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然也是一头的黑线。
这女子莫非是有神经病?
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为何她还是硬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她决定无视这个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裳,淡淡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你开心就好。”
说罢,顾凌然绕过她,去找还未回来的黎斐然,心下疑惑,她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为何还没回来?
身后,忽而传来一道巨力掌风,朝着她的后背袭来。
顾凌然眸光一凛,一个闪身,凭空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然出现在了女子的身后。
偷袭她?那么,她必定会偷袭回来。
掌中聚力,她凭空出现在了粉衣女子的身后,在她察觉之前,在她背后给了她一掌。
“啊~”
粉衣女子一声惨叫,手中轮子一个无力,甩向了顾凌然。
顾凌然一个下腰,躲过了那青铜色的轮子,并在那轮子即将飞走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
强烈的共鸣感在她的手与轮子间震荡,顾凌然身子一抖,差点便被这轮子带着飞了起来。
我了勒个去,好大的力量。
她催动意念,试图去平息这股躁动的力量。
奈何,这力量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样,她让它往东,它偏往西,她让它变小,它偏要变大。
顾凌然怒了,居然敢玩她。
她一个甩手,狠狠的将轮子扔了出去。
眼看轮子被甩向了天际。
却没想到,一个眨眼间,又回来了,像是摩天轮一样的转动着,散发着强烈的逆光,照耀的她无法直视。
而这时,那个粉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准备偷袭她。
幸亏,顾凌然一直都在注意着她。
是以,在她偷袭的那一掌打到自己后背之前,一个快速闪身,躲了过去。
“惊云剑。”顾凌然大喝一声。
但见天边‘咻’的一下飞来一只银剑,只一个乍眼,便横在了她的面前。
顾凌然一把握在了手中,便与粉衣女子打了起来。
粉衣女子也不示弱,将那轮子收回到了手中,与顾凌然全力打了起来。
正当二人打得如火如荼不分上下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异响。
顾凌然心神一动,眸子间迸发出一抹欣喜,“连雾。”
下一秒,一抹黑色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代替她与那粉衣女子打了起来。
不过片刻,粉衣女子落败了。
被连雾全力一击,倒退好几步,最后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的轮子也随即脱离了她的掌控。
顾凌然见机,手中猛然散发出一道流光,一下将那轮子吸到了手中。
又是一阵强烈的共鸣感,带的顾凌然整个人都跟着发颤。
连雾眸色一冷,手中快速的祭出一道结印,印在了轮子的身上。
轮子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再颤动。
而那种强烈的共鸣感也随即消失了。
再回头,地上哪里还有粉衣女子的身影?
顾凌然眸色一暗,暗啐一口,“该死的。”
居然让她在眼皮子地下逃跑了。
将轮子收入了储物戒指中,顾凌然欣喜的看着连雾,“连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连雾一张俊脸依旧冷若冰霜,通身散发着如冷似雾的气息,唯有眼底的那抹一闪而逝的柔和,让人稍稍能感觉到没有那么冷。
“我与你心意相通,想找到你,只需心念意动。”
“心念意动?”
她记得贺兰玄羲曾经也说过的,她与连雾心意相通,想找连雾,只需意念吧便可。
她试过,可是没成功。
看着顾凌然疑惑的样子,连雾忽然执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在一起。
“你难道感受不到我么?”
顾凌然一脸的懵,使劲使劲再使劲的催动意念。
然而,她就是感受不到连雾的心。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都那么说?
“凌然,你看,我发现谁了?”
一道清越的声音打破了顾凌然的冥想,她抬头看去,便见黎斐然身边跟着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凌然。”
为首的女子一身粉衣,娇俏可爱,伸开手臂,便朝着她扑了过来。
顾凌然眸色一深,赏月……
她张开了双臂,欣喜的抱住了扑过来的花赏月,“赏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花赏月嘟着嘴巴,抽泣道:“凌然,我们找了你们好久好久,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身后,归海长卿走了过来,身上同顾凌然一样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氅。
然而手上却画风惊奇的拿着一把折扇,让人一看便觉此人有装逼之嫌疑。
他爽朗的笑着,“能够在此相遇,必定是老天的安排,说明老天也无法将我们这一群人分开,你说是不是,赏月姑娘?”
“是你的头。”
花赏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顿时,归海长卿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窘迫,看着顾凌然,“凌然姑娘你看,在下这次可没得罪她吧。”
顾凌然笑了笑,“你们两个,可真是欢喜冤家,不如凑成一对得了。”
闻言,归海长卿和花赏月皆是一愣,然后同时嫌弃的别过头去。
“我跟他凑一对?哼?我就是跟猪凑一对,都不会跟他凑一对的。”花赏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噗~哈哈哈……”顾凌然一阵大笑,然后拍了拍归海长卿的肩膀,“归海兄,完了,被嫌弃了,这可如何是好?”
归海长卿一脸傲娇,气鼓鼓的摇了摇扇子,“哼,在下就算是跟母猪凑一对,也不会跟她凑一对的。”
“哼~”
“哼~”
二人各自愤愤的别过头去,打定主意不说话。
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了一眼,黎斐然笑了,“你说你们啊,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吵得越来越厉害了。”
抬眸之间,黎斐然偷偷的看了一眼连雾,然后又快速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种偷偷的眼神里暗藏着异样的光芒,缠绵深邃。
顾凌然心里明镜儿似得,看破不点破,只笑了笑,“你们啊,你们,都把话说完了,倒是将之词兄晒到了一边,到现在都插不上一句话。”
顿了顿,她认真说道:“之词兄,好久不见。”
花之词微微一笑,颇为爽朗,“好久不见,见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还在生暗气的归海长卿和花赏月,笑道:“不过啊,被他们这样抢戏,我似乎早已成为习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