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行礼终于已经完成,所以晚上纯粹是宴客。
在休息室的时候,苏沐文将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她,非让她吞下去。
夏知予一脸的惊慌:“不会是春药吧。”
苏沐文差点被茶水噎死:“这要是春药你等下就要在外面大跳脱衣舞了。”
靠!夏知予双眼能喷火!不过眼见着苏沐文已经也吞了一颗下去,这才放心的咽下去。
后来才知道这是苏沐文事先准备好的解酒药,就怕夏知予不胜酒力又难受了去,她的心里瞬间一暖。
而她也第一次看到苏沐文发挥绅士风度,将她保护的很好。
看来,她真的是不了解苏沐文。原以为他冷酷无情,不苟言笑,却不想他也能够在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过她宁可苏沐文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至少,是真实的他。
听了一晚上的赞美之词,差点让夏知予都误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合该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能嫁入苏家。
当然也收获了无数羡慕的嫉妒的恨的眼神,搞得她胃都快抽筋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晚上的时候有了伴郎伴娘。说实话伴娘夏知予根本不认识,却是另外一个长歌善舞的厉害角色,把所有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倒是解了不少他们的围。
夏知予笑得脸色僵硬,走到无人处,才小声问苏沐文:“这两人是哪里来的啊。”
苏沐文一脸鄙夷,很是欠扁的说:“用来护驾的。”
夏知予差点喷笑出来:“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出巡啊,还护驾。”
“如果我是皇帝,嗯,你一定是今晚最漂亮的皇后。”
他的话,完全出乎意料夏知予的意料。这算是赞美吗?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她心中竟生出一股无言的喜悦,不一会儿才哼哼:“呸,谁要当你的皇后。”
“不就是你。”苏沐文拉着她的手重新走回宾客中间。
她的心似乎在一下子雀跃起来,觉得未来的日子也许并不那么难熬。
认识了很多党政机关政要,无数社会名流,当然也虚与委蛇不少。
解酒药的功效与伴郎伴娘的助阵,让她始终保持着清醒。而且每个小时换一套礼服,苏沐文说的没错,她无疑是今天最美的女人。
杨美方看着自己的女儿楚楚动人,落落大方的周旋与众人之间,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难掩愧疚,但她也坚信,苏沐文是能给夏知予幸福的人。
陈天骏一直低头喝闷酒,看到她笑靥如花,尽管笑得苦涩可也明白她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守护她。
晚宴结束,已经将近十二点。夏知予虽然没有喝醉,可是喝下去的水与饮料却不少,此时开始在肚子里拳脚相加,而且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后跟似乎都破了皮。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苏沐文蹙了蹙眉,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的身体。夏知予骇然惊呼:“放我下来!很多人在看!”
“那就让他们看去吧。”他我行我素的抱着她进了电梯,身后的人但笑不语,可是眼神意味深长,无人跟着他们进电梯,把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留给了他们小夫妻。
夏知予羞红了脸,连眼神都在飘,只是目光一接触到电梯就可以从光滑的梯壁中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顿时更加不好意思,小声说:“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没事,你不重。”
“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夏知予咬牙,“我是觉得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是夫妻,难道还怕别人看别人说?”
他怎么可以将夫妻两个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夏知予顿时接不上话。然后电梯门便雍容的打开了,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英俊而帅气的新郎抱着娇小可人的新娘上了车。
自古英雄配美人,且不论其中因果,光看这样的画面,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幸福的。
新房是设在苏宅的,所以理所当然回茂庐去。
夏知予撇嘴,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心中却没了把握,他们该不会像古代那样给她一方白棱,然后第二天早上交给苏老太太检查……
她脸上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时而紧张时而懊恼时而激动又时而不敢置信,苏沐文忍不住伸手在她跟前挥了挥:“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夏知予一惊,连连干笑:“没事,没事。”
苏沐文干脆闭目养神。
回到家,两人便在杨叔的押解下进了新房。
装修还很现代。不过只有一张床。
夏知予站在床边,累得很,却不愿意先上去,怪别扭的。
苏沐文动手脱衣服,夏知予立刻用手捂住双眼:“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睡觉。”折腾了一天,累死他了,又对夏知予说,“你想看就看,别遮遮掩掩的。”她虽然捂着脸,可手指缝的间隙大的很。
苏沐文的嗤笑让夏知予脸色发红面皮发烫,恨恨的跺脚:“我哪有!”
