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习部VS怪盗美德(事件篇)
长天行者2016-11-17 13:316,850

  5 学习部VS怪盗美德(事件篇)

  “你看,这里不是写着拜访‘绿苑’吗?”方杰向疑惑的我们二人解释道,“咱们学校新校区绿化并不好,唯独我们3号宿舍楼的墙面上,爬满了不知是谁种植的常青藤,成为了校园一景。后来一位会书法的同学为3舍提名‘绿苑’,并贴在楼门入口处,我们3舍由此得名!”

  原来如此!这个线索对于不经常去女生宿舍楼附近的我们来说当然不会了解。我有点激动,方杰给了我至今为止最为靠谱的一个提示,因为这比“乐谱”、“钟声”更符合怪盗美德喜爱运用隐喻的风格。

  可是激动之情马上又减弱了,因为即便我们是学习部特工,有具备特权的身份牌,也不可能随便去女生宿舍里调查。我思来想去,只能把我们的行动适当外泄,向方杰求助了。

  了解情况后,方杰很是兴奋。果然立场不同,心情也不同,一件让我们焦头烂额的解密工作,到了方杰这里成为了猜灯谜的游戏。方杰找出纸笔,抄下了预告函上的内容后,答应在3舍里打探打探,尝试解开谜题。

  送走了方杰,我和广东仔借着刚刚的突破继续探讨。我俩都觉得,如果‘绿苑’代表的是怪盗美德要拜访的地点,那么之前另外几组特工想到的“乐谱”、“钟声”、“暮间行雨”就不可能代表他们所认为的合唱团、钟塔、暮雨轩三个地点。况且,根据第一封预告函已知的内容来看,前两句里,“假日消逝的傍晚”暗示日期,“当月亮站在巨人的身后”暗示时间。而第二封预告函应具有相同的结构,“乐谱随波浪漂泊之日”、“当钟声敲响夜的第七章”也应该分别暗示日期和时间,现在,推测出这两点,就有了展开行动的可能性。

  最后,我的专业给了我特别的帮助。学习通信的我,很快联想到“波浪”与电磁波之间的相似,进一步根据“乐谱随波浪漂泊”联想到音乐在电磁波上传播,从而推测出“乐谱随波浪漂泊之日”应该指的就是校广播电台在一周当中唯一进行广播放送的周四。而“当钟声敲响夜的第七章”被广东仔推断为钟声敲响七下的晚上七点。

  我和广东仔难掩喜悦之情,无论我们推测正确与否,至少得到了成果,现在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再接再厉。

  但是现实并不如我们所愿,直到四月最后一周的周四到来的下午,我们依然没有半点突破。所谓“暮间行雨”,“楚梦的暗示”,“夜半天明的交易”、“沉醉的春梦”对我们来说依然是难以理解的谜语。

  临近傍晚,到了我们必须开始行动的时刻。尽管依然迷雾重重,至少我们掌握了犯罪的时间和地点。和学习部联络人商定后,我和广东仔前往3舍“绿苑”值守,另外三组特工也各有对于预告函的推断,他们坚持合唱团、钟塔、暮雨轩的推测,并称在调查中掌握了有关预告函内容的线索----预言偈语就是这样,立场和情感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于是四组特工分头行动,前往各自推断的四个地点,准备与即将出现的怪盗美德展开较量!

  到达3舍“绿苑”时已近晚上七点。3舍西南侧,茅坡村购物街的“小鸭超市”正在做宣传,若干店员站在三四米高的充气橡皮鸭下面,向路过行人散发着传单,一个高挑又精干的身穿印有“小鸭超市”LOGO上衣的男士向我递过一张传单,我接过传单塞进口袋,感觉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然而顾不上想这些有的没的,虽说这里的宣传对于我们的行动有点添乱,不过直到此时我依然相信,既然已经提前预测出犯案的时间地点,自己就能够抓获怪盗美德。经过先前的踩点,确认了3舍只有楼南侧中间一个进出口。和楼管大妈交涉后,她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经过上一次的盗窃自行车事件,楼管们的气焰减弱了大半,对我们这个神秘组织的身份铭牌也畏惧了三分。于是我站在楼门进出口,广东仔来到影视作品里怪盗们常常会降临的屋顶天台之上,我们二人把守住两个进出口,等待着怪盗美德的到来。

