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飘飘而至,这树林里比京都凉了许多。怕是秋天来临,这的黄叶也是最多的。
梨花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或许等待或许追求,哪怕是重新爱上他人也无不可。你是我哥们,定然会收获幸福的。今日晚了,改天再聚便请你吃饭喝酒。对了,你以后不许去青楼了,寻花问柳不好的哦。”
无忧静静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如花在心头绽放。声音动听胜过清泉流动,又似瑶池花瓣飞舞的声音。
在她的身上,总能联想到世间最美的画面。
“我一直洁身自好,去青楼也非寻花问柳。”无忧也真诚回答。除了不能公布身份,他什么都不会欺骗她。
爱上她便选择知无不言,她是世界上最独特之人,在心里在脑海里情根深种。
若他们早些相遇,他愿意放弃所有名利权势,也不愿意成为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他只愿与她在一处桃源生活,远离江湖纷争。每天朝花夕拾,真心相待,这便是最美的期待。
一切都不过是幻想罢了,他们之间只限于友情。
“那便好,我也该回去了,你一个人小心点儿。那些大坏蛋,没再找你麻烦了吧?”梨花离开之前,也要询问一二。
无忧心中满是感动,也摇摇头让她安心:“只要你安好,我便无所畏惧。”
梨花摸着右边垂落身前的发,脸上全是开心。
“你这哥们够义气,那我先走了。”她如蝶般转身,又似精灵一般离去。
无忧双眸目送,柔情不曾减少。一时间,泪竟当模糊些许,他舍不得她了。
他在京都潜伏已久,只愿她出现时,能够出现在身旁。
京都,郊区河流之上,一叶扁舟上是一身蓝色云罗裙的花若兮。
今日的第二批杀手,便是她的人。本想杀了梨花,无奈顾言竟当出现。
上一次的计划她失算了,本想借宁王的手除掉眼中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梨花的保护神,注定会是绊脚石。
她也不明白,第一批杀手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想要杀了王爷他们?宁王也来到宫中,定然也会知道他们出宫的事儿。不对,宁王这一次不会动手的,这样就容易露出破绽。”花若兮并不明白,那些杀手背后的主人。
花若兮收到了一封信,她的人便埋伏起来,报信之人她也猜不出来。
京都,望江楼天字第一号雅间中。
般若一身浅紫色的百褶如意月裙,侧躺在床榻上微闭双目。
那封信便是她送去的,她要借花若兮的手除掉情敌。
“这个花若兮还真是蠢钝如猪,那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掉。莫不是怕长青怪罪,姑奶奶我才不会委托于人。”般若翻了一个身子,脸上是阴沉的黑色。
这件事她一定要保密好,长青心狠如蛇蝎,定不会轻饶她。
“我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一个破鞋也让那么多人争抢,没规矩还满脑子的鬼点子。”想想上一次被她戏弄,心里就是怨念。
梨花的男装确实惊艳,她能想象出她女装更是迷人。
女人之间嫉妒居多,她定然不会容得下梨花的。
般若想得太多,竟然心神不宁了,她开始担忧长青会怀疑她。
起了身下了床榻,慢慢走到了窗前,看着京都灯火通明也无心欣赏。
这座城迟早是长青的,到时候才有欣赏的心情。
“长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得到。只要金姚国的国君不在了,这国家定会动摇。到时候举兵攻入京都,天下便是长青的了。”般若手指绞着袖口,心里全部都是欣喜。
她得想一个办法引出轩宇,这样才能把他给灭掉。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有效果?
这时候,门被人推开,她察觉到了动静便止住了笑容。
“圣女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属下办事心情可会不好的。”潜潇走了进来,径直坐到了桌前。
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房间,熟练洗茶杯与倒茶。
“你怎么也来京都了?”般若走过来款款坐下,潜潇已经把茶奉上了。
般若看了一眼茶杯,也接过来了。毕竟,普通之人可以在她眼皮底下下毒。
“主上需要我在京都待命,莫非圣女也是?”潜潇似乎是质疑。
般若也没有半分不悦,面对俊俏而有用之人,她是不会轻易得罪的。
“潜潇,你想不想建功立业?”般若想到他的易容术,应该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潜潇喝了一口茶侧脸问道:“何事?请说。”
潜潇是聪明人,自当知道圣女有了主意。
“主上的心头大患便是轩宇,只要咱们杀了他不就行了?”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成为第一功臣,在长青的心里肯定会有位置的。
只要轩宇死了,她就会想办法杀了梨花,哪怕是取而代之也无妨。
潜潇犹豫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轩宇真的那么容易杀掉,主上就不会蛰伏那么久了。
“这件事还是与主上商量吧?你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潜潇是一个细心之人,他不会随便葬送自己的。
般若面色不悦,把那杯茶泼在了地上。
“咱们办事讲究的是结局,提前说了,你就不怕主上把任务交给他人?”般若也是激将法罢了,她需要潜潇给她做人皮面具。
潜潇起身无奈起来:“圣女,我只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我可不敢冒险啊!”
说罢,潜潇也匆忙离开,剩下般若一人气红了脸。
“好,既然你不肯与我合作,待我赢了莫要后悔。”般若的吼声从心底里出来。
亥时到了,正是入寝的时候。梨花在院中趴着桌子睡了,花瓣飘落而至。
轩宇悄然来到她身旁,把金色绣银花的披风给她盖上。
梨花离宫,他自是不舍,一路上在暗中保护着。
轩宇坐在身旁,把她拥进怀中揉着她的发。
他不知树林吹笛之人是谁,总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不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