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总是被欢乐取代,一起逃课,被罚站,也是快乐的。
马上就要考试,第一个学期也即将伴随着考试画上句号。
我发现我也瘦了许多,每天的熬夜,黑眼圈总是伴随着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每天不熬夜做题,我浑身都难受,几个月的努力,也终于看到了一些成果,老师上课讲的东西,基本都能听懂,给别人有时还会讲一两道题。
几个月用过去的本子,在宿舍一个角落里,堆成一个小山,我也不知道用过多少本子,每次本子写完之后,我就往那个角落的一扔,时间长了,我也被吓住了,我没有想到我会用了这么多本子,在那个角落里摊了一堆,
一学期期末了,我们都累了,想偷懒一下,毕竟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也学不进入了,因为心早已飞了,老师上课的时候,大多时候会让我们上自习,自己复习,准备考试。
那是一天晚上,外边飘着小雪,下了晚自习之后,我们什么都没带,很例外的很早的就回到了宿舍。
“玩会牌吧!闲得没事。”姚雷看我们几个闲得没事,收起了他的那本金庸小说,对我们说。
“好!”
他的这个提议,马上就得到了赞同,收拾东西,拉开桌子,摆凳子,说干就干。
也不知道是谁从哪找的一副扑克牌,我们五个围在桌子的周围玩起了“扎金花”,输了就做好挨打的准备,在胳膊上抽,每次胳膊都被打的淤青。
“来,我不看牌,上10个。”刘大同很自信的看着我们几个,这下还弄的尴尬了,因为他是第一个,开场就上10个,后边得不好上了,姚雷是第二个,听到他上10个之后,也惊呆了,牌在手里搓着,显得很犹豫,最终还是看了一下牌,咬着牙说。
“20个,上少点。”他又是贱贱的一笑。
“我靠,20个。”我想了半天,没有看牌,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咬了牙一口气“我也少点,50个。”
许健和李涵明显也被我的这一下吓住了,犹豫了半天,看了一下牌,全丢掉了,只剩下我们三个。
“跟五十。”刘大同淡淡的说。
姚雷不敢上了,把牌悄悄的扔在了桌子上,表示弃权,也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去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有些怕了,心里有些退却,我拿起牌,看了一眼,心里一丝惊喜,马上放下牌,说“跟50”。
“50”
“50”
“50”
“……”
“你俩没完了是不!”李涵打断了我们的话,继续说“50 50这都多少个?”
“呃………”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上了多少个了,我相信他也不知道了,估计没有一千都走七八百了吧!
“这样,一人算200个,开牌吧!”李涵继续说。
“好。”我点了点头,看向刘大同,他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3,2,1,开牌!”
我手里赫然出现三张3,而刘大同手里一个4,一个7个一个J,他也真够自信的,这么的烂牌也敢这么上,当然还是我赢了。
“我靠!”刘大同看了一眼我的牌,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牌,继续说“我的手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因为全转移到脚上了。”姚雷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确实说的很到位。
“………”刘大同气得直翻白眼儿。
“来,一共多少个,自己数数,我会下手很轻的。”我笑了笑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向他们几个走去。
“啊,轻点,轻点”
“轻点,你大爷的,别落我手上。”
“………”
一阵阵嚎叫声,响彻在宿舍里。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开始了下一轮,结果还是我胜了,我觉得我应该买彩票了,后面一连几把我都胜了。
我们玩的都忘了时间,熄灯铃都响了我们不知道,尽情的在宿舍里面玩着。
“咚”一声,门被踹开了,我们正想开口骂,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了门口,我们一下子止住了嘴。
政教主任一身酒气的站在门口,我想这下完了,平时都那么难缠,今天又喝酒了,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下场。
他走了过来,用冰冷的目光把我们扫视了一遍,然后走到桌子旁,看了看上面的牌,接着又把我们扫视一遍。
“熄灯了知不知道?”他眯着眼睛,靠在墙上,我们几个站成一排,听候他的“指示”。
“知道,知道。”我们几个齐声说,其实我们是不知道的,但这个时候说不知道,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知道还玩牌,这是赌博,你们知道吗?”他走到我们的面前,近距离的一个一个看着我们,那浑身的酒气,能看出来他喝了很多酒。
“我们只是玩玩,没有赌。”刘大同说。
“我认识你们两个,你是谷雨,你叫刘大同,对不对。”他站在我们两个面前,低头看着我们。
“对,对,对!”我们两个赶紧,齐声说。
“老师跟你说,学生不能打牌,对不对?”他摇摇晃晃的站着,好像都站不稳了,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的。
“对对对!”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得说对了。
“更不能打架,对不对?”他坐在了床上,看着我们几个,门口站了一堆看热闹的同学。
“对,对,对!”
“你们这是赌博,对不对?”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又说。
“不对!”许健突然说。
“对不对?”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站起来看我们,我都有些怕了。
“对对对!”我们又赶紧说。
“………,对不对?”
“对对对!”
“………,对不对?”
“对对对!”
………
我们简直对他无语了,他愣是从十点多钟,在我们宿舍一直说到了凌晨一点,我们都站累了,他好像也有点困了,才离开的。
我的耳边,一直充斥着,他的“对不对?”和我们的“对对对!”听了几个小时,头都有些发晕。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个,全都顶着黑眼圈,去教室,他居然没有忘记,在早操的时候,在全校的面前,让我们站在旗台上,罚站。
“哎,站上面干吗?”
我扭头过去,发现佳雪抱着几个面包站在我们后边,给我们悄悄地递上几个面包。
“拜拜,走了啊!”佳雪对我说,我点了点头。
“哎,你俩个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拒绝了吗?”刘大同心疼他的烟,首先说。
“就是,你俩怎么回事啊,快点说。”李涵跟在后面又说。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我故作神秘到,然后继续说“你们猜!”
“………”
“哎,咋不见你的梦雪给你送早点来啊!”我岔开了话题,对着李涵说。
“这个,这个,不知道。”李涵结巴了半天。
“哈哈,哈哈。”
尽管在寒风之中,我们依然能够谈笑风生,不惧寒冷,那一天,寒风带着落叶,铺天盖地的朝我们打来,我们四个,站在国旗底下。
“哎,站好,还想继续站是不是?”
只恨时间过的太快,转眼间,那些故事已经成为过往的云烟,我们只有在时间的夹缝之中,寻找那些,记忆的碎片。
你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