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谷雨,21岁,CA大学道路桥梁工程系的一名大一学生。
我出生在1989年的农历三月十五日,那天正好的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我爸也就顺理成章的给我取了谷雨这个非常拉风的名字。
这个名字一开始我是各种的不习惯,每天嚷嚷着要去改名字,慢慢的还是习惯了,毕竟这都是命啊!
CA大学陕西省高等学府,不是一般人就能考上的,尤其是这个专业,这可是全国的王牌专业,但是偏偏被我这个“二般”人考上了,没错我在高三就在二班。
每天过着机械的生活,教室,宿舍,饭堂,没课的时候就窝在宿舍睡觉,仅有的一点运动天赋就这样被磨灭了。
我能考上这所大学,就已经是奇迹发生了,按照我初中时候的学习,我估计一个专科都考不上。
今天是2011年1月1日,7点钟的生物闹钟就把我叫醒了,我感觉我21年来保持下来的唯一习惯就是每天坚持吃早餐。经过一番风声血雨之后,我洗漱完毕站在了简直没出下脚的宿舍地板上,看着地上满地的包装袋,一次性饭盒,我简直佩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竟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下去。
算了,还是打扫宿舍吧,又经过一阵风声血雨后,我再次站在地上,来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不免长叹一声“这才像个宿舍嘛!”吃饭去了,还没走出宿舍门就传来了一声半死不活的声音,“老谷,捎个早点!”我嘴里嘀咕了一声“妈的,死胖子!”“老谷,捎着!”又传来了两声。
我宿舍一共四个人,死胖子,小吴,猴,还有就是我老谷,全部都是宅男,并且单身,死胖子,陕北人,文学系,彻彻底底的土豪,看不出一点文学气息,喜欢玩游戏,一玩就是一夜,刚才他应该才准备睡觉。小吴,广东人,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计算机工程系,戴着一个眼睛,每天也是熬到半夜,但不是打游戏,而是编程序,我们常常取笑他说“给我盗个qq号!”换来的只有一个鄙视的眼神,他平时不喜欢说话,梦想自己编一个软件。猴,他姓侯,贵州人,太瘦,并且身体非常灵活,所以我们叫他“猴”,他学的是建筑工程,和我的专业还沾点边,我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每天就是睡觉。
“妈的,饭卡给我,我都被你们吃穷了。”说完我便一个一个的搜刮饭卡,然后大摇大摆的出门,“崩”的一声,带上了宿舍的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发现没带钥匙,我安慰着自己“算了,一会敲门,他们就给我开了。”宿舍在五楼,早上7点多钟,再加上今天放假,宿舍楼里面很安静,我一个摇摇晃晃的扶着楼梯的扶手下了楼。
站在楼底下我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把衣服上的拉链拉紧,做了一个深呼吸,小跑着跑向了饭堂,路好远的,我心里把建设这个学校的人的祖宗挨个问候了100遍,为什么要这么远,好长时间不运动的我跑到饭堂已经喘起来,坐在桌子上歇了好大一会之后,走到窗口前,没等我说话,买饭的大妈就说了“小伙子,是不是要一个煎饼,一笼包子,一碗稀饭!”我很诧异“大妈,你怎么知道!”大妈给我我一个欣赏的眼神“小伙子,你每天这个时候来这里,风雨无阻!”我便想明白了,整个大学,可能也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吧。
“是的,大妈!”随着饭卡“滴”得一声5块钱没了。
我端着手里的东西,坐在了一个靠近暖气的地方,放眼整个硕大的饭堂,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再吃饭,我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吃完了早点,我常常对自己说“不要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吃饭上”所以我吃的很快,“那要把剩下的时间花费在哪呢?睡觉?还是睡觉?”
“滴,滴,滴”三声刷卡的声音,我手里多了好多的塑料袋,每当到这个时候,我就想把这些东西扔了,把饭卡掰了,让狗日的饿死去,但那只是想想,为了缓解我心中的愤怒,我决定整整他们,我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向了操场,我承认我去操场的次数可以用一个手数清,我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下,看着空空如也的操场,发起了呆,风呼呼的划着,我瞅了瞅手腕上10块钱买的表显示8点40,“算了回宿舍”。我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在一个我一个学期里没有去过的地方。
“完了,迷路了。”我在那里不停兜圈子。心想这下丢死人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走开了一位巡视学校安全的保安大叔,我仰天长叹一句“这下有救了”我走上前去,以一个极其有磁性的声音说“大叔,七号宿舍楼怎么走?”大叔冷眼看了我一眼“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还好我平时随身带着学生证,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扔在了地上,掏出来学生证,递给了大叔,大叔那些学生证,对比了好长时间,才还给了我,大叔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前面左转再右转。”我到了句谢,正要走。
“站住!”大叔很严厉的喊了一声,我立马定住了,心里反思了自己这几天做的所有事情,我只是逃了一次课,难道这个大叔连这也管。大叔走到我前面,手里提着我刚才放在地上的东西,我马上反应过来,接过了手中的东西,说了好多遍谢谢,“走吧!”大叔拍了拍我说,我都感觉我要出汗了,心跳像跳楼机一样跌宕起伏,“在自己的学校还能走丢!哎!”背后传来大叔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我顿时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硬塞进去,我立马拔腿就跑,一口气站在了宿舍门口。
“当,当,当”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拍打着宿舍的门,有些宿舍已经传来了叫骂声,还是没能叫醒他们几个。我把东西从顶窗上扔了进去,又使出了浑身力气花了好长时间翻了进去。
“吃饭了!”我把已经凉的不能在凉的东西扔到了他们的床上,他们很自觉的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吃着“我靠!我敲门没人听见!”死胖子一口吞掉了一个包子带着严重的陕北口音说“听见了,你还是进来了嘛!练你身体呢!”“我靠!”我心中不禁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