  距离七点还有五分钟,我集中精神观察着楼门内外的情况,瞪大眼睛盯着每一个进出楼门的女生,引来了一片“变态”的骂声。

  最后一分钟,我屏气凝神,豆大的汗珠不断划过脸颊。手表上的秒针在我眼中几乎是步履蹒跚地爬行,一分钟的时间更像是熬过了几天几夜。终于秒针与分针重合,指向正上方的“12”。七点已过,我抬起头,环视四周,一切却平静如常,这与我想象中的怪盗从天而降、飞檐走壁、闪光烟雾、大杀四方的场景完全靠不着边。我走出楼门,呼唤楼顶的广东仔,广东仔从楼顶边缘探出身子,摇了摇头,看起来他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手表上的指针嘀嗒着前行,距离预告的时间已过去五分钟,我的心情像泄了气的皮球越来越瘪,之前的自信一扫而空。现在的情况无非说明两种可能:一,怪盗美德的行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二,我们的预测推断压根就错得离谱。

  惆怅之际,一个淡粉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方杰。

  “张远,我还想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

  “有事吗?”我魂不守舍地问。

  “上次你让我帮忙猜的那个灯谜,我思前想去,多方打探,终于想到了两个可能性。”

  “你快说!”我仿佛在绝望中又抓到了一根稻草,眼放金光地盯着方杰。

  “呃,你看这句,‘随着楚梦的暗示前去拜访绿苑’,我想了很久什么是‘楚梦的暗示’,终于,在今天到楼管处收快递,看到楼管记录的收件人名单时得到了提示。你猜是什么?”方杰得意地望着我。

  “求求你别卖关子了,先告诉我答案吧!”看着时间慢慢流逝,我实在亟不可待。

  “楚梦甜,名单上有个人叫楚梦甜,我记下了她的宿舍号,是520室的女生。这么一来,‘随着楚梦的暗示前去拜访绿苑’就说得通了!”

  我两眼放金光,方杰所说的合情合理,应该确切无误!看看表,七点已过去了十分钟。来不及向方杰道谢,我撒开腿,未经楼管的同意,在周围女生的目瞪口呆中冲进3舍,向五层的520室狂奔而去!

  气喘吁吁地在520室门前刹住车,我未加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横贯了整个楼层。呆立在门口的我,尴尬代替了刚刚的坚决。

  一个半裸的长发女生,发现门前的我后,惊讶地转过身去,迅速用一旁床上的红布遮挡住裸露的后背。

  “有流氓!!!”尖锐的女声简直要把满脸通红的我撕碎。

  根本来不及解释,五层其它宿舍的女生们鱼贯而出,聚向520室,将我团团围住。一个男生出现在女生宿舍,站在门口瞄着屋内半裸的女生,此情此景,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围住我的女生们自行脑补了剧情后,开始了对我穷凶极恶的谩骂与指责。

  “你们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极力反驳道,“我到这里是找楚梦甜的,有人要偷她的东西,我是来帮助她的!”

  “啪!”清脆的手掌贴合脸颊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我的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眼前,刚刚520室里那个被我“偷窥”的女生已经穿好了衣服,奔上前赏了我这一掌,叉着腰对我说:“我就是楚梦甜,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捂着右脸,惊奇地看着她:“你……就是楚梦甜?”

  一旁有隔壁宿舍的女生抢言道:“对!她就是楚梦甜!谎言被揭穿了吧?流氓!”

  我顾不上理她,迫不及待地询问眼前的女生:“楚梦甜同学,刚才有人来这里偷东西吗?”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偷东西的人,只有你这个偷窥的人!”

  方杰给的线索与我们的推测难道又错了?我心如死灰。可是这会根本顾不上绝望,就要被身边这一群义愤填膺的女生撕碎。无奈,我只得使出学习部学习到的“凌波微步”----躲避抓捕的技能,连滚带爬地从人缝中溜出重围,好不容易来到楼梯间,我三步并作两步,蹿下楼层,向大门口奔去。

  终于冲出3舍楼门!那一刹那,我低头兴叹之时,却看到了星星。

  “咚!”突然发现今天的拟声词用得格外多。

  人不走运时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我和一个要进入楼门的女生撞了个满怀,摔倒在地的我眼前金星四射。

  金星散去之时,我勉强站起,上前去搀扶被我撞到的女生。一边听着女生哀怨地数落我,一边看她整理着散落在面前的头发。当她把最后一摞头发捋顺时,我惊得又坐在地上。

  这张面孔,是楚梦甜……她怎么会比我还快的到了楼下?!

