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军医带来军士来就在一片山脚下撒开人网细细搜寻息风心中才稍稍安慰,这样下去便是一只老鼠也不会躲得过的,毕竟这人数众多,几乎是像筛子一般在筛这山林呢。
最终还是一个军士发现了孟景升,原来这山崖的峭壁上还生着一些杂树,那孟景升自上而下坠落的时候被那山涧间的树木阻住了势头,而且整个人就落在众人头顶的树上呢。
息风飞身而起,在上面牢牢抱住孟景升才飞落下来,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孟景升身边的小姑娘原来竟然是个如此高手。
息风再也不理会众人,而是将孟景升放在自己马上,催动马儿直奔裔国皇城去了。
那军医和士兵都自傻了,这却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女子是裔国人,早已倾心孟太医,就此把他待会家里去做夫君了?可是这孟太医是死是活大伙儿还不知道呢。
息风带着孟景升直接进了裔国皇宫,息月早已接到奏报,早早等在了自己宫门前了,“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的好好的吗,叫你万不可出错,可是千防万防还是出了差错,你叫我怎么向女王交代?”
息风放下孟景升来当即就要挥剑自刎,可是被息月用长袖卷住了剑柄,一把拉住了,“这事情也不是你想死就能解脱的,先来看看这孟太医是死是活再说。”
“我在马上的时候见他还有气息,想必是活着的。”息风赶紧回说,息月冷冷说到:“那还愣着,赶紧去找商儿来,她可也是医道高手呢。”
息风听了才如梦方醒,赶紧跑去找商儿了,其实那商儿也是接到了奏报,正自在自己宫中准备医药等物呢,见息风进来她三言两语问明了情由,早已抱着一个小小药箱就跟着息风到了息月宫中。
她见孟景升早已被放置在迎榻上,好似奄奄一息的模样,关键是息月见孟景升满身血污,更是怕的要命,她倒不是怕血,而是怕这孟景升流了这么多血还有没有得救。
商儿早已过去把住了孟景升脉搏,欣喜说到:“脉象倒是强劲,看来他心中自有一股生机在,赶紧准备热毛巾将他身上血污擦拭干净了,我也开个益气补血的方子来煎药要他服下,我们只看他会不会醒来就好了,一旦醒来便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息风和息月听了心中都宽慰不少,息风赶紧去准备了温水毛巾,就亲自为孟景升擦洗了,商儿早已熬好了药端了过来,小心一勺一勺喂孟景升喝下了,这三人都是手足无措,守在孟景升身边都是不愿离开。
再说天朝大军中也是乱作了一团,这孟景升虽然官职不大却也是御前的人,而且他们谁不知晓这孟太医是凤凉公主的意中人,而且身负钦差之职,如今就这么跌落了山崖,结果还被裔国一个女子带走了。
这驻军守备原本就是凤凉班师回朝时提请贺凌天留下的身边死士首领,他这两日也是把孟景升待若上宾,且不说孟景升是天帝派来的,就算紧紧是凤凉公主的人自己也就不能慢待了。
可是结果却又是如此出人意料,他呵斥了军医,将那出去搜寻孟景升的军士全部重责了三十大板,这才回了自己营帐中写了奏表,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往宫中,而后思索,这种情况自己是不是应该到裔国去要人。
可是自己身负要职,一旦到裔国去,而且自己身份特殊,难保不引发两军冲突,这个责任自己可是背不起,再说这帝国还环视在侧,若是见天朝和裔国出现了风吹草动,必然是要趁虚而入的。
因此眼下也只能等天帝定夺了再说了,也不知道天帝会不会怪罪下来,而且薄贵妃和凤凉公主得知了这情由之后又会作何反应。
六百里加急感到宫中也就是一天一夜的事情,那送信军事得了首领严令,他怕换了人也说不清楚事情经过,因而路途中在驿站也是只换马不换人,到了宫中的时候他的屁股和大腿内侧早已被马鞍魔的血肉模糊了。
被李常德引进御书房跪倒在地的时候这军士胯下顿时是鲜血一片,凤魅也是闻到了血腥味才愕然抬起头来,看到这么一个狼狈不堪的人跪在自己面前他皱着眉头问到:“怎么回事?”
那军士面色惨白说到:“孟太医在大军边界山上遇袭,生死不明,而后被裔国一个女子劫走了。”
凤魅大惊,赶紧问到:“这事薄贵妃和凤凉公主知道了吗?”
