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有明亮的阳光会透进来,环境也不算很差,除了被关进来的人没有自由外,已经是很有进步了。
韦悦然被关进来的一个星期里,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
想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风光的人,现在竟然成了阶下囚,竟然也失去了自由。
但她没有吵没有闹,每天都安安静静的,脑袋却飞速的在转动。
她正在算计着时间,离开监狱的时间。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
咿呀——
外层的监狱门被打开了,踢踏的有脚步声朝着韦悦然关押的这个监狱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韦悦然不像其他的犯人那样,会激动的站起来,然后冲着牢门外就大声的喊着我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
她知道喊是没有用的,必须有人证明才是最重要的。
最终,脚步声在黎夏的面前停了下来,韦悦然还坐在角落里,然后似早就预料到的那样,微微的抬起了头。
看到韦琛,脸上也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的说:“你来了,琛。”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喊他小琛,因为这个是亲人的称呼。
她要像黎夏那样,亲密的喊他为琛。
在他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有她的存在,也会有她的陪伴,所以,这个名字是最适合她喊的。
韦琛面无表情,手里却抱着孩子。
孩子没有哭声,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气虚,机会是用生命在呼吸的感觉,也能感觉到她很累。
韦琛很心疼孩子,却又无能帮助孩子解决问题。
“我们的宝宝怎么了?怎么这么的安静。”韦悦然故意这么说,尽管她根本就知道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故意将自己伪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韦琛冷沉着双眸,开口冷语道:“韦悦然,你无需在假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结合韦悦然之前所有的异常反应,还有奇怪的话语,韦琛能肯定孩子会变成这样跟韦悦然脱不了干系。
韦悦然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琛,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
敢跟韦琛这样对抗,全都是因为她手里掌握了资本,没有了黎夏这个女人对韦琛致命的弱点,自然还有别的对韦琛致命的,比如,这个孩子。
韦琛暗暗握紧了拳头,若不是有铁闸门挡着,他估计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想要把拳头砸在韦悦然的脸上。
女人!
韦悦然根本就不是女人,也根本无需对女人的绅士去对待。
“琛,别生气,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爱这个孩子,我爱她爱到甚至愿意用我的血去供养她的一辈子。”韦悦然笑着说,话语里却透露出了她跟孩子现在的关系。
就是供养跟被供养的关系。
韦琛的瞳孔微微的有了变化,却并没有回答韦悦然刚刚说的话。
应该说他是在理解韦悦然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供养?用血去供养?
这是什么变态的话语?
韦悦然,这个女人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韦琛盯着韦悦然看了许久,企图想要从她的脸上或者眼睛上找到答案。
韦悦然也无谓韦琛盯着看,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到了铁闸门面前,伸手出去,想要去触碰韦琛怀里的孩子。
韦琛一个侧身,绕过了韦悦然的手,警觉她的企图。
韦悦然的手僵在半空,她的笑容却很灿烂,“琛,你不知道她需要我吗?她已经闻到了我的血的味道,她需要我,她真的需要我啊。”
韦悦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让人不能理解的话。
韦琛感觉自己就是在跟一个疯子在说话,也笑自己竟然还相信韦悦然说的话,竟然真的会来牢里见她一面。
这个女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现在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而他竟然还在听她瞎扯?
韦琛感觉自己是真的疯了,转身,不想再理会韦悦然胡说八道。
刚走出半步,韦悦然的声音又急急的响了起来,“韦琛,你现在把她带走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韦琛怔的顿住了脚步,侧目撇了韦悦然一眼。
韦悦然眉眼带笑,接着听到她说:“你应该没听说过有一种古埃及流传下来的血盅吧。”
韦琛暗了暗眉,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问韦悦然最好把话说清楚。
韦悦然笑了笑,继续说:“简单的说,就是在一个婴儿刚出生的五个小时内,如果用自己的血喂养这个婴儿的话,那么这个婴儿的血液就会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命就会跟自己联系在一起,每个星期都需要用血去喂养一次婴儿,或者制作成药引子给婴儿喂食,才能续婴儿的命,否则,婴儿超过了这个时间的话,就会慢慢的死去。”
这也是韦悦然跟着大师学的。
当时也只是因为好奇才去学的,因为知道厉害处,自己总是用血去供养的话,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很大的伤害,所以一定要很谨慎,不然就是损害自己的坏事。
韦悦然也是再三考虑后,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想到这个招数。
才会在五个多月里,怎么也不杀了黎夏,好好的,就想要黎夏能把孩子生下来,那么她长远的计划就会得到视线了。
杀了再多的人又怎样?
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又怎样?
只要这个孩子是韦琛的心头宝,那么她这辈子都会安然无事,而且还能重回自己最风光的时候,还能占有韦琛。
即使这个手段是那么的黑暗,只要能占有韦琛,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韦琛听着韦悦然在说血盅,心里一起一伏的,“韦悦然,你以为你说的我就会信?”
这样的事,怎么能相信?
血盅吗?
韦悦然拿自己的血去喂他跟黎夏的孩子是吗?
这样他们的孩子就需要依赖着韦悦然,没有她的血,这辈子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多么荒谬的事?
韦琛只觉得可笑。
韦悦然为了出去,为了躲避自己犯下的罪,就想出了这样的招数吗?
真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