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最终都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就像天空飞翔的麻雀,它们自由自在的飞翔,但是他们有自己的落脚之处,一个电线杆,屋檐下的巢里,那里有他们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我和佳雪一同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看不见的远方的,阳光温和,空气中弥漫着落叶化为泥土的味道。
“是家啊!”我说道。
“家,总归一个让我们临时停靠的港湾,我们要去到一个更远更广阔的海洋,去寻找可以让我们停留的那块小岛。”她说道,阳光正照在她脸上,微风轻拂她的秀发。
我转身,靠在阳台的护栏上,侧过脸,注视着她,远处偶尔传来篮球场上的嘶吼声,最美的风景便是她。
“我们一起加油,好吗!”她侧过脸,认真的看着我,没有一丝的虚假。
“嗯!”我没有犹豫,点头,轻声说道。
我那个时候的成绩相比原来的自己已经提高了很多,考一个好一点的二本没问题,但是对于我和佳雪的约定而言,这远远是不够的,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很高的地方,那里的情侣可以自由大方的牵着手,漫步在小道上,不怕老师,不怕家长,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我们可以试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背着一把吉他在街头卖唱,跟着旅行团去旅游,或者自己一个人去登山,登上珠穆朗玛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从高一到大一,只有三年的时间,说是时间很长,有时候,却觉得时间很短,一晃就过去了,我从十八岁长到二十一岁,一个极其邋遢的人变得爱干净,喜欢自由。
“剩一年半了,你不觉得快吗?”另一日,我和佳雪依旧站在那个阳台上,只是在夜晚,她说到。
“嗯,真的很快!”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秋雨过后泥土的芳香味。
由于刚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阳台上的栏杆也是湿的,我们两个人就现在阳台上,沉寂在秋夜的温柔里。
“你准备好了吗?”她说。
“什么啊?”我反问道。
“高考!”她突然的说,既兴奋又紧张。
“高考”这个距离我不远不近的字眼,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脑海中,仿佛把我突然的砸醒了,高考,一场考试,一场决定未来的考试,就像一只麻雀初飞一样,跌跌撞撞,然后“呼”一声,展翅而飞。带是总会有麻雀飞不起来,一次,两次,终于它累了,蜷缩在角落,默默的死去。很残忍,很无情,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法则,命运的法则。
“没有吧!”我吞吞吐吐的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是没有准备好。
她忽然一下转过来,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也一直盯着她,片刻之后,我们斗不约而同的笑了,之后她说。
“我也没有!”
随后,我们又笑了。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
我们并肩走进教室,在周围许多人羡慕的眼光之下坐下。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说让我等一下再走。
教室人走光之后,她小心翼翼的从桌兜里拿出来一个木质的盒子,像做贼一样小心。
“叭”一声,她打开外面的锁扣,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只“麻雀”,是一对吊坠,一直麻雀低着头,把头塞进另一只麻雀的头下。
“你想要那个?”她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半天,最终拿走了那个低下头的麻雀。
她似乎很意外,瞪大眼睛对我说“你为什么会拿这个?”
“不能吗?”我仔细的欣赏手里拿着的那一条吊坠,我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做工很精美,麻雀微闭着眼,眼神的那一种依靠的感觉,也被做的栩栩如生。
“我只是以为………”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以为我会拿另外一个昂着头得麻雀。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我眼对你有依赖感。”我说。
我突然的说话,她明显吓了一跳,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她开心的笑了。
这不只是一句承诺,又是我们对于这份爱情的坚守,我们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想麻雀一样,紧紧相依。
“你也是。”她说。
说完之后,她踮起脚尖为我戴上了这一条吊坠。
虽然东西很简单,但代表我们的感情,我们就像两只麻雀,努力的奔向远方,在一个一个陌生的环境下,陌生的电线杆上,寻找那似曾相识的味道。
“好看吗!”我又给她戴上另一条吊坠。
“嗯。”我说。
她把两只“麻雀”拿在手上,组合成一起,分开,组合在一起,分开。
她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很纯真,欣喜的看着我。
整个教室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那种安静让人想要忘记时间,静静的融化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回吧!”她说。
我们一同出了教学楼,在这秋雨过后湿润的夜晚,操场上的一片片积水反射出路灯微弱的光亮,沉淀着麻雀的梦。
在宿舍楼门口,我们互相到了别,说了晚安,我回到宿舍便匆匆忙忙的继续追梦。
为此我给我们那个“秘密宿舍”起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名字“梦想基地”,我们两个人都在里面孵化着自己的梦想,为家仁,为自己,为爱情,为梦想。
这个学期,我们的“梦想基地”里,也多了一个人,他和我趴在一张写字桌上,他就是李涵,自从前段时间我们分科之后,他先去了文科班,但呆了一周之后,他又回来了,说是理科更适合他。
他就像高一时候的我,不过他以前的我好一些,最起码他知道“勾股定理是直角三角形的斜边等于根号下两个直角边的平方和”,光是这么一点就比以前的我强了很多,记得有一次上数学课,数学老师问我什么是勾股定理,我听都没听过,然后全班哄笑。
他现在仔仔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做题,寻找那些遗漏的知识点,虽然有时候也会开小差,他是最起码他正在努力。
结果没有多么的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梦想之路上努力着,奋斗着。
我们都在通往梦想之巅的台阶上努力攀登,各种各样的形式,姿态,环境,但都有一个方向,就是前方,那更高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