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忽而想到这个层面上去,一定是云国散布的谣言,让他们发生内乱,如此他们才能轻而易举地杀进来。
为什么自己偏偏就相信了?众人开始自责起来。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却很有默契地不去看晏寒裳。
“众位爱卿不是想要见我父皇吗?现在便随本宫进去!”他几不可见地勾唇,冷笑。
“太、太子殿下,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是臣等愚昧无知,竟中了他人的计谋。”众人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道:“如今,还往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待到皇上的病好了,臣等再来看望他!”
沉默,长久的沉默。
晏寒裳睨着他们,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们的冷汗又开始冒出来了,身在朝堂这么多年,他们深知晏寒裳的手段,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众位爱卿说笑了,你们都是我燕国的顶梁柱,就算你们做错了什么、或者错听了什么,本宫也不敢多加怪罪啊。”他说:“只是众位爱卿所说的什么,等父皇的病好了,再来看望,其实本宫在想,病都好了,还需要看望什么?大家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额……”
“既然都来了,便进去看看,否则大家也不会相信父皇还活着!”他道:“只是……这诅咒父皇驾崩的话语实在是不可饶恕……”
众人闻言,身躯一颤,慌忙跪在地上,“微臣不敢!”诅咒皇上驾崩?这可不是小罪啊!
“作为我燕国的大臣,掌管天下人的生死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敢?”他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臣惶恐……”众人又是猛地磕下头吧,额头碰触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得了,惶恐与否,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本宫总不能让大家失望而归!”他依旧在笑,“打开大门。”
宫殿大门缓缓打开,打扫整洁的宫殿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大家抬起头来看看,父皇就躺在屏风后的大床上,不信任的,可以走进去看。”他说。
大家抬起头来,只看了一眼,便快速地垂下了头,紧盯着地面,“微臣看到了,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拜的声音忐忑之中还是很洪亮,犹如滚滚波涛。
晏寒裳的眉毛彻底地扬起来。呵呵,很好,想和他斗?再修炼几十年吧。
既然夜离忧这么着急收复沧宇国,那便让他去收复好了,十几座城池而已,他可以让人打开城门,欢迎他,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关于燕国皇帝驾崩的“流言”渐渐散去,而擅自听信谣言而撤军的张将军极其手下副将皆被赐死,如今,燕国境内,无人再敢提起皇帝驾崩的事情。
“这只狡猾的狐狸!”客栈内,沈瑟儿一边狠狠地咬着鸡腿,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耳朵有点烫,原来是有人在呼唤我。”一道微凉的却很清脆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沈瑟儿“哎哟”一声抬头。
尼玛,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看来,你见到我,很激动!”他抬手,将鸡腿从她手中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牙齿上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就像你的味道一样美味无比……”
啥米?敢骂她是鸡?
“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她蹭地站起来,心里想着:这家伙都到这里来了,为什么那些蛋子们没有出现?
难道……被他全部放倒了?
“你猜的没错,他们都被我放倒了。”他又咬了一口鸡腿。
沈瑟儿的手摸上了怀间的竹筒……
“不必这么急着解衣带,我们有的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抬手,按住她的手,笑得晶莹剔透,露出的白皙牙齿闪闪发亮,令人眩晕。
沈瑟儿晕了晕,“晏寒裳,你长得真好看。”那痴迷的目光啊……
晏寒裳也笑了笑,一副很受用的表情。
“但是,我家阿离比你还好看。”话语间,她的眸色已经变得清明,且唇角带笑,挑衅地看着他。
“哦……”他的眸色冷了冷,很快又恢复过来,“我怎么听说,你们分床睡快两个月了?”
“……”丫的,居然敢监视我?“和你有关系吗?分床睡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怕被他压到。”
“是这样吗?”他似笑非笑,“难道他就不怕你半夜出事?或者你就不怕他和宫桦再有一腿?”
你妹,钻们戳人伤口吗?