  “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无奈地作揖祈求她。

  “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女生露出不解的表情。

  女生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停止了求饶。仔细观察,眼前这个女生背着书包,穿着风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看着像是刚从外面回到宿舍的样子。

  “你……刚才在哪里?”我怀疑地询问。

  “我才下课回来啊。”女生不解地回答。

  “你……是楚梦甜吗?”我弱弱地问。

  “是我啊,你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女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比刚刚摔倒时还要晕。眼前这个女孩是刚从外面归来的楚梦甜的话,那楼上那个被我偷窥的女生是谁?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间一种可能性浮现在脑海当中,我拔腿立刻折返回3舍,用“凌波微步”一路躲避群众的围捕,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来到520室门前。

  果然!一张类似人皮的面具被扔在地上,是易容术!易容术是历代怪盗惯用的手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被我偷窥的“楚梦甜”是被人用易容术冒充的,那么冒充她的就是----

  我缓慢地抬起头望向屋内,尽头,一个红色的身影依靠在窗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等待我的到来。

  “你果真还是回来了。”他发出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却让我头皮发麻,这个声音与刚刚的女声大相径庭,原来他还可以随意模仿各种声音。在黑暗中虽然难以看清他的全貌,理智却告诉我一个事实:

  怪盗美德,终于现身了!

  可是来不及自豪于我的推测,眼前的身影轻舒猿臂,款扭狼腰,转身打开了外窗:“可是你还是抓不到我哟。”他此般说着,一个鱼跃翻身跳出窗外。

  我大吃一惊,冲到窗前向下望去,四下搜寻中却没有他的身影,诧异中,头顶传来一个响指的声音。我扭头向上方看去,他却在五层之上的天台边缘探出身子俯视着我。

  继续一边躲避女生的围捕,一边冲向天台。一直没有联络的广东仔此时此刻不知有没有在行动。来到天台之上,是一排排挂满床单被单的晾衣绳,我打开“火眼金睛”左右探索,来到天台的西南角时,却发现了广东仔,他不知怎么昏了过去,手脚被麻绳绑住。

  “你的朋友比你更好对付哦。”头顶上传来那个磁性的声音,我抬头望去,西南角围墙的高台上,怪盗美德姿态优雅的立于其上。借助月光,我终于可以看清他的全貌。

  他的眼神好似看透一切,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一身红色礼服,一袭红色斗篷,一顶红色礼帽,一抹红色领带,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他的脸,在单片眼镜和夜色之下虽然看不清楚,但出奇的年轻。月光下,他的红色斗篷随风微摆,那场景美得像幅画。

  我才意识到,初到520宿舍时,半裸的“楚梦甜”用来遮挡住身体的红布,就是这件红色斗篷。回过神后,我还是问出了那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

  “你就是怪盗美德?”

  他露出了笑容,单片眼镜下的右眼冲我挤了挤眼。

  “有人暖场的秀果然更加有趣啊。”他答非所问地说。身后传来阵阵嘈杂声,此刻,围捕我的群众已经来到天台,将我团团包围,但当她们看到前方围墙高台上的怪盗美德后,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喧哗,惊讶地看着那鬼魅的身影。看到涌入的人群,怪盗美德却反而更加兴奋,似乎这是他期待的一幕。他从腰间拿出一把信号枪,举向天空,喃喃自语地说着,还不够,还不够,然后向天空发射出一发信号弹。顿时,D大上空被红彤彤的烟火所笼罩,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所吸引,纷纷将目光投向绿苑的上空。

  瞬时间成为焦点的中心,怪盗美德似乎十分满意,他像个表演者一样,在围墙的高台上依次向四个方向各鞠一躬。在他的这种气场之下,我甚至无法动弹,不知该如何行动,只能听着他张开双臂向全世界宣布:“Ladies and gentlemen,暖场表演到此为止。魔术正式开始!”

  说完,怪盗美德撩开斗篷,一时间,数不清的白鸽从斗篷中鱼贯而出,飞向四方,落在天台女生们的肩头,盘旋在各处围观者的头顶。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在大多数围观者的眼中是前所未见的奇观。他们朝着白鸽欢呼,招手,喜形于色,片刻之后,白鸽带着人们的关注目光回到怪盗美德身边,在他身边层层叠叠的飞舞盘旋。在白鸽团的簇拥下,怪盗美德突然保持着直立之姿向后倒去,乌云遮拦的微弱月光下,他的身影像慢动作一样,魅惑而优雅。我惊恐地翻过围墙向下张望,寻找他坠落的身躯,天台之外,白鸽团在下落了一段距离后突然打开,四散飞去,而怪盗美德的身影却不见了丝毫痕迹。观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徒劳地搜索着怪盗美德的残影。然而几秒过后,随着月光挣脱乌云射向大地,怪盗美德的身影却真如施以魔法一般,突然从“小鸭超市”宣传用的充气橡皮鸭一侧神奇出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里是五层楼之上的天台,无论是谁跳下去都不会安然无恙。然而他朝我的方向刻意地张望,又趾高气昂地环视四周,像是在炫耀刚刚的魔术一样,再次向四个方向分别优雅地鞠了一躬,随后泰然自若地甩起红色的斗篷,转身向远方奔跑,所有人都沉浸在他刚刚的魔术中,更没有人想到去追他,红色的身影眼看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刚刚发生的一切,令所有旁观者触目惊心,如果不是在对手的位置上,必须承认,怪盗美德的“坠楼魔术”无比震撼。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个神鬼莫测的对手即将逃脱。瞬间,不愿服输的我头脑发热,做出了一件让我后怕了三年的举动----我朝着充气橡皮鸭的方向,纵身一跃,从五层楼之上的天台跳下。

