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心屈居司徒赫哲之后,让他成为洛城的首席总裁。这么多年的忍让,并未能消除他对自己的恨。一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第一次他有了不甘,挖心之痛,难道,他还要一直忍让下去吗?
腰上的力道勒得她浑身生疼,不由挣扎了几下。司徒赫哲非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将她压按在墙上。双手轻浮地掠过她尖细的下巴,挑眉冷笑:“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寂寞要出墙了?只可惜啊,公孙豫皇没有那个胆量。”
羞辱的话,冷讥的风刷刷刮过耳畔,脸颊热辣辣地疼。不由得动了肝火:“司徒赫哲,别把你卑鄙肮脏的思想套在别人身上。”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么圣洁?”低头,掳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恣意吸吮,如蚁在上面噬咬着,挑逗着檀口为他开启。
生涩的齐子姗又岂是司徒赫哲的对手,经不起他恶意的逗弄,喘着气,打开城池,任其在自己的领地上恣意妄为,攻城掠地。
寒冷的空气染上热度,司徒赫哲唇畔勾起得意而邪恶的笑,看着眼神迷离,两颊酡红,曲线半露的齐子姗,冷笑如魅:“这就是你所谓的圣洁吗?我还真是领教了呢。”
瞬间从飘渺的仙山跌落冰冷的地狱,齐子姗脸上的红晕被青白所取代。
刚要开口,司徒赫哲突然很温柔地拭去她嘴边的唾液:“亲爱的,你真是太甜美了,让人想一口吞掉。”
如堕迷雾,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竟然是人是魔?
几束强光闪过,齐子姗蓦然惊醒。原来,他又在演戏。很想狠狠甩他一巴掌,未动手前已先被他牢牢抓住,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司徒总裁和夫人真是好恩爱呢,羡煞旁人了。能不能请两位过来这里,让我们拍几张照片呢?”一名记者如此提议,立刻得到旁边人的附和。
司徒赫哲落落大方,脸上甚至洋溢着新婚的喜气:“当然可以。”
拉起齐子姗的柔荑在酒店大堂的喷水池旁,摆出许多亲密的姿势让众记者拍个过瘾。
几次欲反抗,都被司徒赫哲冷声警告:“你最好是乖乖配合,否则,我不敢保证齐傲天能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心痛如绞,恨意翻涌,却不得不勉强自己陪他演戏。
大堂的一角,一双美丽而充满怨毒的眸子紧紧盯着恩爱的俩人,那目光如毒箭欲将新娘射穿,抢回原本属于她的位置。
万万没有想到当日的嫁祸,竟让齐子姗这个天真无知的女人坐上司徒夫人的宝座。不,这是她的,只有像她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才配得上司徒赫哲这样人中之龙。
齐子姗,你的好运应该到头了!等着吧,我会去接收属于我的一切,任何都休息阻拦,尤其是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被迫强颜欢笑的齐子姗突然打了个喷嚏,司徒赫哲二话没说,脱下自己的西装为她披上。这一幕更是秒杀了记者无数的胶片,旁边围观的众多豪门千金发出又羡又妒的叹息。
“谢谢各位的光临,子姗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抱歉,失陪了。”将一个完美体贴入微的丈夫演绎得惟妙惟肖。
连一直深知内情的齐子姗都有了片刻恍惚,以为自己就是被司徒赫哲深深爱慕着的公主。
只是,梦只是镜花水月,经不起一碰便碎成满地残渣。冷笑着她的天真和单纯,不懂人心险恶。
转身的瞬间司徒赫哲的深情消失殆尽,冷漠残忍的表情如同结了千年的寒霜,无法裂开分毫。
折腾了一天滴水未进,齐子姗累得快要倒下。笑了整整一天的脸已经僵硬麻木,好不容易熬过了巨星云集璀璨生辉的婚宴。
坐进了豪华的加长形劳斯莱斯,一扫之前的疲惫,急迫浮现使双眸绽出晶莹华彩,紧紧抓着一旁司徒赫哲的手:“现在可以让我见爹地了吧?”
窗外七彩霓虹闪过的流光将司徒赫哲刚毅冷漠的脸庞映衬得十分妖异,有种说不出来的邪气:“我答应过今天让你见齐傲天了吗?”
“你……”齐子姗一时语塞,司徒赫哲的确是没有答应,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期待和盼望而已。
知道司徒赫哲说一不二,再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难以自抑的疲惫涌上,整个人倒在椅背上,任冷意流入自己周身四脚百骸。
灯光笼罩下的雪园如梦似幻,纯白世界,像极了童话里无忧的天堂。只是,越靠近那股寒气越重。她不要当这样一个傀儡,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可是,他的手上握着父亲的命,如同勒住了她的咽喉,她动弹不得,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
进了屋,司徒赫哲看都不看她一眼,笔直走向书房。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墙上不知何时贴上的喜字,如同魔鬼狞笑的眼讥讽着她的无能。
积压了几天的情绪瞬间暴发,趴在桌上放声痛哭。她好怕,真的好怕。她并没有别人以为的那般坚强,短短一个月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被迫经历了种种不堪和羞辱。
家破人亡,跟爱人分开,最疼她的父亲生病,她却无法去探望。
不知哭了多久,泪流尽了悲痛,心空茫茫的一角涌入一股力量。她不能就这么倒下,依照司徒赫哲残忍扭曲的个性,她必须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痛苦,否则,她的亲人不知还要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
肚子饿了咕咕直叫,换下华丽却碍事的礼服,换上温暖舒适的家居服。侧耳倾听,外面没有一丝动静。
悄悄推开门,如同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她只想到厨房找一点残羹剩饭裹腹,不惊动任何人。虽然天真不谙世事,可她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场风光的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在雪园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华丽别墅里的一切,她都十分陌生,不敢开灯,怕惊扰了人,摸黑前进却被横在楼梯口的庞然大物绊倒。
惊呼还含在嘴里,带着酒气灼热的唇覆上,翻搅着她嘴里的甘甜。齐子姗惊恐极了,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反抗,男人总是牢牢压着她,直到将她肺内的空气全部抽干。
“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淫娃荡妇!”讥讽的话如冰水瞬间浇醒了她,就着朦胧月色,她看清他的样子。
月影婆娑将司徒赫哲刚毅的脸庞镀上几分撒旦的邪恶,浓烈的酒气薰人,一双黑眸却异样晶亮。如同暗夜里的星星,可以照亮别人回家的旅程。
只是,现在里面没有温情,有的只是一片森森寒气,配着唇边冷讥的笑,宛如撒旦重生。
“你放开我。”所有的幻梦消失无踪,
“放开你?”司徒赫哲仿佛听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清亮的笑声回荡在冷寂的别墅内,没有温情,只有冰讽。
“刚刚不是很享受吗?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嗯?”唇畔依旧挂着笑,可那森寒却钻入齐子姗骨子里。
“司徒赫哲,你是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混蛋。”拼命眨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却还是落下了屈辱的泪。
“是吗?更卑鄙无耻还在后头呢。”大手一用力,全新的衣服成了破布,斜斜挂在身上,根本起不到一点点遮体的作用,反而增添几分诱惑的妩媚。
不顾齐子姗的尖叫哭喊,肆意享受着她的软玉温香。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她跟以前那些女人并没有不同。
纯粹发泄的对象,向老头低头,不代表他就屈服。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很快会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后悔莫及。
酒精的作用下,体内的血液沸腾得更加厉害。
若不是知道她的蛇蝎心肠,也许他会被她的外表若蒙蔽。
不过,现在主控权掌握在他手上,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