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无情的一句话,冷了韦琛的心!
韦琛的黑眸像是无底的黑洞,里面有无数的漩涡,一旦掉进了漩涡中,必定会万劫不复。
他们彼此的关系一度冷到冰点。
刘蓉置身在外,有些看不懂,也有些听不懂黎夏的话,“外面不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不是……”
她的感觉应该不会出错吧。
韦琛从小就很少有在乎的东西跟在乎的人,能看得出来韦琛对黎夏的在乎,而黎夏的眼里也有韦琛。
她以为他们之间有误会是因为韦铭,难道不是吗?
黎夏故作艰难的扯了一抹笑,说:“蓉姨,你也知道我爸爸被判死刑的事,我是相信我爸爸的,但我无能为力提他平反所有的冤情,走投无路下,我只能找韦首长了,我只是没想到韦首长跟铭哥哥居然是亲兄弟。”
是啊,韦琛会帮她,也许更多的原因是铭哥哥在他面前提起过她吧,所以韦琛爱屋及乌也挺正常不是吗?
早点看清楚事实真相,这也是一件好事。
避免以后投了更多真心,想要再走出来就很难了。
“额!”刘蓉听得一愣一愣的,始终觉得自己不会看错,还是想要做一些努力,“夏夏。”
“蓉姨,我累了,想要休息。”黎夏却不给刘蓉这个机会。
余光轻撇了韦琛一眼,他脸上依旧淡漠冷清,嘴角自嘲的再次扬起了一抹笑意,说:“蓉姨,改天……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铭哥哥吧,我们很久没去看他了,很想念他,想念我们以前的快乐时光。”
黎夏暗了暗双眸,顿了一下,继续说:“他自己在那个世界,应该会觉得很无聊吧。”
“你真的很想念二哥?”一直沉默的韦琛,终于忍不住开口,目光骤然冰冷,冷冷说道:“想念得恨不得到他那个世界去?”
黎夏瞬时间怔在那里,还没想要怎么回答,一脸的呆滞,心却无比的疼痛。
唯有刘蓉很着急,想要再次化解彼此僵硬的气氛,说:“小琛,我看你们之间是真的有误会,你们听我是说。”
“蓉姨。”韦琛冷声道。
刘蓉止住了话语,看到韦琛狭长的眸子微眯,接着便听到他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小琛~~”刘蓉非常的困窘。
“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们的关系,你——可以走了。”韦琛眉头也不眨,身上有暴戾的嗜血气息。
他一向很尊重刘蓉,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但此刻,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心里的那片怒火。
刘蓉愣住了,显然是看出来韦琛并不是在开玩笑,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小琛,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希望你们不要为自己做的事感到后悔。”
说罢,刘蓉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看,最后才不舍的离开的。
刘蓉离开后,本以为房间里的安静会再继续,没想到韦琛又迫不急的问:“告诉我,他真的很重要?”
只要她说不重要,他就会相信,就会把藏在心里的很多事都告诉她。
包括在以前,韦铭认识她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她了……
黎夏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猜测韦琛话中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朝着他看去,清冷的回答,“是,他很重要,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他是除了爸爸外重要的人。”
她从小因为丧母被人嘲笑,因为没有小朋友玩,从小就很孤单寂寞。
然后,她被韦铭救了一命,即使知道她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韦铭也从来没嘲笑过她。
他像是大哥哥那样对她呵护着,宠爱有加。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吃喝玩乐,一起追逐共同的梦想。
他确实是重要的,像亲人一样的存在,无比的重要。
“黎夏,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他是不是真的很重要?”韦琛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沉痛跟冷冽,他不想要听到黎夏说一句关乎韦铭的事。
韦铭已经不在了,她对韦铭还是念念不忘,那么她把他放在那里?
黎夏承受着韦琛逼迫的眼神,不耐烦的说:“不管你让我说多说次,铭哥哥在我心里都很重要,至少比你重要百倍,这样你满意了吗?”
话语刚落,韦琛已经伸手掐住了黎夏的脖子。
所有的理智都荡然无存,他也忘记了黎夏还受着伤,手里的力道渐渐的在加大。
她明明可以不这样说,即使对他说谎言,欺骗她说韦铭不重要,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黎夏要这么的实诚。
韦琛看着黎夏被碎发遮掩的五官,那是一张精致无比的五官,还有那一双难得的清澈的眼睛,无所畏惧的固执的勇气。
这些总在牵引着他,无形中让他忘不了。
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韦铭。
即使他曾经离她很近,近到她一抬眸就看到了他,她也只是在他身上漠然的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把视线转移到韦铭的身上。
这样的觉悟,似顷刻间,感觉有一场急促的暴雨落下,而他还来不及防备去躲雨。
不止湿透了身体,连自己的心也湿透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厌恶我,当初又何必帮我?昨天又何必救我?”黎夏鼻子有一阵刺痛,明明有什么要流下来,却拼了命忍住,硬生生的把那一抹痛给咽进了喉咙里。
她对韦琛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有的是只是对他的失望。
他们之间的相遇,注定了是一个错误。
本来她的命就是捡回来的,
韦琛的手僵硬在半空,看到黎夏越来越苍白的脸,还有那渐渐没有血色的唇瓣,理智又一点点的被拉了回来。
心里依旧愤怒不消,但手里的力气已经慢慢的松了下去。
黎夏见韦琛掐着自己脖子的力气渐渐减弱,却并没有想要去祈求他的宽宏大量,反而是更加挑衅的说:“韦首长,如果你以为救了我一命,我的命就该属于你的话,那你就不必留着我。”
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薄凉,不稳的气息尽量调整到最硬冷,继续说:“但如果今天你心软放了我,那么以后我的这条命就属于我的,我将不再受你的任何控制,我们……不再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