“不好意思,姑娘我呢,是女中豪杰,可以保护自己,再说了,他也有派人暗中保护我。”沈瑟儿挑起眉梢,“至于宫桦嘛,她长得没我好看,身材也没我好,我为什么要担心呢?再说了,阿离对我的爱是举世无双的,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挑衅的笑意,以及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呵,竟是如此的惹人侧目,忍不住一看再看,心中的某处也被牵动着。
沈瑟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嘿!你不要再妄想挑拨离间了,阿离和我都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们都会为了彼此而存在,也会为了彼此而牺牲自己,所以你想离间我们,这是不可能的!”
“太聪明了,居然知道我是在进行挑拨离间,呵呵!”他在她对面坐下,笑意盈盈。
沈瑟儿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我说你找我有毛线事情?快说快走!”
“我来这里陪伴你,我担心你没有夜离忧的陪伴而夜不能寐,所以就过来了。”他眨眨眼睛,一副我多么好多么体贴的样子。
“我吐!”去你大爷的陪伴。
“我是认真的。”
“我看见你就想吐也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这家伙,她和夜离忧能绕这么多弯路吗?如果不是这家伙卑鄙无耻,阿离会失去江山,受人唾骂吗?
如果不是这家伙,阿离就不会利用宫桦,不利用宫桦,秦昊延能失去一条手臂吗?
如果不是这家伙,幻影楼会死这么多人嘛?
不会,所以,这家伙罪大恶极!
“我伤害的人是夜离忧,我并不曾伤害你,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会让我难过吗?”他忽然沉着地说道,目光清澈,眸子晶莹。
“阿离的痛就是我的痛。”她回答得干净利落。
他看着她呵呵呵地笑起来。
“你为什么不走,你到底想干嘛?”他真的就只是这样陪她坐着,什么都不做,“别,别说什么陪伴我的话,姑娘我压根不会相信。”
晏寒裳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你要是没事,就给我走!”半晌后,沈瑟儿去拽他,但是拽不动,她只好恼羞成怒。
“我说我要在这里陪你等夜离忧打到这里来,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走的。”他再次认真地说道。
“鬼才会相信你!”沈瑟儿怒斥。
自己行事明明很低调,居然还被他给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对了,你把我的跃崖军怎么样了?”外面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
“他们在睡觉。”他回答得言简意赅。
“我去你大爷的!”一掌劈过去,却被他的手掌给捉住,“咦,变得比以前纤细了,夜离忧没让你吃饱饭吗?”
“……”沈瑟儿冷冷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啥,你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你都不相信,我还能说什么呢?”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不断滑动,虽然隔着衣袖,但沈瑟儿还是浑身不舒服。
沈瑟儿嘴角抽搐,“你如果现在放开我,且今天晚上不要抢我的床,我就相信你,如何?”
他快速地放开她的手,乖乖地坐着,“可以,就这么办了。”
“那好,我现在去睡觉了,你不能看过来,而且,如果明天早上醒来我看见你躺在我床上的话,我就阉了你!”
晏寒裳瞪着她,就像瞪着一个妖怪,“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要脸?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我是男人。”她跳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看他那个样子的确像是会守诺言的样子。“不要把我当女人看,否则你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小瑟儿,你好幽默。”他笑眯眯的。
“……”她仿若被雷劈了,“还好,还好,转过脸去,不要往这边看来。”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他的语气很无辜。
“你这么厉害,再来追我呗。”不跑才怪,奶奶的!
“说的也是。”
“……”
之后,他当真没有再往床上看来,沈瑟儿一边戒备着他,一边与瞌睡抗衡,到最后,还是抵住不住瞌睡的诱惑,光荣地睡着了。
“三、二、一。”晏寒裳回头,她的眼睛刚好完全闭上,呼吸平稳。
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捏捏她的鼻子,“小女孩,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背对着你坐一个夜晚?呵呵,难道夜离忧没有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毒药?”
一把掀开被子,他跳上床,与她平躺在一起。
要不,把她的衣服脱光了,看看她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一念罢,晏寒裳便真的伸手去解她的衣带,随后将她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去,沈瑟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睡得很安详。
他只需要一垂眸,便看见了她大片的春光,腹部忽然有气血翻滚……他玩味一笑,毫无顾忌的将手落在她如绸的肌肤上,不断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