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她这么一抓,也顺势一起给倒了下去,铺天盖地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唔~”
电石火光之间,顾凌然的唇碰到冰凉的物体,不由定睛一看。
艾玛,这不是祖师爷的面具嘛?
我擦什么情况?
祖师爷不是在身后么?
怎么又被她抓住衣裳拽倒了?
而且还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
顾凌然感到恶寒阵阵,快速的起身,嫌弃的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唇,“祖师爷,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还压在她身上,这都是什么事啊?”
左右看了看,幸亏没人看到。
祖师爷出奇大淡定,质问道:“本座喊你为何装没听见?”
水眸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弟子没听见。”
“没听见是么?”祖师爷淡淡的说道,沙哑的声音里意味深长。
顾凌然变得警惕,尤其是在看到他缓缓抬手的动作后,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难道又要对她用言灵术?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要反抗,她要崛起。
谁承想,祖师爷抬起的手只是轻轻拍了拍另一只广袖上的灰尘,然后递给了顾凌然一个钱袋。
“拿去。”
顾凌然狐疑的看着他,“什么?”
“你难道不是要去逛街?”
“是啊。”顾凌然对他依旧警惕着,“我要去逛街关你什么事?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这是钱。”
说话间,祖师爷扯住了顾凌然的手,将钱袋交到了顾凌然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手中绣着紫穗花散发着淡雅兰香的钱袋,又望了望祖师爷离去的背影,顾凌然诧异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给她钱?奇怪,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还是是因为良心发现,觉得不该对她这么惨无人道,所以对她有了慈悲之心?
且不管哪一样,他没有丧心病狂的来折磨她,对她来说,就是皆大欢喜。
拿着钱袋,顾凌然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诚如掌柜所言,今晚的确是很热闹。
经纬交错的街道两旁全是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人群攒动之地还有舞龙舞狮的,吸引了无数人围观。
顾凌然凑近了人群,也想看一看舞龙舞狮,但奈何前头人实在太多,她挤不进去,只好作罢。
“姑娘,买支珠花吧。”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面前,一个老妪叫住了顾凌然。
顾凌然瞥了一眼老妪,待对上老妪一双无焦距浑浊的眼睛时,微微一愣,“阿婆,你的眼睛···”
老妪含着慈祥的微笑,“老婆子是个瞎子,吓到姑娘了吧。”
“这倒没有。”
顾凌然说话间接过了她手中的珠花,是一枚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做工很是精巧,拿在手中,竟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阿婆,这簪子很漂亮。”
可惜她不爱这些繁复的头饰,更不爱红妆打扮,怕是要辜负了这个老阿婆的希望了。
正当顾凌然想拒绝放下簪子的时候,却听到老阿婆说:“这簪子是老婆子做了三个晚上才做出来的,如果姑娘喜欢,就买下吧,不贵的,一两银子。”
这是她亲自做出来的?
顾凌然有些不可思议,她的眼睛不是瞎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上品簪子,而且还只卖一两银子?
正思忖间,腰间的探宝镜突然亮了起来。
镜中,一枚紫玉蝶形玉坠在闪烁着。
顾凌然向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在了老阿婆摊子上摆着的紫玉蝶形玉坠上。
是它?
一枚小小的玉坠,难道还是什么宝物不成?
顾凌然拿起了那枚玉坠,问老阿婆,“阿婆,你这枚玉坠可卖?”
老阿婆笑了笑,摆了摆手,“姑娘,那可是一件神物,是不能卖的。”
顾凌然眸底亮光一闪,“阿婆,这不过是一枚普通玉坠,怎么会是神物呢?”
老阿婆好像并不避讳告诉顾凌然这事,耐心的解释道:“相传,太古混沌之期,盘古巨斧开天,天地乌烟瘴气,阙音神女以紫玉竹制造紫玉竹扇,扇走瘴气,令六界清明,凡人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得以存活,绵延长久。”
顾凌然细细打量着玉坠,“可是,这跟着玉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玉坠就是那柄神扇上的,据传闻,只要向这玉坠许愿,就可以实现愿望。”老阿婆的声音像历史一样的悠远且长,耐人寻味。
顾凌然却是不信的,对着月光望了望这枚玉坠。
寂月皎皎,银光透着紫色玉坠,在手心里折射出一片七彩光晕,瑰丽奇异。
她突然之间有种冲动,就是想试一试这玉坠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那我能向它许个愿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一个瞎婆子说的话,她竟然也相信。
如果真的是神物,只怕早就被人强走了,怎么可能还埋没在这个小镇子里呢?
却没想到老阿婆竟笑着点头了,很大方的说道:“可以。”
“谢谢婆婆。”
既然人家婆婆都说可以了,那她就试一试呗。反正不要钱的。
想到此,顾凌然闭上了眼睛,将玉坠合在了掌心中,虔诚的在心里默念道:我想马上见到我未来相公。
愿望许下,顾凌然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祖……祖……祖师爷?”
因为太惊讶,她变得结巴起来,甚至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她的未来相公怎么会是祖师爷?
不可能的,一定是这玉坠搞错了,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成为她的未来相公呢?
她的未来相公必定是像贺兰玄羲那般风华无双的绝色谪仙,再不济也绝对会是师兄那样英俊潇洒的男神,绝对不会是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然而,突然出现的祖师爷却是将目光投向了老婆婆,在捕捉到老婆婆眼底的一抹精光时,又看了看顾凌然手中的玉坠,面具下,眸色一沉,变得冰冷起来。
“顾凌然,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快随本座离开这里。”
“对,是个骗子。”顾凌然丢下了手中的玉坠,十分认同祖师爷的话。
未来相公会是祖师爷这个磕碜人的老东西,她打死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