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她和慕容辰之前的关系,她祈求婚姻,令她和慕容辰顺利领证,成为合法的夫妻,并且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因为若是她和慕容辰的动作再快一点,那么,她和慕容辰,就与那名司机一起被炸死了!
慕容辰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语气充满无奈地问,“你还要哭多久。”
俞暖暖呜呜呜地吸着鼻子,“我就是很难受嘛!”
“哭能解决问题么?”
俞暖暖感受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下,“能。我心里轻松了很多。哭出来,我就得到释放了。”
慕容辰:“……”
这时,俞暖暖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抽取纸巾,擦眼泪,擤鼻涕。
慕容辰枕着双臂,面无表情地望着妻子的后脑勺,“怎么不哭了。”
“我好像哭够了。”
慕容辰再次无语,淡淡地说,“去洗脸。”
俞暖暖鼓起两腮,默默地“哦”了声。
俞暖暖乖乖地把纸巾放回去,默默地下床,默默地去卫生间。
走到门口,俞暖暖心里一动。
她转过身,眼神幽幽地看着慕容辰,“我刚刚哭,你都不管我。”
慕容辰眨了下眼睛。
“你没有拍拍我的肩膀,抱抱我,摸摸我的头,哄我不要哭。你居然只是问我还要哭多久,哭能解决问题吗?”
慕容辰:“……”
“哼!”俞暖暖气鼓鼓地看着慕容辰,“你应该先把我哄好,再好好地问我。慕容辰,你……好不解风情的,哼!”
看着新婚妻子后脑勺的慕容辰:“……”
“别说帮我抹眼泪了,连纸巾盒都不知道递给我,就知道躺在那里看着我哭,哼!”
听着新婚妻子在卫生间大声地哼哼唧唧的慕容辰,他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
俞暖暖把脸洗干净,重新涂上面霜,像只快乐的羚羊,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仿佛刚刚哭鼻子的那个人不是她。
慕容辰皱眉看着她,想了想,认真地问她,“你的情绪可否稍微稳定一点?”为了表示自己也可以很可爱,慕容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大概7厘米的长度,“发作频率能一星期一次么?”
俞暖暖笑呵呵地攀上慕容辰的肩膀,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这我可控制不了哦!!”
“既然知道,你就不能一直喜乐吗?”
俞暖暖还是摇头,“不是我不想一直喜乐,而是我才找到,认识还不够深刻,每一次都会让我感动到落泪。慕容辰,落泪有什么不好的?所有的爱情都拌着眼泪,我以前也没有少为你流泪,好不好?”
慕容辰看着新婚妻子,再次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然后——
“对、对、对不起。”
“噗!”
俞暖暖一下子抱住慕容辰的脑袋。
这使得一向经历大风大浪的慕容辰难得惊悚了。
“慕容辰。”俞暖暖揉吧揉吧慕容辰的脑袋,“放心吧,我以后会像慈母爱护怀里的孩子一样呵护你,关爱你,但是,不对你有任何的期待了。你只要做好自己,活出你的风采来就好。”
本来还在一边享受被顺毛,一边故作羞恼地挣扎的慕容辰,停止了挣扎,问俞暖暖,“为什么。”
俞暖暖放开慕容辰,定睛看着他,说,“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就是这样的爱情。若是如此不求回报地爱我,我爱你的方式,便也是不求回报地爱着你。”
慕容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笑了声,伸出手,刮了下俞暖暖的鼻子,说,“好。谢谢。睡觉吧。”
俞暖暖点点头,“嗯。”
两人都再次躺了下来。
这次,俞暖暖依偎着慕容辰,闭上眼睛,心里很平静,但她的疑惑并没有得到答案。
俞暖暖带着这个困惑进入梦乡。
然而,慕容辰却因为俞暖暖的话失眠了。
感觉到怀里的妻子发出清浅的呼吸声,他轻轻地放开她,小心地托着她的颈项,让她枕着枕头,睡得舒服一些。
慕容辰自嘲地笑了下。
不解风情?
或许是吧。
他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因为不舒服的浪漫,他宁愿不要。
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不是看他们的睡姿,而是心对对方忠贞不二。
忠贞不二吗?
慕容辰俯首,亲了下妻子甜美安宁的睡颜,他重新躺下,背对着妻子,望着窗外浩瀚的苍穹。
说实话,他的心真的因俞暖暖刚刚的那番话而感到震惊。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类型的爱,说到底,本质都是对彼此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