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曲天翌第二天早上醒来,脑袋昏沉比昨日还要严重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回来之后就冲了个澡的原因,肩膀也感觉到沉重了许多。
曲天翌拖着沉重的身体到客厅找了两片退烧药吃了下去,寻思着今天怎么也得去拍戏啊,大不了晚上早点收工去打针。
易淮来的时候,曲天翌已经收拾好了,易淮拿着早饭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这么早就起来了,来吃饭吧。”
“不吃,没食欲。”曲天翌看都没看一眼桌子上的饭,直接摇头说道,“现在走吧,省的一会堵车。”
易淮沉着脸,拽住曲天翌细瘦的胳膊把手探到了曲天翌的额头上,脸色越来越难看,质问道:“怎么回事,又发烧了,你昨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打完针之后明明退烧了啊。”
曲天翌不耐烦的拍开了易淮的手,白眼道:“不用你管,开车走去片场。”说罢,自己走到了门口,准备穿鞋。
易淮被曲天翌打掉的手僵在半空中,听完这句话,二话不说的把曲天翌从门口拽了回来,“今天在家休息吧,别去了。”
曲天翌的力气哪里有易淮的大,三下两下的就被易淮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摔陷进去,缓了好久才回神,否决道:“不行,易淮我真没事,今天开工我必须得去,昨天状态不好,今天发烧不去,李导该怎么看我,剧组的其他人又该怎么看我。这不是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天翌,你现在发烧了,今天如果是这个状态拍戏的话,会比昨天还要差,耽误了剧组的进度那个导演也会生气。听话,今天请假吧。”易淮尽量把声音放缓放柔,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跟曲天翌硬碰硬是没有什么结果的,硬的不吃,就来软的。别看曲天翌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却在工作方面意外的认真较真。
易淮算是摸出来了套路,希望说软话能够说服曲天翌,然而曲天翌却摇头说道:“不行易淮,今天我必须得去,一点小发烧就请假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曲天翌眼中的坚定,易淮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曲天翌,什么时候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如此努力的人。易淮有些动容,曲天翌抓准这个机会,继续说道:“如果我今天的情况状态不好,我一定当面就跟李导请假。”
见易淮不说话了,曲天翌乘胜追击又说道:“走吧易淮,去片场。”
“早饭不吃了?”易淮问道。
曲天翌啊了一声,“忘了。”说罢,自己到厨房坐了下来,盯看好长时间桌面,就是不想拿起来眼前的筷子,下了次狠心,终于拿起筷子戳了个荷包蛋吃掉了,那表情就像咽毒药一样,视死如归。
“药有吗?带在身上,中午记得吃。”易淮提醒道。
曲天翌把药揣在兜里,刚想出发,就又被易淮堵了回来,曲天翌有些不耐烦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要闹哪样啊,这煞星管闲事也不能这么烦吧,没好气说道:“又干什么??”
易淮铁着脸说道:“回去把衣服换了。”
曲天翌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一身,惊了一跳,他这是烧糊涂了?怎么会连衣服都忘了换,而且这衣服实在太薄,昨日就是穿着它感冒发烧的,曲天翌默默的回房间换了一身。
曲天翌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上,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况。
曲天翌脱掉上衣,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身体翻找着衣物,终于找出来一件长袖,曲天翌站在屋内的等身镜子面前左试右试,朱红色的点战栗着,易淮看的有些发愣,回过神来之时,曲天翌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走。”
易淮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红发烫,他竟然会看着一个男人的上半身出神?难道真的是因为在部队呆的时间太久了吗……
“走啊,开车去,愣着干什么。”曲天翌看了一眼脸红的易淮,纳闷的在心里嘟囔着,难道是我的感冒传染给他了?
易淮转身把车子开了过来,曲天翌上车之时,易淮的红色已经褪去,又是一副冷面的样子。
昨晚他看微博,白静芋的事情已经被刷到了热搜前几,热度很大,估计李导和白静芋两个人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说今天白静芋能来片场吗?”曲天翌问道。
易淮反问道:“为什么不来?”
曲天翌啧声道:“昨天那件事情爆出来,她还能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不来。”易淮说的倒是正义凛然,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曲天翌叹气,果然跟易淮不是一个路子的人,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索性把车子内的歌点开了,本想着听会歌马上就能到片场了,可没成想,这歌刚嚎的第一个嗓子,他就惊呆了,“这是什么歌??”
易淮撇了一眼曲天翌惊讶的表情,淡然说道:“军歌。”
“你车里怎么存军歌?”他记得之前存的明明是抒情歌曲啊,怎么一下子就换调了。
“是个兵就得听军歌。”易淮说完,更聚精会神的握着方向盘,对他来说,军歌就像是激励他的调子。
曲天翌本想放个抒情歌舒缓一下气氛和心情,这下子可好,把自己也震醒了,不得不说,这军歌真的很简单,循环了一遍,曲天翌就会了,跟着无意识的哼唱起来。
易淮嘴角一勾,“学的挺快。”
曲天翌一愣,顿时就停住了口,心虚的看向窗外,记得大学军训的时候学的军歌,和这首歌的调子差不多,会唱之后曲天翌总是时不时的哼两句,连自己都不知道。
“下次存几首别的类型的歌。”曲天翌说道。
易淮挑眉,没答应也没回应。
到了片场,就如曲天翌猜的那样,很多媒体记者杂志记者都在外面等着做采访,就连他们的车都开不进去了。见曲天翌来了,这些记者全都围了过来,更是寸步难行,没办法,曲天翌只能下车。
易淮率先下车为曲天翌开门,“下来吧。”
曲天翌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了,但是当时身边的保镖很多,现在他的身边只有易淮一个人,但是易淮这一个人可比那一群保镖要厉害的多。
易淮维护着曲天翌走,不让任何人磕碰到他,因为拍照的很多,灯晃得太刺眼,曲天翌默默的把墨镜戴了上去。
“曲天翌,请问你在这部戏中与李导演和白静芋演员合作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某种暧昧的行为呢?”一个记者直率的问道。
其他记者也不干落后,“曲天翌,请问你知道李导是如何选的白静芋演员吗?”
“根据你了解,你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呢?”
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一直在逼问着曲天翌。所有记者的话筒都快伸到了曲天翌的嘴边上了,易淮皱着眉头,喊道:“请让一让,谢谢。”
曲天翌一直没有说话,不管这些记者如何用刁钻的问题逼问,一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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