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舞看到娘娘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兵部侍郎快遭殃了。
“娘娘遵命!”曳舞福礼道。
梨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想着他被暴打的画面,心情也好了些许。
“小样儿,凭你还想跟本宫斗?”想到精彩的画面,她又忍不住偷笑了。
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侍女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但见她身穿明黄色凤舞袍,逶迤拖地的是红色绣花的裙摆,身披金色轻纱披帛。
梳着双刀髻,头绾凤蝶飞云斜髻。云鬓里插着蓝色如意珠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粉色玛瑙镯子。
腰系黄色镶边,中间为红色绣花流苏腰带,上面挂着两个并排的水晶玉佩。
梨花也习惯了繁琐的金簪步摇,不如从前那般脖子疼肩膀酸。
她来到院子中,一边用早膳一边赏花。满园子皆是五颜六色的花儿,有富贵牡丹,也有芍药。
且等上片刻,曳舞小丫头应当会回来给她报备。
这才闭目养神片刻,曳舞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
进了正殿院子便扯着嗓子道:“娘娘,娘娘,奴婢已经收集好了。”
梨花捂着耳朵,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这风风火火的性子。
“曳舞,你再嚷嚷,本宫就把你许配给男人了。”梨花也吓吓她。
曳舞本就胆小,娘娘一说就跪下来哭了:“娘娘,奴婢不要离开您……”
梨花瞧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冰冷的心也能化了。
“平身吧!本宫不过随口述说。”梨花用金色镶红色珠宝的护甲挠挠头,这丫头还真是可爱。
曳舞便起身破涕而笑了:“奴婢就知道,娘娘菩萨心肠,定然不会把奴婢送进火坑的。”
霜儿抱着小皇子过来了,给娘娘福礼后也取笑了曳舞。
“曳舞,我看你心里可不这么想的。你总是偷看娘娘的小说,不知对着男主角流了多少次口水。”
曳舞的小秘密被当众拆穿,众人也都掩面而笑。
“罢了罢了,女孩子情窦初开,自是容易幻想。曳舞,你且说说那臭小子的信息吧?”梨花也给她一个台阶下,这本是人之常情。
曳舞的脸早已经红如朱砂,她踩着小碎步过来福礼。
“娘娘,那个兵部侍郎叫做王勋,年方二十。为人正直英俊潇洒,家境又是极好的……”曳舞滔滔不绝说着话。
梨花全程都在翻白眼,等她喘气了便纠正起来。
“曳舞,不许夸他,本宫要的是他不堪的历史。面对敌人,定要把他的软肋抓在手里,而不是长他人志气。”
曳舞点头起来,也不愿惹娘娘生气。
“王勋为人冰冷难相处,从不参加同僚的宴会。”曳舞绞尽脑汁,也就这两处缺点了。
梨花摸着下巴,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男人,自然除了她的好夫君。
“为人正直是不?那本宫便可以借此作为切入点。哈哈哈哈……”梨花已经有了馊主意,一想到他跪地求饶的样子,心中甚是欢快。
梨花拿过曳舞手中的资料,过目一遍后便开始布局。
今日未时,王勋会从御书房离开,那时候便是下手的好机会了。
距离未时还有一段时间,她起身后便抱住昭允。小孩子也要看看风景的,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
林中屋内。
孙淼的毒已经解清,也可以下床活动了。萧月趴在桌前,她照顾了孙淼一夜。
孙淼拿起轻纱毯子,走过去盖在她的身上。
“萧月姑娘,你照顾我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本以为今生无缘遇到心动之人,还好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孙淼真心喜欢萧月姑娘,想要给她幸福的生活。
萧月的耳朵嗡嗡作响,便抬起头擦了眼睛。
“你醒了?总而言之我非常感谢你,从今以后我有吃的喝的,定当少不了你的。”萧月把他当成了哥们,她把烦人的毯子放到了桌上。
孙淼摆着手害羞起来:“郡主,应当是我感谢你,是你照顾我一晚上。这一份恩情,我想用一辈子来报答。”
萧月闭上眼睛继续趴在桌上:“不用感谢我,我这是应该的。”
侍从已经做好了早餐,两个人便出了房间用膳。
待吃饱了,侍从就护送他们回宫,他们才知道昨儿赶来的大侠,皆是皇后娘娘的人。
孙淼与萧月平安无事,自当要到凤羽宫谢恩的。
入了大殿,他们便向着皇后娘娘请安:“臣(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感谢娘娘派人搭救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梨花抬起袖子端庄大方:“平身吧!本宫救你们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们忠于国家与皇上便可。”
三人简单叙叙旧,一炷香后,孙淼与萧月便告退了。
梨花瞧着他们的背影,像是看到了金童玉女。
“本宫一定要帮他们一把,目前先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现在她的主要目标,便是要折磨冷面怪王勋。
云彩宫。
沁公主将桌上的果盘点心给推翻在地,面容上是止不住的怨念。
“为何本宫处处都输了?宁王瞎了眼看不上本宫,这榆木脑袋景王也爱慕她人,本宫就如此不受待见吗?”
她最近失策的事情太多,心情也越发不好了。
“公主,咱们要成就大事业,需要忍得一时之气啊!”青水过来劝了公主,眼眸之中也是担忧的泪水。
沁公主深呼吸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没错,本宫一定不能乱了分寸。既然萧月是本宫的头号敌人,那便将她除去!”
梨花正在假山附近躲着,一定要好好折磨王勋这个王八蛋。
王勋穿着宝蓝色的官服,身前绣着吉祥花纹。他跨着步子,走路生风。
待他走近一些,梨花便把一盆洗脚水泼了下去。
王勋听到了动静,便轻功飞到了一旁,并且飞到假山之上。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画着红色眼影的男子,头上戴着文官的帽子。
“你是何人?竟然敢向本官泼洗脚水?”王勋质问起来。
梨花摸着帽子垂落下的珠旒道:“你竟然冤枉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