“没有吗?”苏沐文嘴角的笑意渐大,毫不避讳的脱下了自己的衬衫。
“咚咚”夏知予听到自己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啊”
“嗯,你叫吧,叫的再大声一点,最好让整座宅子的人都听到。”苏沐文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夏知予顿时明白了,气的抡起枕头往他身上招呼:“流氓!”又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吵醒了别人,于是她只好压下火气,“我先去洗澡!”
苏沐文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夏知予找出换洗的衣物,匆匆跑进了洗手间。
苏沐文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发出琅琅的笑声,听得洗手间内的夏知予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他们的新婚之夜,似乎拉开了有趣的序幕。
躲在外头的偷偷摸摸的人,恨不得在门口挖两个洞将耳朵放进去。
章文慧急得跺脚:“哎呀,杨叔,你听,你听,有什么动静没有。”
“夫人。” 杨叔浅笑,又不太好意思说。
章文慧急死了。突然,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她抖了抖肩膀,道:“别吵,有事情等下再说。”
不多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文慧。”
章文慧一愣,一回头,就看到苏老夫人站在那里,不由得骇然了一下,讪笑:“妈,你怎么来了。”
苏老夫人嗔了她一眼,却答:“只许你们来听,就不许我来瞧瞧?”
章文慧一听,乐了,赶紧让位:“呵,妈,你先来,你先来。”
不过苏老太太刚换到门口,门就哗啦啦一声开了,幸好杨叔眼疾手快拉住苏老夫人,不然场面可就难看了。
苏沐文一言不发的盯着外头的三人。苏老夫人已经恢复了家长的威严,不怒自威。苏沐文挑眉:“奶奶,妈,杨叔,这么晚还不休息?”
苏老夫人镇定的回答:“嗯,马上回去睡了,我见今晚月色不错,所以找他们出来散散步。”居然撒谎都能脸不红气不喘,苏沐文当真又好气又好笑,从善如流的回答,“好,夜晚天凉,奶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点点头。走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章文慧去而复返,对苏沐文说:“儿子,努力,争取早日让妈报上孙子。”
苏沐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冲她笑:“你放心。”
章文慧拍拍他的胸膛:“儿子,向你爸爸看齐。”
说起这个,苏沐文便感到汗颜。据说苏沐文就是他们一次中奖的结果。
苏伯恩在房里找不到娇妻,此时已经出来找人,听到她的话,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咳嗽了两声便拉起她的手:“回房去。”
章文慧的脸色顿时红起来,低头跟着回房了,看着父母几十年始终恩爱相敬如宾的模样,苏沐文对婚姻,也生出几分向往羡慕之心。然而,一想到现状,他的心便冷了下来。
父母很喜欢夏知予。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小羽。
可笑当年她只踏进过这里一次变再也没有进来,面色不觉一沉。所有的笑意都如风过了无痕,再也无迹可寻。
泰戈尔说: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爱情。白千羽流泪离开这里,但是从未怪过他,而他却怪自己。
转身进房。
一只光滑的手臂从原本紧闭的门缝里探出来,他的视线跟着她的手移动,掠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团黑色的蕾丝上。
她的胳膊又多伸出了几分,在柔和的灯光下莹润如琼脂。
原本马上要够到的东西突然被人捡了去,夏知予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了出来,好不狼狈,他赶紧跳开一步。
夏知予一看到他手上抓着的东西时,脑袋瞬间就炸开了,瞪着那蕾丝似乎要着起火来,而苏沐文又像是被手中的物什吸引了一般,竟将它给拿了起来。
夏知予脸红的更滴出血来,低低的嘶吼:“还给我!”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苏沐文的笑声从喉咙底部发出来,浑厚而低沉,听得夏知予耳朵发麻,耳根发烫:“还给我!”虽然穿了外套,但是她不敢有大动作。因为衬衣是苏沐文的,她找遍了整个房间,结果竟然只发现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早有预谋的。想到此处,身体更加滚烫。
“苏沐文,还给我。”她动作一大,就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根部,她赶紧用双手遮住了隐秘处。
她滴着血的脸开始出现咬牙切齿的神情,将她激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非但没有将东西还给她,反而随手一扔,扔出去好远,夏知予扑过去捡,却被他压在了床上。