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姚雷家里出来之后,我们几个人都很难过,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那份不舍,那份无奈,在每个人的心头翻涌着。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心的朋友,我能在最好的年纪,认识最好的他们,我知足了。
到了十字路口,我们互相道别,往各自的方向走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相聚就会有离别。
“走吧!”他说。
“嗯,走吧!”我说,
我回了家,他们也回了家。
周日我们去了学校,宿舍也多了一张空床铺,他真的走了,我们相处了一年,尽管时间很短,可是那份情义,我们却永久珍藏。
宿舍里面少了一个人,我还觉得不太习惯,我们两个人在对面宿舍住着,这边宿舍就只剩下了李涵和许健了,他走了,宿舍都少了一分生机。
或许在两周或者一周以后,那种感觉就会随着飘扬的落叶,化为尘土。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就剩下那么一两周,我这一学期,什么都没学到,要么再家,要么在学校无奈的看黑板,用自己超常的记忆力,去背那些背不过的东西,不过我的英语成绩确实提高了不少,每天就那些英语书或者英语笔记看,不提高才怪。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姚雷离开的事情,也随着时间烟消云散,高一马上要结束了,我想每个人都会尽可能的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连平时不喜欢上课的李涵和许健这个时候上课也“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在最后一周的冲刺阶段,上课也都改成了自习,我的周围围满了人,不停的给我讲这个知识点和那个知识点,就连老师也时不时的插几句话,我简直醉了,宝宝是拒绝的?
每天面对着几轮的“狂轰乱炸”,我的防线早已被攻破,任由他们“洗劫”我的脑海,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一个个公式,定理。
我暑假就准备在家里好好的复习自己一个学期落下的功课,可是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周,佳雪,杨杰和刘大同等人对我的“强化”之后,放假倒也轻松了许多。
俗话说“心易放难收”,我在外边溜达了将近三个月,我的心早已如脱缰野马一般,很难收回来。
放假的最后一天,许久未露面的班主任给我们开了一个班会,他说我们在下一学期也就是高二第一学期要分科,分文理两科,我们这年级刚好两个班,一班为文科班,二班为理科班,让我们根据自己的成绩,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选择哪科。
同学们在底下窃窃私语,有人说学文科,有人说学理科,还有人在文理之间徘徊着,犹豫着。我呢,当然毋庸置疑,选择理科,我先看了一下佳雪。
她对我笑了笑说“我陪你。”
我的手顺着桌子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她很想挣脱,却无奈力气太小,挣脱不了,她不时胆怯的看一眼讲台上的班主任,班主任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我心中窃喜。
佳雪也突然的朝我腰间那片软肉抓去,我吃痛之下放开了手,她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笑了笑。
“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说。
说完,我的腰间又是一痛。
“我……”还没等我说话,班主任就宣布放假,在一阵欢呼声后,我们涌出了教室,奔向操场,奔向那个久违的暑假。
“走了,再见了。”佳雪对我眨了眨眼睛,在绿茵下,很是可爱。
“再见,电话联系啊!”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说道。
她微笑着点点头,之后奔跑着淡出了我的视线,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中不由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她快乐我就快乐,她就是我的全世界,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后来。
和同学们一一送别之后,我也踏上了我的回乡之旅,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才发现,最美的风景,也不及回家那段路。
时间真的很无情,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再回首,发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错事,是那么的不该原谅,以前那些愚蠢或者错误的决定,影响到了现在的自己。
有时又会觉得,这一切,仿佛又是命中注定,有些人,是逆必须遇见的,也有些人是你必须错过的。
回家之后,由于我的收腰还没有痊愈,父母对我就如小孩一般,对我百般呵护,什么活都不让我干,就连洗脸水,都是他们替我打的,我只好每天抱着书,在院子里,在绿茵小道上,在宽阔的广场上,记那些我落下的功课。
有时候,傍晚无人的时候,我也会和佳雪煲电话粥,倾诉我的思念,她放暑假以后,就被她父母接到了外地,我想见也见不上,只能平时无人的时候打个电话,聊一聊发生在身边的趣事。
有时候,刘大同他们也会打来电话,让我出去玩玩,当然我肯定去了,平时在家里都能闷出病来,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在快开学的一个傍晚,我独自漫步在新铺好的水泥路面上,感受着夕阳西下,呼吸着属于原野的味道。
一辆车,飞驰过来在我的身旁停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来一个中年人,我以为他是要问路。
“你就是谷雨。”他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说。
“嗯,对啊。”我很惊讶,继续说道“你认识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摆了摆手说。
“离佳雪远一点,不要影响到她的梦想”。
“我……”
还没等我说话,那个人坐上车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车辆卷起的阵阵尘土,一个劲的发呆。
这是电视上的桥段吧!电视上是要给男主角一些钱的,以后男主角把钱撒在空中,对那个人大声吼一句“我不会离开她的!”
我以为这是谁给我的一个恶作剧,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谁会给我搞这么一个恶作剧呢?我倒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可惜不是。
我忧心忡忡,把这些事情对任何人都没有说,深埋在了心底。
从那个人的模样上看,那个人应该就是佳雪的父亲,因为他们两个有几分的相似,特别是眼睛。
还有他坐的那辆车,在我们那里是很少或者说是没有的。
这也验证了佳雪的一个身份,她是一个富家女,我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屌丝”,我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