现如今,毫无眷恋的走。我也该毫无眷恋的离开了。
自己终是斗不过自己。一张脸,一面皮。真的,那么重要吗?
……
休养了两天,额头上的伤口愈合了,额头上包着白纱,原本十分美丽的样貌在此时也不由得令人发颤。
徐倾莲躺在床上,看着阳光渲染大地,看着花随风摆,看着瓦砾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