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赶紧笑说:“太医玩笑了,你便是身在天牢之中,可是这医术却是精湛的,为我们兄弟解了这病痛可好?”
孟景升突然调转了话头说到:“只是不知这天牢中可是允许外面送膳食进来的?”
“那是自然,这天牢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孟太医若是吃不惯牢饭,只要有人来送,咱们自然会尽力周全。”两个人都眉开眼笑说到。
孟景升这才说到:“这便好了,从今儿起想必每天都有小太监来给我送饭,到时候还是劳烦两位大哥通融。”
那两人知道只有通融了这事孟景升才能为他们医治,早已忙不迭答应了,孟景升这才说:“你们这病症却不能滋阴,而是应当去火解毒,我这法子倒也简单,你们只需用黑地,麻扬,泽泻各五钱陪在一起煎服就好,你们且吃上三日这火自然去了,到时口舌火疮先自痊愈,而后我再为你们把脉,再行调理便是了。”
那两人赶紧千恩万谢了,孟景升却好似想起了什么来,又说到,若是你们能弄到苦瓜,切成薄片,而后在蒸笼中焙干之后当做茶叶泡了开水饮用还能好的快些。
那两人不想孟景升的方子倒是如此简单,而他们也不是不知这孟景升可是医术圣手,这宫中那个娘娘有了病症不都是抢着要他来医治,看来他倒不是浪得虚名。
孟景升见他二人早已对自己五体投地了,也不多说,转身进了自己牢房中去了。
晚间皇宫之中又是一片静寂,龙阳本来是想早些到云杉宫中找到凤凉公主,就求了自己身上蛊毒解药的,可是这头一晚在那雯儿山上成就一番之后倒是回味无穷,这晚上他仍旧是潜入椒房殿将那雯儿弄了出来,依法炮制了。
雯儿却并不能一时想到这事就是贺姬翎所为,毕竟此前自家娘娘和贺姬翎之间的计议也是达成了一致的,可是细想之下才终于明白了,贺姬翎可是对自家娘娘说过,有人意欲抢先对凌哥儿下手,莫非她是怀疑到自家娘娘身上了?
一连几日这雯儿都是夜半在假山洞中醒来,后来几日这龙阳也是胆子慢慢大了起来,他给这雯儿下的迷药剂量也越来越少,毕竟昏过去的人在自己身下也没有什么情趣,而这雯儿好似也是认命了。
龙阳算算日子,自己到了天朝也有六七日了,军中还有军务需要处理,自己若是一直如此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一日晚间就没有再到椒房殿去,而是潜入了云杉宫中。
他可是知道这云杉宫可是外松内紧的,看似波澜不惊,可是若是自己做出点什么动作来马上就会被人发现,因此他还是老老实实到了正殿外敲了敲窗户。
殿内先是传出了摇风声音,“这么晚了,是谁谁在外面,不知道走正门吗?”她自然以为是哪个小太监在搞鬼呢,可是问了一声却不见动静,薄刺心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说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那龙阳这才从正门进来,而后笑了笑说:“龙阳见过娘娘。”
“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你倒是从来都不大气。”摇风皱着眉头说到,那龙阳的目光逗留在摇风脸上,这个小丫头可是比雯儿又俏丽多了,可惜是薄刺心的贴身丫头,自己便是垂涎三尺也是没法下手的。
薄刺心笑了笑说:“王怕是来了有些日子了吧,怎么如今也不先到本宫这里来了。”
龙阳一愣,自己的行踪从来都没有暴露过,可是薄刺心却怎么会知道呢,看来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比自己想象中的怕是还要难以对付。
龙阳赶紧回说:“有些俗务耽搁了,却不知凤凉公主何在?”
凤凉早已在外面笑说:“是王爷来了吗,我正寻思呢,王爷身上怕是要不爽了,可是今日却没有接到王爷的书信,原来你倒是亲自前来了,好的很,也免得本公主为你的身体担忧了。”
她这话说的真是能把人揶揄死,明明是她给龙阳下了蛊毒,却说什么替人家的身体担忧,怕是也只有她说得出这种话来,而且让人听着又无从辩驳,龙阳也只能讪笑一下算是回应。
凤凉倒是干脆,直接从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抛给了龙阳,那龙阳接过来之后直接丢进口中,摇风见他如今急切赶紧递过一杯水去,龙阳谢过了,就和水吞下了药丸,这效果倒是立竿见影的,药丸刚到腹中他早已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服了。
薄刺心在一边笑说:“公主年幼,好似有一件事还没有交代清楚,这解药对你身子自然有百益而无一害,只是有一条,在这药丸服下的前后七日都不可以近女色,若是不然,怕是你性命不保了。”
凤凉不想母亲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这解药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她愣了一愣,可是那龙阳早已紧张兮兮地转向凤凉问到:“公主,这可是朕的,若是如此,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吗?”
