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第一天。在这个濒临寒冬气温逐渐下降的月份,尉迟夜的餐厅经过漫长的筹备火热的开业了。
这天东郭玉溪的好心的给了她一天的假。海娜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味魔鲜度帮尉迟夜的忙。
餐厅开在商业繁茂的地段,人流很多。人们都很爱热闹,见有声势浩大的餐厅开张,都往这凑。林林总总的庆祝花篮摆满了餐厅门口,花篮上的喜联祝词落款人,海娜都不认识。
已经过了大中午了,庆祝花篮陆续的送来,沿着餐厅外围伸展到餐厅大门进门一排已经摆满。花篮已经逐步朝叠加两层的发展。
蜂拥而至的花篮眼看就要堆满进出餐厅的路,海娜当机立断將几个刚送来的花篮搬到了尉迟夜的办公室里。顿时间于尉迟夜的办公室成了花海。
说也奇怪,海娜挪了几个花篮以后。蜂拥的花篮停止出现了。
餐厅开业很忙,道贺的人也很多。海娜见尉迟夜和那些道贺的人在大厅相聊甚欢。海娜对他的朋友圈不是很了解。后厨和大厅的员工都井井有条的工作,毫无新开业的餐厅忙乱无措的景象,也没有她插手的帮忙的余地。海娜静静躲进了他的办公室。
上次来尉迟夜的办公室,由于餐厅还在筹备的关系。他的办公室还有些杂乱。今天海娜再看,已经收拾得干净明朗。办公室很大,装修基调以明亮的白色和米黄色为主。那天堆放着杂乱办公桌海娜今天才看清楚是什么颜色?白色。办公桌十分简洁,桌上看不到什么文件,只有一台苹果的笔记本电脑、一台白色的小型打印机、还有一部白色电话。
对着办公桌的是一套灰白色的布艺沙发,沙发前是透明的玻璃原型茶几。
沙发后隔了一道墨色玻璃墙和一道墨色的玻璃门,上次海娜来的时候。这边还满满的装修纸。这道玻璃墙和玻璃门市特质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海娜朝那走去,她好奇的去推那道门,锁上了,海娜使劲靠在玻璃上往里看,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海娜挪到玻璃门和玻璃墙那细微的缝隙那里,使劲儿眯着眼看着。
海娜并不是有过多好奇心的人,只是待得太无聊了。没事干,总想探讨些奥秘!
“海小姐,你在做什么?”
“呃,没什么?”海娜有些心虚的回。刚刚那趴在玻璃墙上的姿势,跟做贼似的。
叫住海娜的是味魔鲜度的行政兼人事苏青,尉迟夜不喜欢用秘书。他说很多事他喜欢自己干,而且他还没忙到日理万机,不需要秘书来帮忙。
苏青是味魔鲜度唯一的文职女性,味魔鲜度的其他办公室人员都是男性。
“我给你冲了杯咖啡,还给你备了些水果。你慢用。”苏青笑盈盈的將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谢谢”海娜。
“苏青这里面是什么知道吗?”海娜问。
“卧室啊!”苏青笑回。
“卧室?为什么在这安排卧室?”海娜问。
“方便呗!”苏青。
方便?海娜瞬间不自觉脑补前几天看的一本霸道总裁的小说,霸总和小秘书在办公室内阁里痴缠的那一段。
她突然看了一眼苏青。见这体态德懿、面若桃花的年轻行政小妹。想到这小妮子天天在尉迟夜身边转悠,心里不由不爽起来。
脑内突生一股邪恶的想法,这房间···
突然一阵电话铃冲散了海娜邪恶的想法。
苏青客气的接起了电话,海娜看着这丫头的背影,感叹青春真好。这苏青看起来也就22、23左右,正值花样好年华啊!
这个小美人在自己男朋友身边,海娜是想想都醋意萌生。海娜心中无奈嗟叹,她不是善妒的女人啊,怎么这会儿?她最近真的越来越来在意那些出现在尉迟夜身边的女人了。
“海小姐,你先坐。刚电话是老板妈妈打来的,我得去说一下。”苏青笑着说。
“等等,苏青你有男朋友吗?”海娜抓紧问。
“我吗?我结婚了。老公就是我们这会计。”苏青大方的回。
呵呵!海娜内心一度尴尬,为自己的胡乱猜想。“呵呵,那真不好意思。还说你没有男朋友给你介绍男朋友呢。唉,祝你幸福!”