  我的身躯以g=9.8m/s2的重力加速度自由落体,五层楼高大约20米,根据2h=gt2,计算出t约等于2秒,因此,2秒的时间里,我连后悔也来不及,就重重摔在了充气橡皮鸭的背上。

  谢天谢地!充气橡皮鸭质量尚佳,随着“嘭”的一声,我陷入橡皮鸭之中,巨大的反弹力将我又弹向空中,二次落下的我坠落在一旁松软的草丛中。

  尽管还是受到较大的撞击,但我完全顾不上疼痛。我迅速站起,向怪盗美德逃走的方向奔去,还好,还能看得到他红色斗篷之下的身影。他在远处奔跑,我在身后紧追不舍。

  紧随他来到学校大礼堂前的广场,这里也有不少“小鸭超市”的宣传人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怪盗美德停止了奔跑,取而代之的是,他开始左右穿梭,抢夺“小鸭超市”宣传人员手中的氢气球。人群中我跌跌撞撞,即将接近他的身边时,才意识到他抢气球的行动意欲何为。已经手攥大把氢气球的他突然轻飘飘地从人群中腾空而起,越过人们的上空,把已经十分接近的我又远远甩开。借助氢气球的浮力,怪盗美德向大礼堂的屋顶上飘去,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又奔向大礼堂侧面外墙的疏散楼梯,一口气爬到屋顶,翻过护栏跨上大礼堂的拱形穹顶。

  怪盗美德早已到达穹顶之上,依然身姿优雅的站在穹顶的中央。他的红色斗篷已经变成了三角形的滑翔翼形状,似乎随时可以随风飞翔在夜空中,消失于不见。竟然敢用自制的飞行装置施行飞翔计划!这个家伙简直胆子大得惊人。然而他并没有急着逃离,似乎在等待。直到我气喘吁吁地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用掌控一切的表情向我微笑。

  “请问尊姓大名?紧追我不放的理由是?” 富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叫张远,我是来抓捕你的!”今天被这个家伙耍得团团转,还被打了一巴掌,此时终于可以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你为什么要抓捕我?”他没有任何触动,目空一切的笑了笑。

  “因为我是……”

  “学习部”几个字险些说出口之前,我意识到学习部工作的隐蔽性,又咽了回去。

  “是什么?”怪盗美德看着欲言又止的我。

  “是……是一个侦探。”我脱口而出。

  怪盗美德有些诧异地望向我:“学校里还有侦探这个不常见的行业?”

  “学校里不是也有怪盗这个不常见的行业嘛。”

  “哈哈哈哈……”怪盗美德仰天大笑。

  “好吧好吧,侦探先生。如果说怪盗是魔术师的话,所谓侦探只不过是追在后面吹毛求疵的评论家。”怪盗美德突然开始言辞犀利,“与其紧追着我不放,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欣赏我的魔术表演,然后在睡觉之前好好想一想今天演出的精髓在哪里。”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是演出的精髓,便开始质问他:“我不管你的魔术有多绚丽,偷窃梅经理的钱财,私闯楚梦甜的宿舍,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精髓?”

  对于我的责问,怪盗美德并没有直截了当地给予答复。他抬头望着月亮,似乎有点失落地说:“当人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们便不再去责怪夜的深沉,更不愿意感激月光的明亮。与我所想象中不同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体会魔术表演内在的精髓,追随我的脚步去探求事件背后的真相,似乎人们对于我的在乎更超过了我的魔术中所想表达的内容。”

  怪盗美德的话语依然让人隐晦难懂。

  看到我的表情,怪盗美德无奈地笑笑:“凡人毕竟只是凡人,追随我的脚步吧,剧情即将进入高潮,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将会继续下去。再会了,侦探先生。”

  话音刚落,他的袖口突然掉落了两粒药丸大小的圆球,圆球落地后腾起一阵白色烟雾,遮挡了我的视线。当烟雾散去之时,我看到他向远方奔跑,瞬间来到穹顶边缘,借助后背上的滑翔翼腾空而起,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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