薄刺心却说到:“本宫向来王爷自必是从军前过来的,这军中哪有什么女色供王爷亲近呢,因此才没有提醒。”
龙阳自然是信以为真了,他紧张的额头冷汗早已涔涔而下,薄刺心从他脸面就看出了端倪来了,于是笑了笑说:“你也不必紧张,我不过是吓唬你一下而已,只是本宫也自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龙阳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薄刺心的当了,可是刚才他说的那么自然,任凭是谁也想不到这话竟然是假的吧?
凤凉和摇风都是一愣,她们都还不曾想到薄刺心这话的用意,薄刺心却对龙阳说到:“这宫中也不是你久待的地方,赶紧回军前去吧,再有就是这次的事情本宫是要教训那人一下,可是毕竟还是不希望这事由你来了结。”
龙阳自然知道薄刺心说的是什么事,他也不纠缠于此,而是赶紧谢过了凤凉,又谢了薄刺心,那摇风却白了他一眼说到:“我还给你递过水呢,你却为何不谢我?”
龙阳只好有谢过了摇风,这才愀然出宫去了。
贺如燕纵是再笨,可是雯儿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她还是看出了点痕迹来,她看着雯儿若有所思问到:“你近来可是有什么心事,本宫见你最近好似心事重重呢。”
“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奴婢神思倦怠,请娘娘恕罪,奴婢也是不想,只是有些身不由己。”
贺如燕想了想说:“可是本宫还是觉得不对,贺姬翎那日早上说起,大将军府中有人前去刺杀凌哥儿,好似是在怀疑本宫呢,那日听了之后我先是想到这贺姬翎会不会是在怀疑此事乃薄刺心所为,可是看来却是不像,而这几日她又迟迟不见动静,我总是担心,看到你这般模样本宫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雯儿听了贺如燕如此说,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可是她又怕贺如燕怀疑,吓的赶紧侧身将眼泪擦干了。
贺如燕也没有看到雯儿这暗地里的动静,只是兀自叹息了一声,这事情对她来说倒是蹊跷,可是在雯儿心中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送走龙阳之后摇风才不禁好奇问到:“娘娘适才那话可是意有所指?”
“废话,若是这话不重要你觉得母亲会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吗?”凤凉白了摇风一眼说。
薄刺心呵呵笑了,至此那雯儿的一切事情都说得通了,她对摇风说:“你这眼光很是犀利,可是脑筋却是不行,你不是早已看出那雯儿不对劲了吗,和这龙阳联系起来自然就一切明了了。”
摇风惊呼:“天啊,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不错,这龙阳既然不是现在刚刚到京,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自然是……咳咳。”接下来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能改口说:“如今倒是坐实了娘娘的推测了呢,这贺如燕一旦知道事情真相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薄刺心点了点头,可是凤凉却并不知道内情,她知道自己便是追问母亲也是没有结果,于是掉头出去之后回自己寝殿去了。
“你要小心了,她待会可能会单独来质问你呢。”薄刺心笑着对摇风说到,摇风也点了点头,这公主的脾性她怎么会不了解,她貌似漠不关心的时候则更说明她已经上心了。
摇风轻声问到:“如此说来这雯儿倒是没敢向贺如燕说实话,而这龙阳恐怕也不止一次出入椒房殿呢,若是过些时日这雯儿身体上有了变化,那贺如燕怕也是掩饰不住了。”
薄刺心呵呵笑说:“那是自然的,这种卑鄙的手段也之后贺姬翎想得出来,不过倒也算是投其所好吧,这龙阳本就好近女色,真是一丘之貉,总算也是蛇鼠一窝了。”
摇风不禁叹息说:“这雯儿看来倒是倒霉,却不知道她此时性情如何呢?”
“可是本宫看来你这好像倒不是同情雯儿,好似更像是羡慕呢?”薄刺心打趣说到,她当真不知道贺姬翎也用同样言语说过羽儿,这两人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有些惊人的相似之处的。
两人说了一通,摇风又犹豫了半天,待会凤凉公主若是真的缠着自己问起来自己倒是应该怎么回答呢?
他正踌躇,外面却传来李常德声音:“娘娘,天帝宣召,请娘娘到御书房侍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