苏青没说什么,娇羞的出去了。
哎呀!想什么呢?振作,尉迟夜不是李陶,不一样!海娜拍拍自己的脸清醒。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海娜从办公室窗往下看,餐厅里用餐的人越来越少了,尉迟夜仍然没有回办公室。祝贺的人好像都约好了般,在用餐时间结束后一拥而入。海娜看尉迟夜和他们打招呼的客套模样,就知道只是些泛泛之交,交往并不深。
苏青给海娜端的咖啡和水果她都吃完了。她不想动,瘫软的靠在沙发上,她想脱鞋靠在沙发上。可她今天穿的不方便,一套适应这个季节的尼龙连衣裙,虽有厚厚的打底裤。可这样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实在不妥,可海娜这会儿真的有些累了。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沙发角挪挪,抱枕放在沙发扶手上,她靠着那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还有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拉扯着东西盖在自己身上,还翻了个身。海娜手摸摸不对,这不是沙发。她嚯的睁开眼,眼珠子转转看看四周。看到那个玻璃墙,海娜瞬间明白这是那个卧室。这个卧室装修的很简洁,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嵌在墙内的衣柜。沿着衣柜个人的距离,有一扇小门,门没关,海娜仔细看看好像是洗手间。
海娜回神焦急的看看自己衣衫——完好,安心。跑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一番休整。
海娜欲开门出去。门外的声音,让她停住了。
“怎么等了你那么久?舍得上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妈你这么忙,不必特别过来的。”尉迟夜的声音。
是尉迟云心来了。
“儿子的餐厅开业,我当然得来。我送的花篮为什么摆你办公室,不放在门外?这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尉迟云心。
那是她妈妈的送的花篮?这下糟!他妈妈该生气了。海娜当时只是觉得花篮太多了,没怎么细看就搬了好几个上来。
“下面太多了放不开了。就搬上来了。”尉迟夜。
“我看他,他的花篮在下面。你怎么不搬?”尉迟夜云心。
“谁的?”尉迟夜。
“你爹。”尉迟云心。
“你承认我和他关系了?”尉迟夜。
“我从来都不否认。只是不想你认他,你是我儿子,不是他的。”尉迟云心。
“我没认他。一直叫他董事长。”尉迟夜。
“可你对他比对我这个生你养你的妈,还热情。”尉迟云心。
她的分贝明显高了起来,是明显的怒了。海娜有些担心起来。她搬入尉迟夜家的那一晚,尉迟夜和她说了很多,从那些只言片语中,这简直就是对相爱相杀的母子。明明彼此在意,彼此关心,见面总能让对方不爽,最后不欢而散。
“妈,你又来了。”尉迟夜不想再说这个问题。对于尉迟夜,叶宵良更像是朋友,不像父亲。在他心里这是和对妈妈的感情是不一样,尉迟夜已经表明过很多次。可尉迟云心就是过不去这个砍,时不时要和叶宵良比较一下。
“什么叫我又来了?你不仅对他这么热情,对他那对双胞胎也热情得很。我怎么没见你对真真这么热情过?”尉迟云心话音落地。
海娜就听到咣当的一声像是茶杯顿在桌子上声音。
“妈,真真很重要,他们在我心里是一样。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尉迟夜有些无力的回。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不想再和老妈拉扯,路真、叶紫眉、叶紫龙从来也都没异议过。
“怎么能一样?他们都没和你一起生活过。真真可是跟着你长大的。你对她得比谁都用心!”尉迟云心。
“妈。你为什么总是认为我对真真不好呢?他是我妹妹。从小到大我什么不让着他。我连继承权都放弃了。以后你和路叔叔打下的天下都是她的。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将来你们不在了,我会抢夺家产吗?將她扫地出门吗?你为什么一直要强调真真的不同,真真的重要、强调我对真真好?你就这么不放心你儿子,怕他将来对你们的孩子不好吗?”尉迟夜也怒了。
他不喜欢妈妈总是这样给他强调真真有多重要,非常不喜欢。放佛在说着真真重要,他不重要一样。
他从来没有因为路真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对她有过什么差别。
尽管路叔叔在和妈妈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后,对他的态度那隐约改变的态度,让他一度难受过。可当路正在他20岁那年,向提出将来他希望他和他妈妈一手创建的盛良的集团由路真来继承时,他还是答应了。签署了那份不继承的协议,现在的他真的只是一个盛良集团的股东,以后的经营权和管理权都和他无关了。
“小夜!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要记住你的妹妹只有真真。真真才是你的妹妹。你法律上没有其他弟弟和妹妹。你和她才是兄妹。你在那边什么也得不到的,你知道吗?”尉迟云心也急了。
“妈!我从来都没想在那边得到过什么?妈妈你要说法律上的话?真真也不是我法律上的妹妹,你忘了么,我的户口是上在外公、外婆户口名下,法律户籍上我是他们的儿子,是你弟弟,是真真的舅舅。我没有任何弟弟妹妹,没有!”尉迟夜突然吼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尉迟云心傻了眼。虽然每次和儿子见面,总是不那么爽快。可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儿子发那么大的火。
“对不起。妈,我没控制好情绪。”尉迟夜双手插着腰转身背对着尉迟云心。他真的从来没想从叶宵良那里得到什么?知道自己身世以后,完全是出于对生父的好奇,才去找他。还记得那年因为他的冒失,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差点支离破碎。叶宵良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妈妈从来没说过。自作主张的生下了他,在那个还十分保守的年代。
他知道妈妈不容易,所以从小他从来没要求过忙得每天四脚朝天的妈妈给他什么东西?即使是为了能让他顺利上学,他们使用了些手段將户口上在外公外婆的名下,让他成为他们法律上的儿子。他也没有怨言的体谅了。他真的没有要求过什么?
办公室里静静的。海娜也在卧室里静静,她想出去抱住他,可现在好像不合时宜。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海娜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天响。
“谁?”尉迟云心猛然推开了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