那军士赶紧摇头说:“奴才从正阳门进来之后直奔御书房,不曾向任何人提起。”
“如此便好,李常德,赶紧着人带他下去歇息,好好调养了他的身子,朕晚间还有话要问他。”李常德赶紧答应了一声,而后下去叫了外面御林军进来,就将那军士扶了出去。
凤魅心中不免焦灼,这可是如何是好,这孟景升和凤凉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虽则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表明态度,可是自己却也是不反对的,毕竟薄刺心好像也不是很抵触,这种事情他倒是宁愿看薄刺心的想法。
可是这孟景升却是自己派出去的,听说临行前也不曾到云杉宫中去辞行,这个家伙向来木讷,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凤凉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样呢?
凤魅心思烦乱,真是有些坐立不安,一旦凤凉知道了,到自己这里闹腾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呢,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外面李常德早已回来了,进来之后低声说了一句:“天帝,薄娘娘来了。”
凤魅一惊,这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赶紧换上了一个笑脸,刚回转身薄刺心早已站在自己面前了,他轻声说到:“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叫人来支应一声我自然就会到你宫中去了。”
“这事还是臣妾过来的比较好,若是天帝去了臣妾宫里,到时候再被凉儿知道了这事反而说不清楚了。”薄刺心悠悠说到。
凤魅知道这事看来薄刺心已经知道了,可是细想一下却又有些觉得不对,这事那军士并没有向别人说起过,那么这薄刺心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惊愕问到:“朕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可是这传信的军士却说从未向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薄刺心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来递到了凤梅面前,凤魅结果来看了之后才恍然大悟说到:“原来如此,这孟太医原来是被息月接到裔国去了,如此我也能放心一些。”
可是薄刺心却不是太多轻松,她叹息一声说到:“可是如今这孟景升还是昏迷不醒,虽然这商儿的医术也是高超的很,可是她当初学的仍旧是以巫术为主,并不以医术见长,臣妾仍是担心。”
凤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身边李常德:“你把那军士安排在哪里了?”
李常德颤声回答:“奴才也是想这宫中本来就没有安置外人的地方,小的也是无法,于是把他安排在太监的值房中了。”
凤魅和薄刺心都大叫不好,这凤凉平时就是小太监的首领,她只要不在云杉宫和慈宁宫必然就是在太监值房中了,凤魅和薄刺心急忙出了御书房,李常德紧紧跟在后面三个人就奔太监值房而去。
可是到了门口凤魅和薄刺心早已听到了凤凉声音在里面响起,好像正自询问那军士呢,凤魅赶紧走了进去,薄刺心也是没有办法,值得叹息一声跟了进去,李常德虽然知道天帝和娘娘都看不见呢,可是还是朝着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嘴巴。
凤凉见父皇和母亲进来,她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问到:“你们是不是早已知道了?”
凤魅轻声说:“父皇也是刚刚知道,你母亲自然也是一样,我们本来正要和你说这事情,可是找不到你,这不也是刚刚照过来吗?”
那值房中还有很多小太监呢,见皇上进来,早已跪满了一地,凤魅不耐烦地摆手说到:“都起来吧,出去候着。”
小太监们正自犹豫,李常德挥动拂尘嚷到:“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杀头呢,还不滚出去?”
那些小太监如梦初醒,赶紧飞快地跑了出去,几个人挤到了一起,还有几个摔了跟头,换做平时凤凉早已笑的不行了,可是今儿她哪里还笑的出来。
“你们说说如今该怎么办吧,若是不行,我要立即赶往裔国去。”凤凉激动说到,薄刺心听她这么说也不出声,凤魅也是愁肠百结,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旁边李常德真是觉得这事也是怪自己,要是自己不把这军士安排在太监值房也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他走到凤凉身边指着那军士说到:“公主你可看仔细了,你要是真的就这么去了,就怕也会和他一样呢。”
凤凉这才惊讶了一下,这军士的屁股上正自鲜血淋漓,李常德又解释说:“公主可是看到了,这可是骑马的结果,若是公主不怕,奴才也不拦着,你就到裔国去吧。”
凤魅和薄刺心没想到这李常德还真是有一手,看着凤凉犹豫的神色自然是心里的确有些嘀咕了,薄刺心趁机说:“你也看到了,而且你也知道裔国那里息月自然会照顾好孟景升的,大不了母亲让她们把孟景升送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